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樹還是很好爬的,李東升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順利的爬上了牆頭,看到了院子的情景。


    在院子裏有兩撥人,他們分東西坐著,東邊一波是王直的人,一個個五大三粗、一臉橫肉,一看就不像好人。


    另一波是人看上去就文靜多了,一個看上去幹幹淨淨的,穿得衣服也很整齊,清一色的黑色短衫,腰間係著一個白腰帶,這麽明顯的著裝,要是打起來,也不怕打錯人。


    王直和一個胖胖的財主模樣的人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他們的手下站在各自的身後。


    王直說道:“陸老大,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開你的青樓,我開我的賭場,大家誰也管不到誰,你今天過來是什麽意思,真當我怕你不成?”


    陸老大,真實姓名已經沒人知曉了,自小在西市長大,混跡在市井之中,靠著坑蒙拐騙填飽肚子,這樣的人在西市來說很多,根本不引人注意。


    就好像他突然失蹤一樣,也沒人知道,更不會有人報官。


    過了一年多,失蹤的陸老大迴來了,隻不過這一次他迴來的時候變成了一個腰纏萬貫的商人,花巨資在西市買下一塊地,蓋了一間青樓;名花閣,成為了洛陽首屈一指的青樓。


    從此以後人們都喊他陸老大,至於他叫什麽名字就沒人知道了。


    能夠在西市開青樓,還是那麽大的青樓,而且一開數十年,一直平安無事,顯然是有後台的。


    王直一直都小心翼翼,盡量讓自己不得罪這個人,做什麽事情就避開這家青樓,可是三天之前他接到了陸老大的帖子,說是要找他談判,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陸老大這些年養尊處優,日子過得很是逍遙,人也胖了很多,他眯著因為肥胖而顯得越發小的眼睛,說道:“以前確實是這樣的,所以你小子不管多囂張,我都當看不到,不過現如今不同了,老子打算開賭坊了,西市就這麽點大的地方,賭坊當然隻能有一個,所以老弟你還是另謀行當吧!”


    王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吼道:“你什麽意思,是讓我王直斷了兄弟們的營生麽?”


    陸老大挖著耳朵,皺眉說道:“王兄弟,你著什麽急啊。賭坊隻是小生意而已,你王兄弟在西市收保護費,那才是大生意,這麽點小錢王兄弟就當可憐可憐我,施舍給我的吧,你看我這麽胖,吃得多,花銷就多!”


    “如果我不答應呢?”王直惡狠狠的說道。


    “王兄弟先別急著拒絕,看看我開的條件!”陸老大笑嗬嗬的說道,“一千貫,加上我在東市的一塊地,那裏的地可比西市值錢多了,你完全可以在那裏再開一個賭檔。


    當然,如果王兄弟不想開賭檔,開家酒樓也是不錯的,聽說王兄弟和天師大人是同村的人,從小感情不錯,要是去討幾道菜譜,我想天師大人肯定不是吝嗇的!”


    依照王直的暴脾氣,此時早就掀桌子開打了,他的地盤可都是一刀一槍搶迴來的,那裏會和陸老大這麽多廢話,可是現在他聽到陸老大提到了李東升,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了下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起他和李東升的關係。


    “陸老大,我要是真的天師有什麽交情,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在這裏!”王直又坐了下來說道。


    陸老大笑了,笑得很難看,不過笑得很開心,他說道:“既然你和天師沒有關係,那我也就放心好了,乖乖的讓下這個賭坊,對你有好處!”


    “讓這個賭坊,陸老大說的輕鬆,今天我王直這麽輕而易舉就讓下這賭坊給你,他日別人讓我將地盤都讓出來,那我豈不是要乖乖讓出來!”


    在王直身後的一個小混混喊道:“老大,別和他們廢話,直接廢了丫的,來到我們地盤還這麽囂張,活得不耐煩了!”


    陸老大聽到那小混混的話後沒有一絲的怒氣,反而嗬嗬笑道:“年輕人火氣就是大,老子我是生意人,豈能和你們一樣打打殺殺,如果我要打的話,老子直接讓左武衛的人砸了你們的場子,到時候你們一文錢也落不到!”


    陸老大的話讓王直背後的小混混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左武衛啊,軍隊啊,可不是他們這些小混混是可以比的,是他們見到都要繞著走的主。


    “陸老大,你這牛皮就吹大了,你真當左武衛你家的護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道你沒有聽到坊間的傳言麽?”


    “傳言,什麽傳言?”


    “洛陽附近的五衛大軍就因為私自調動,結果五位大將軍全部被發配到偏遠的地方去了,難道你以為你一個青樓的老板,就能夠讓左武衛的大將軍冒這麽大的風險,幫你對付我們這些小混混?”


    王直說完這話,陸老大的就哈哈大笑,這個家夥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王直惱羞成怒,站了起來,吼道:“陸老大,你什麽意思!”


    王直一怒,他身後的小弟們將身上的家夥全部亮了出來,就要開打。


    陸老大身後的人也拿出隨身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王直等人。


    陸老大趕忙站了起來,說道:“停手,停手,別打,對不住了,王兄弟,全因你的話太好笑了,我才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笑,我的話有什麽好笑的!”王直憤怒的說道。


    陸老大從袖子裏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笑出來的淚水,說道:“王直啊,王直,你這段時間在西市混的風生水起,把自己太當迴事了。


    你算什麽東西,還想左武衛派大軍對付,那幾衛大軍對付的是天師,才出動了數萬大軍,對付你,幾百人就足以了。


    調動幾百人算什麽大罪,你說你的話好笑不好笑,不過這樣一來,我就徹底放心了,看來你真的不是天師的人,不然不會連這麽點常識都沒有!”


    幾百左武衛出動,確實不是王直可以抵抗,而陸老大氣定神閑的模樣,確實不想吹牛。


    王直心中那叫一個恨啊,他們這些人在正規軍麵前確實什麽都不是,遇到稍微有些後台的人,就必須退讓,要是他能夠打出李東升的招牌出來,豈能這麽窩囊,你看看人錢太韶,就因為打著李東升的招牌,才混的風生水起的,而他王直隻能靠自己的。


    他迴頭朝能幫兄弟看去,兄弟的眼中意思他都明白,就是打他丫的,可這一次他真的能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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