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頓時嚇了一跳。


    他們皆是上了官府黑名單之人,若是被送至官府,即便不被殺頭,也會被關進大牢。


    而且,看林淵不耐煩的樣子,隻怕他真的會去報官。


    “公子息怒,我等願意應下此事。公子交代之事,我等定會全力以赴。”趙龍忙道。


    林淵哼了一聲。


    他從懷裏摸出一個瓷瓶,從瓷瓶之中倒出幾粒黑乎乎的藥丸,分給了幾人。


    “公子,這是……?”趙龍疑惑地問道。


    “此乃‘忠心不二藥’,吃下此藥,對本公子忠心耿耿,則會永世平安。若是背叛本公子,則會腸穿肚爛而亡。你們既認我為主,可敢吃下此藥?”林淵表情凝重的對幾人說道。


    林淵本以為他們不可能會吃此藥,畢竟沒誰會蠢到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他人。


    可出乎意料的是,趙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吞了下去。


    餘下三人見狀,也二話不說,默默地吞下了藥丸。


    林淵頗為驚訝的看著四人,對四人的勇氣及義氣頗為讚賞。


    他們當過山賊,雖說人品不行,但難得的是他們很重義氣。


    張虎等人對趙龍很是信任,而趙龍又被林淵所降服。


    從他們願意吃下藥丸便可看出,他們絕對不會出賣林淵。


    其實,所謂的‘忠心不二藥’,隻是林淵利用給七公主所熬製的藥渣隨意捏就。


    因為給七公主所開藥方皆是大補之藥,這藥渣也有著幾分藥性,用來泡茶卻是極好的。


    所以,他才將藥丸留著,沒想到如今倒派上了用場。


    林淵也知道‘忠心不二藥’,如此中二的名字,說這是毒藥,他們也未必會相信。


    不過,林淵並不在乎他們是否相信。


    他在乎的是幾人是否有膽量一試。


    肖宇權手下多是一些亡命之徒,對付他並非易事。


    林淵需要的是有勇有謀之人,而非怕死的膽小鬼。


    若是趙龍等人連所謂的‘毒藥’都不敢嚐試,讓他們去調查肖宇權,不僅不能成事,反而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好在趙龍等人通過了考驗。


    不過,他卻不知趙龍等人並沒有想太多。


    趙龍等人之所以毫不猶豫的吃下藥丸,並非知曉此藥不是毒藥。


    而是因為林淵給他們帶來的震懾力。


    在他們眼中,林淵就是兩個字:有錢!


    窮人敢用銀子當暗器砸人嗎?


    更何況,用來砸人的銀子,每個都有十兩之重!


    在他們看來,能用銀子當暗器之人,不僅有錢,還很豪爽。


    此類人往往不會虧待手下。


    當下,他們便達成了共識,跟著林淵絕對會很有‘錢途’。


    “從今日始,我等兄弟便尊公子為主,如背叛公子,情願死無葬身之地!”趙龍等人對著林淵鄭重其事地行禮道。


    林淵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幾人忽然認真了起來。


    “閑話休提,這是五十兩銀子,你們拿去當做活動經費。記住,一定要在暗中探查,不可走漏了風聲。”林淵道。


    “公子放心,我等心中有數。”趙龍恭敬地道。


    林淵抬頭看天,時辰已快到了午時。


    他拿出五十兩銀子交給了趙龍之後,便駕著馬車先行迴到了揚州。


    隨便找了個客棧,匆匆填了下肚子,林淵便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商鋪。


    距離工坊被燒,如今已經過去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之間,林淵始終在忙著七公主的病情,對商鋪也沒有太過關注。


    林淵如今正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成為揚州耀眼的存在。


    不論是冰紅茶還是齒刷,都打破了傳統商業的認知。


    更主要的是,他利用這些還賺了不少銀兩。


    但也正因如此,林淵成了許多商人眼紅的對象。


    如今,製作齒刷的工坊被燒,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趁機找他的麻煩。


    離開揚州一天一夜,也不知商鋪情況如何。


    這商鋪可以說是林淵的第一塊招牌,無論如何也不能砸了。


    來到青雲街,林淵大老遠的便看到商鋪前圍著不少人,似是發生了某種變故。


    林淵趕忙走了過去,卻看到人群之中竟然還有著官差。


    “看來真出事了。”林淵心中頓時一沉。


    擠過人群,林淵看到茅棚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名文士。


    他們或靠木柱,或趴在桌椅之上,卻是各個臉色發青,有氣無力地哼哼著。


    崔岐與幾名郎中,則在茅棚之中替他們把脈診治。


    這茅棚本是他為了方便文人留詩,以及旅人休息所搭建。


    沒想到竟然會出現意外。


    另一側,阿懷正哭喪著臉,迴答青色官服的官員問話。


    林淵見狀,忙走了過去。


    “阿懷,怎麽迴事?”林淵走了過去問道。


    阿懷見到林淵,好似見到了救星一般,忙道:“公子,您可算迴來了,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啊!”


    那官員看了一眼林淵,道:“你是此間主人?你來的正好,本官乃揚州法曹任令,今有人報案,此處發生文士中毒,是以特來詢查。”


    曾英雖與林淵較熟,但揚州大小數十名官員,不見得人人都知曉林淵。


    何況,曾英與林淵合力對付肖宇權,乃是兩人暗中進行,曾英也不好在明麵上太過關照林淵。


    這法曹任令,便是其中一位對林淵並不熟悉之人。


    “原來是任法曹,在下失敬,失敬。”禮貌地拱手行禮之後,林淵點了點頭:“在下林淵,這間鋪子確實為在下所有。方才任法曹說,此處發生中毒事件,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任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道:“這些文士於此處吟詩作畫,卻紛紛中毒,本官尚未問你原因何在,你倒反問起本官來了?”


    林淵不卑不亢,平靜地道:“迴法曹,在下昨日外出,今日午時方返迴揚州,實是不知此間發生何事。”


    任令哼了一聲,道:“你縱容手下,故意於茶水之中下毒,致使士子中毒。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


    林淵眉頭微皺,道:“任法曹,林某做的是開門生意,豈會於茶水之中下毒?此非自掘墳墓?況且,此與我又有甚好處?任法曹尚未查清真相,便將我視作兇手,未免太過兒戲了些吧?說不得,在下可要前去刺史府,求刺史還在下一個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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