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麽樣了?這林淵好大的膽子,竟敢把公子打成了豬頭。公子,您沒事吧?”阿福戰戰兢兢地道。


    賈餘半張臉頰腫起老高,心中怒火正無處發泄。


    此時,聽到阿福所說,頓時氣竭,抬腳便對著阿福猛踹了起來。


    “你這個廢物!公子我被人打,你卻在旁邊看戲?如今竟還說風涼話,我打死你!”賈餘口齒不清地怒罵道。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哎呦~,公子,公子您饒命啊!”


    阿福被踹倒在地,抱著腦袋求饒。


    “你還敢求饒?我養你這些年,你除了吃還會作甚?本公子被打成這般模樣,如何出去見人?”賈餘狠狠地踹了阿福一腳,怒聲吼道。


    “公子饒命……公子,您別打了,我有辦法替您出這口惡氣!”阿福抱著腦袋道。


    聽到阿福說能幫他出氣,賈餘停了下來。


    “你能替公子我出這口惡氣?”賈餘睜著一大一小兩隻眼睛,狐疑地道。


    阿福重重地點了點頭:“公子,我有辦法,一定能替您出這口惡氣!”


    “哦?是何方法?”賈餘問道。


    “公子,他不是樂善好施嗎?咱們何不在這上麵多做些文章?”阿福爬了起來,小聲道。


    賈餘盯著阿福,疑惑地道:“在這上麵如何做文章?”


    阿福忙走到門前,看了看周圍之後,將門窗關上。


    “公子,前堂那些中毒之人還等著林淵解毒呢!可如若他們吃了解藥之後,並未有所好轉,而是發生了意外……。”阿福並沒有說完,而是故意拖長了尾音。


    賈餘聽懂了阿福話中之意,他低頭思忖了片刻,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戾。


    “林淵,是你先招惹本公子的,可不要怪本公子不講情義。阿福,此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一定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阿福對林淵早已懷恨在心,他咬牙切齒地道:“公子放心,此事交給阿福便是!”


    賈餘點了點頭,腫成豬頭一般的臉頰,頓時浮現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冷笑。


    卻說林淵在教訓完賈餘之後,直接便朝著藥房而去。


    梁奇正頗為好奇地道:“小子,你與林望是何關係?”


    “那是家父。”林淵道。


    梁奇正驚訝地道:“你是林望之子?”


    林淵腳步驟停,疑惑地看著梁奇正:“將軍認得家父?”


    梁奇正點了點頭:“本將軍與令尊曾有過一麵之緣,令尊雖為商人,卻心懷天下,令人欽佩不已。”


    歎了口氣之後,梁奇正接著道:“隻可惜,令尊英年早逝。不然,梁某定能與之成為知己。”


    “有將軍這番話,想必家父在天之靈,也會安息了。”林淵對著梁奇正恭敬地行了一禮。


    “你既是林望之子,為何不在林家?反而獨自去開商鋪?”梁奇正不解地問道。


    林淵平靜地道:“無他,小子隻是想嚐試著獨立罷了。”


    梁奇正哦了一聲,他看得出來林淵並不想談論此事,於是便就此作罷。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林淵被趕出林家,此事本就不甚光彩,若是大肆宣傳,對他來說並無好處。


    很快,兩人來到藥房。


    “將軍,還請您在門外等候。”林淵對梁奇正微一拱手道。


    出人意料的是,這次梁奇正並未堅持要盯著他,而是點了點頭:“小子,你既是林望之子,本將軍也就無需再跟著你。”


    林淵微微一笑,道:“將軍莫非不擔心我借機逃跑?”


    梁奇正道:“我相信你不會。”


    “何以見得?”林淵問道。


    “因為你是林望之子。”梁奇正道。


    簡單幾個字,卻包含著極大的信任。


    林淵對著梁奇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而後,便走進了藥房。


    藥房之中,堆放著許多藥材。


    這些藥材,皆是崔岐按照林淵所說所弄來。


    看著滿屋子的藥材,林淵從中找了幾味補藥,便朝著藥爐而去。


    迴春堂的藥房,是普通房子的三倍大小。


    藥房之中有丹爐,藥爐等各種器具。


    林淵拿著幾味藥材,便丟進了藥爐熬了起來。


    此時,天色漸黑,很快便已入夜。


    揚州城外碼頭。


    嶽山與肖楚等人,趁著夜色,忙碌的搬運著貨物。


    “嶽叔,這筆買賣若是做成,利潤之大,可是超乎想象啊!”肖楚站在碼頭之上,看著忙碌的碼頭苦力,興奮地道。


    嶽山雙手背在身後,得意洋洋地道:“這是自然。等了半年之久,總算是等到了今日!”


    “嶽掌櫃,越是此等緊要關頭,越是大意不得。不知這接頭之事,辦的如何?”站在肖楚身後,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袍說道。


    “黑袍兄盡管放心。肖兄已飛鴿傳書通知魏王,他們的人會在邗溝接應。隻要船隻進入邗溝,便安全無虞。”嶽山捋著胡須道。


    “這些貨物之間的轉運,需要一夜時間,隻有天亮之後,方可行船。如此一來,豈不惹人注目?”黑袍問道。


    嶽山嘿嘿一笑,道:“黑袍兄放心,我等自有辦法。”


    “哦?是何方法能夠於大庭廣眾之下躲過官府盤查?”黑袍問道。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間又有何事,是錢財解決不了的呢?肖兄早與揚州漕運打點好了關係,見到肖家貨船,自會放行,不會盤查。”嶽山得意洋洋地道。


    “原來如此。看來肖國男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若是漕運換了官員,又該如何?”黑袍不無擔憂地道。


    肖楚也覺得黑袍此問不無道理,雖說打點好了漕運官員,但若是突然換了官員,豈不是正好被對方給查個正著?


    嶽山哈哈一笑,道:“黑袍兄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肖兄對此早有盤算。不瞞黑袍兄,整個漕運上下都已被肖兄打點了關係,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瞞得住肖兄耳目。”


    黑袍聽完之後,由衷地讚歎了起來:“肖國男運籌帷幄,令人佩服啊!”


    嶽山眯了眯眼睛,隨即讓那些碼頭苦力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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