都鬆芒布結感受到了陳耳冰冷的殺意,他感到自己要是真的再去打那個跪在地上的叛逆,這個男人真的會一刀砍下他的腦袋。


    他硬著頭皮說道:“你……你好大的膽子,我……我才是吐蕃讚普!”


    陳耳對著跪在地上的那人說道:“告訴他,現在誰是吐蕃讚普!”


    那使者依然沒有抬頭,跪在那裏說道:“尊敬的將軍,現在的吐蕃讚普是論欽陵!”


    都鬆芒布結聽到後大怒道:“胡說八道,你胡說,我才是真正的吐蕃讚普,論欽陵隻是我的一個狗奴才罷了,他是騙你的,是騙你的!”


    論欽陵不臣之心已久,都鬆芒布結早知道,隻是他怎麽沒想到論欽陵竟然敢勾結大周謀奪他讚普之位,這讓他如何忍得住,他都想跳起來好好的揍那個使者一頓,出出心中的惡氣。


    可是陳耳隻是將手中佩刀微微用力,酒將都鬆芒布結壓在那裏動彈不得。


    那使者說道:“我帶有讚普的國書,讚普願意將南邊的彌海各部還於大周,從此以後,吐蕃甘願向大周稱臣,並且年年進貢,以示對天1朝上國的敬意,對陛下敬意。”


    “無恥,無恥!論欽陵,你如此賣主求榮,安能對得起曆代讚普!論欽陵……”


    “啪”的一聲脆響,陳耳的刀麵打在了都鬆芒布結的嘴上,打得都鬆芒布結滿嘴鮮血,牙齒都掉了幾顆。


    陳耳打完說道:“上陽宮前口出汙穢之言,該打!”


    都鬆芒布結從小就嬌生慣養,很小的時候就繼承了讚普之位,可以說在吐蕃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他捂著嘴,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隻是強忍著沒有落下。


    都鬆芒布結的手下終於趕了過來,他們看到都鬆芒布結被陳耳這麽欺負,急忙過去扶著都鬆芒布結,從懷裏拿出一塊不知道什麽布。


    一個說道:“讚普,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另一個說道:“讚普,一會見到大周皇帝,我們一定要告他一狀,大周皇帝深明大義,一定不會被他們蒙騙的,這個世上怎麽可能有人搶了您的讚普之位!”


    都鬆芒布結聽到這句話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對,你說的很有道理,陛下一定會為我做主的,我是陛下的臣子,就算有叛逆竊取了我的讚之位,陛下也會幫我奪取的!”


    他狠狠的朝陳耳看去,威脅道:“你等著,一會我讓陛下斬了你這個狂妄之徒!”


    陳耳正因為李東升失蹤不爽呢,都鬆芒布結如此挑釁他,他拿起佩刀正要在教訓這個家夥,一個官員跳了出來大聲斥責道:“陳將軍,陛下準你帶刀上殿,不是讓你恃強淩弱的,你也太無法無天,連吐蕃讚普都敢打!”


    陳耳朝那個官員看去,是一個老家夥,春官的官員,看衣服是一個四品官,叫什麽名字他就不知道,他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那官員,說道:“他不是讚普!”


    “他是讚普,在大周的記載上,他還是讚普,受到大周的庇護!”


    陳耳不想搭理這個家夥,閉目養神準備應付一會朝上發生的事情,他從吐蕃飛迴來,幾乎是晝夜不停,已經很辛苦了,能休息一會是一會。


    誰知道那官員以為陳耳心虛了,不依不饒的說道:“陳將軍,本官認為你應該向讚普道歉,這才符合我大周官員的氣度!”


    一名官員看不下去了,見狀走到那官員麵前,小聲的勸說道:“孫大人,既然陳將軍不說話了,想必是知道錯了,你就不要說了,畢竟是同朝為官,你這樣讓他下不台,麵子上不好看!”


    這位孫大人一聽更來勁了,說道:“李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為官者,豈能為了自己的顏麵不顧是非曲直,我們應當為陛下效力,為百姓分憂,揚我大周國威,豈能和陳將軍一樣,恃強淩弱,那樣一來,豈不是讓天下人嘲笑!”


    那位勸說的李大人無奈的說道:“孫大人隨意,下官多言了!”


    隨後他就走到了一邊,這樣的人勸不得,一片好心當做驢肝肺。


    孫大人見自己又“說服”了一位同僚,心中暗暗得意,對陳耳說道:“陳將軍,你還不快快對讚普道歉,一會陛下那裏本官自會為將軍求情,想來陛下看在本官的麵子,定然不會為難將軍的!”


    陳耳閉著的眼睛睜開,眼中閃爍著不善的光芒,握著刀的手緊了又緊,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出手。


    孫大人見陳耳一點表示都沒有,繼續說道:“陳將軍,難道你是想倚仗這次的軍功不成,居功自傲?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這次你們出征吐蕃,一沒有陛下許可,二沒有經過內閣,完全是那李東升為了一己私欲,私自調動軍隊的結果,這是重罪。沒有將你立刻拿下治罪,已經是陛下的恩典……”


    孫大人正說得意氣風發,吐沫橫飛,大有指點江山舍我其誰的霸氣。


    陳耳的雙眼突然爆發出兩道精光,他握著佩刀大踏步的朝孫大人走去。


    他走的速度奇快,伴著一股擋我者死的殺氣,以排山倒海的之勢朝孫大人走了過去,嚇得那滔滔不絕的孫大人一臉慘白,一連往後退了數步,腳下不穩,倒在了地上。


    一個文弱書生哪裏禁受得住一位百戰勇士身上的氣勢。


    “住手,陳耳你要幹什麽!”狄仁傑的聲音忽然響起。


    陳耳握著腰間的佩刀,居高臨下的看著孫大人迴答道:“狄閣老,此人辱大總管,末將不服氣,想和孫大人理論一番,沒想到孫大人如此膽小,竟然跌倒在地上。”


    他轉頭朝狄仁傑看去,說道:“怪我咯!”


    這句俏皮話他自然是跟李東升學的。


    狄仁傑自然不懂這句話的含義,愣了一下說道:“陳將軍,上陽宮前不得造次!”


    “諾!”陳耳對著狄仁傑拱了拱手,說道,“既然狄閣老不準末將在上陽宮前和孫大人理論,那末將就在出宮的路上和孫大人好好理論一番,大總管到底是不是為了一己私欲,私自調動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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