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曾英眉頭緊皺地問道。


    林淵想了想之後,便將事情經過對曾英說了一遍。


    曾英聽完之後,捋著胡須沉思了起來。


    片刻過後,曾英向林淵問道:“依你之見,兇手會是何人?”


    林淵看了一眼賈餘,沉聲道:“兇手究竟何人,眼下尚且未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事與賈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賈餘聞言,頓時跳將起來。


    他指著林淵,怒道:“林淵,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說過,此事我並不知情,如何與我有關?”


    “哼,阿福是你之仆,他企圖下毒殺人,你會毫不知情?”林淵神情冷漠地道。


    “使君,他這是血口噴人,還望使君替我做主!”賈餘知道自己說不過林淵,便索性向曾英大聲疾唿。


    曾英看了看兩人,沉吟道:“林淵所說,並非不無道理。你身為死者之主,難免難逃幹係,你且隨本官迴去進行調查。待本官查明真相,倘若你並非兇手,本官便放你離開。”


    賈餘一聽,頓時急了。


    “使君,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使君可不能聽信林淵一己之言,他嫉妒我掌管迴春堂,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您一定要明察啊!”


    “本官行事,向來公正。若此事當真與你無關,本官自會放你離開。”曾英皺眉道。


    賈餘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到曾英臉色微寒,便隻得鬱悶的點了點頭。


    而後,成步堂帶著賈餘便離開了迴春堂。


    “本官還以為鏟除了肖宇權以及日照島海賊,便可安然太平,沒想到竟還會有命案發生。梁將軍,一定要加派人手,早些捉住兇手。”曾英對梁奇正道。


    梁奇正點了點頭:“末將自會安排。”


    頓了頓之後,梁奇正向林淵問道:“我兒現在何處?”


    “將軍放心,令郎現在安然無恙。過的兩日,便可痊愈。”林淵說道。


    梁奇正這才鬆了口氣,他對林淵抱拳道:“此番我兒能夠保全性命,全賴小友之助,梁某在此拜謝小友。”


    “將軍不必如此,此事發生於林家商鋪,林某自當負責。”林淵說道。


    曾英正捋著胡須道:“林淵,此次你損失不少,本官也不能虧待與你。你打算要何補償?”


    林淵沒想到曾英居然還會給他補償,不過他也不打算與之客氣。


    “聽聞肖宇權家產無數,店鋪也有不少。既然如此,那就請使君作主,將其中一間賠償與我便是。”


    曾英低頭想了想,道:“也好,肖家已無錢財,也隻能將店鋪賠償與你。”


    停頓片刻之後,曾英眉頭緊皺了起來:“不過此事倒也奇怪,本官查抄肖家,並未在肖家搜到任何金銀。雖說搜出了不少地契,但有關於揚州七成水磨坊的契約卻並未尋到。”


    林淵摸了摸鼻梁,心中暗道:肖家所有的錢財都被我搜刮一空,你能搜到金銀才見鬼。


    不過,此等事情林淵自是不會向曾英說出。


    “使君是在擔心這七成水磨坊會出現紕漏?”林淵問道。


    曾英點頭了點頭,沉聲道:“不錯,這七成水磨坊事關重大。倘若被肖宇權所利用,揚州城可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林淵風輕雲淡地笑了笑:“使君大可不必太過擔心此事。”


    “哦?卻是為何?”曾英疑惑地問道。


    “肖宇權父子已落網,他們又能翻起什麽大浪?何況,七成水磨坊可謂價值連城,肖宇權絕對不會輕易交給別人。隻要這段時日莫要讓他接觸外人,並盡快送至神都受審,揚州城便不會生變。”林淵說道。


    曾英捋了下胡須,皺眉道:“如你所說,隻要肖宇權伏法,這七成水磨坊也就無甚重要之處了?”


    林淵點頭道:“不錯,肖宇權雖控製七成水磨坊,但如今他已成為階下囚,他之手下也都已做鳥獸散。這七成水磨坊至今尚未有所動靜,就說明他們並未打算以此來威脅官府。使君若是不放心,可讓揚州商會出麵,嚴禁各個水磨坊私漲麵價。”


    曾英想了想,點頭道:“事到如今也值得如此了。本官已將揚州之事上報朝廷,明日便可將肖宇權等人押解至神都受審。”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打更聲。


    曾英揉了揉眉心,道:“如今已是寅時,本官就先行離去了。”


    “恭送使君。”林淵欠身行禮道。


    曾英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迴春堂。


    曾英離開之後,梁奇正向林淵問清了其子所在之處,便也告辭離去。


    迴春堂內,便隻剩下了林淵與崔岐二人。


    “少東家,您說阿福怎會做出此等惡事?”


    崔岐依舊有些難以想象,在他看來,阿懷雖有些仗勢欺人,但無論如何也似那等膽敢殺人行兇的兇惡之輩。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甚奇怪之處。”林淵淡淡地道。


    崔岐驚訝地道:“莫非少東家依舊認為,阿福是受賈餘少掌櫃所指使?”


    林淵眯了眯眼睛,深深地道:“是否是他所指使,此事自有官府查明。”


    “少東家,您看此事要不要告知二老爺?”崔岐憂心忡忡地道。


    “二叔外出行商,如今也不在揚州。何況,此事關係到賈餘,二叔若是知曉,也會很為難。此事,我自會處理。”林淵思忖道。


    崔岐對林家向來忠心,對林淵亦然。


    何況,他對賈餘本就無甚好感。


    與其看著他將迴春堂整的烏煙瘴氣,不如讓他在牢裏反省反省。


    饒是如此,他依舊不敢相信,賈餘膽敢指使阿懷去下毒殺人。


    林淵與崔岐又說了一些話,之後便各自迴到房間休息。


    次日,林淵醒來之後,便立即去了揚州驛館。


    昨日,曾英已經命人將東瀛七公主接進驛館,伊藤晴明自然而然的也跟著過來。


    他已經數日未去看過東瀛七公主,也不知她病情如何。


    身患天花,本就極其兇險,更何況此病還有著超強的傳染力。


    倘若七公主病情複發,導致天花散播開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來到驛館,見到伊藤晴明,兩人客氣一番之後,便直接去為七公主診治。


    林淵再次見到七公主之時,七公主氣色已經有了很大好轉。


    這讓林淵長舒了口氣。


    隻是七公主久病纏身,想要根除此疾,並非一兩張‘清除卡’便可做到。


    林淵想了想之後,便對著七公主暗中再次施展了一張‘清除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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