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餘聞言,頓時暴跳如雷。


    “林淵,你不過是個喪家之犬,本公子念你是林家長孫,這才對你百般忍讓,你莫要得寸進尺!”


    林淵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頓時讓林巔二人有些不明所以。


    林淵笑聲驟然一停,冷冷地道:“看來,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爭奪我林家家產了啊!”


    賈餘和林巔兩人臉色同時拉了下來。


    “堂兄,你這話是何意?”林巔眉頭緊皺地道。


    林淵掃了兩人一眼,道:“沒意思,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說完之後,林淵哼了一聲,隨即拂袖而去。


    林巔迴頭看著林淵的身影,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古怪。


    賈餘卻是瞪著林淵,眼珠子咕嚕嚕一陣亂轉,張口對著林淵吐了口唾沫。


    “表哥,是不是姑姑讓你來救我的?”賈餘問道。


    林巔瞥了他一眼,臉色陰寒地道:“小餘,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做出殺人放火之事,簡直無法無天!”


    賈餘聞言,頓時大叫冤枉。


    “表哥,此事可與我無關啊!我是被林淵誣陷,我是冤枉的!”


    “冤枉?若非是你指使阿福,阿福敢去下毒?”林巔冷冷地道。


    賈餘唰的一下展開折扇,悠悠地道:“表哥,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阿福雖是我之仆人,但他是否與人有仇,我又如何得知?他想下毒,也許隻是為了向林淵報複,此事與我何幹?”


    “事到如今你還出言狡辯?別以為我不在迴春堂就不知道你所做之事,林淵商鋪開張之時,你讓阿福暗中搗亂,揭了他們所有的開張告示,此等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而後,林淵生病之時,你又做了何事?你讓阿福故意將烏頭混入山參之中,害的林淵險些喪命。雖說你事後及時作出補救,沒有讓林淵懷疑到你,但你此舉太過胡作非為!”林巔包含怒氣,聲音低沉地道。


    賈餘愣了下,他眉頭突然一緊,盯著林巔道:“表哥,你監視我?”


    “我若不監視你,早在你給林淵下毒之時,你就已經被林淵抓住了把柄!”林巔怒道。


    賈餘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嘻嘻地道:“原來上次是表哥在替我解圍,我說為何烏頭會與野山參全部混在了一起。小弟在此多謝表哥相助了。”


    “母親讓你打理迴春堂,便是讓你少惹是非,你竟接二連三的做出下毒殺人之事,你瘋了不成?”林巔怒不可遏地道。


    賈餘卻不以為然,他搖了搖折扇,笑道:“表哥息怒,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啊!”


    “為我著想?你做出此等惡事,還說為我著想?”林巔恨不得直接給他一巴掌。


    “表哥,你仔細想想,林淵乃林家長孫,這林家家產最終還是歸林淵所有。但若是林淵遭逢不測,這偌大的家業不就成表哥你的了嗎?”賈餘絲毫不掩飾地道。


    林巔聞言,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


    “小餘,住口!林家之事,自有我林家處置,此事與你無關。如今,你已然犯下不少惡行,在你沒有做出不可挽迴的事情之前,你還是快些離開揚州吧!”


    “表哥,我為你做了這許多事情,你卻要趕我走?”賈餘盯著林巔,冷兮兮地道。


    林巔看了他一眼,道:“小餘,我林家乃揚州名門,你之所做倘若為他人知曉,我林家顏麵何存?你還是迴神都去吧。”


    “既然表哥都這般說了,那我離開便是。不過,表哥可莫要後悔才是。”賈餘並未生氣,而是風輕雲淡的搖了搖折扇,隨即轉身離去。


    林巔看著賈餘遠去的背影,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府衙後堂。


    “使君,為何要將賈餘給放了?”林淵很是不爽地問道。


    曾英喝了口茶,道:“賈餘雖有嫌疑,但並無證據證明兇手就是他,本官也無權將其關押。何況,林巔為他求情,本官也不能將其強行關押,就暫且將其放了便是。你此來,可是有要事?”


    林淵點了點頭,道:“使君,內山幸一恐怕已經來到了揚州,還請使君多派人手,於城內搜尋。”


    “你如何知曉內山幸一現在揚州城?”曾英不解地道。


    林淵拿出暗器,並將自己所知,對曾英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曾英眉頭緊皺了起來。


    “如你所說,殺死阿福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內山幸一?”曾英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林淵道。


    “區區一個東瀛浪人,竟敢在揚州城內殺人,未免太過放肆了些!”曾英一拍桌麵,發出一聲冷哼。


    “使君,內山幸一絕非普通浪人。據伊藤晴明所說,內山幸一為人狡猾,且心狠手辣,您要多加小心才是。”林淵凝重地道。


    曾英捋了下胡須,道:“內山幸一難道還會前來行刺本官不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內山幸一既然已經來到揚州,那就不可不防。何況,使君一舉鏟除了日照島,將他多年經營毀於一旦,難保他不會前來尋仇。”林淵說道。


    曾英見林淵說的如此嚴重,也隨即重視了起來。


    他來迴踱了幾步,道:“伊藤晴明已經繪出了內山幸一之容貌,本官這就命人加派人手,進行全城搜捕!”


    林淵點了點頭,隨後與曾英又說了一些事情,便告辭離去。


    揚州城突然又是一陣風雨欲來。


    肖宇權落網,對揚州百姓來說,可謂是大快人心。


    但此事並未對揚州造成太大影響。


    首先,林淵掌握了先機,以迅雷之勢與曾英聯手鏟除了肖家勢力。


    其次,林淵暗中掌握了原本屬於肖宇權的七成磨坊。


    曾英起初不敢擅動肖宇權,便是因其手中握有揚州命脈。


    倘若肖宇權抬高麵價,揚州必然會陷入一片混亂。


    但林淵從肖宇權那贏來了七成水磨坊的掌控權,就完全控製住了市場麵價。


    是以,揚州百姓的生活依舊如常,並無太大波瀾。


    但對於林淵等人來說,平靜的湖麵下,所隱藏的卻是洶湧澎湃的波濤,容不得半點馬虎。


    林淵如今已成為揚州首富,不用再擔心生活之事,至於買賣也可以完全交給朱陶等人負責。


    但他心裏始終有一股危機感。


    這股危機感讓他惴惴不安,讓他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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