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切了一聲,隨即退出了係統。


    “這老家夥也太囂張了些!笑吧,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自係統之中出來之後,林淵躺在床上憤憤地咒罵了幾聲。


    林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難以入睡。


    “就這麽點係統金幣,根本不夠用啊!有什麽方法可以多弄些珍奇古玩?盜墓?或者去搶劫?”


    林淵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卻說肖宇權自係統之中退出,並沒有接著睡覺,而是直接去找了黑袍。


    係統之事,他無法向黑袍言明。


    但林淵在係統之中對他的羞辱,讓他很是惱怒。


    “肖縣男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要事?”黑袍依舊整個人籠罩在黑色長袍之中,臉上仍然蒙著麵巾。


    “你既然對林淵很是了解,可知該如何對付他?”肖宇權坐下之後,冷冷地道。


    “肖國男不是前去請人前來對付林淵了嗎?”黑袍疑惑地道。


    肖宇權猛地一掌拍在桌麵上,咬牙切齒地道:“老夫等不了那麽久,我要讓林淵知道,得罪我肖宇權,就是他林淵的末日!”


    黑袍盯著肖宇權看了一會,並沒有繼續問話,而是點了點頭:“想要殺掉林淵,隻怕並非易事,但卻可以給他一些教訓。”


    “你有何良策?”肖宇權忙問道。


    “據我所知,林淵近來再做一種齒刷,且銷量也很是不錯。之前,他曾與官府進行買賣,這段時日一直忙於此事。但他太過貪心,還收了不少訂單,其中最大的一筆價格至少在三百兩。而這些訂單,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完成。肖國男試想,如若他的工坊開不了工,會是何結果?”黑袍意味深長地道。


    肖宇權眉頭緊皺,恨恨地道:“這樣未免太便宜了他!有沒有其他方法,最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兀自發了一陣狠,肖宇權忽然道:“我聽聞,他有個親妹妹?老夫這就派人去將她抓來!我要讓林淵跪在何兒靈前,讓他磕三百個響頭!”


    “林淵的確有個妹妹,不過她如今並不在揚州,似乎是跟著她師傅雲遊去了,肖國男要如何去找?此計不妥。”黑袍道。


    “既然他妹妹不在,那就將林厚綁來!”肖宇權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怒道。


    黑袍搖了搖頭:“林淵雖是林家子孫,但幾乎可以說他被林家給趕了出去。林淵與林家,已經形同陌路,即便是將林厚綁來,也是無用。”


    頓了頓之後,黑袍道:“林淵手中有兩處工坊,此乃他立足之本。肖國男試想,若是他沒有了這兩處工坊,他又如何在揚州立足?”


    肖宇權低頭思忖了起來。


    “常言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先讓林淵在揚州無立足之地,而後再猶如貓捉老鼠那般慢慢對付他,直到他無處可逃,豈不更能出這口惡氣?”黑袍話語之中充滿了蠱惑。


    “貓捉老鼠?”肖宇權聞言,摸了摸下巴,嘴角忽然揚起一道弧度。


    “肖國男若有此意,此事可交由我去做。”黑袍道。


    “好,此事就有勞黑袍兄了!”肖宇權摩拳擦掌地道。


    黑袍點了點頭,隨即便離開了房間。


    黑袍離開之後,肖宇權打了個響指,一名同樣黑衣黑袍之人出現。


    肖宇權對那人說了幾句,那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沒入黑暗之中。


    夜深人靜,平步街兩座相隔並不甚遠的院子,忽然燃起了大火。


    整個平步街都亂成了一鍋粥,附近百姓紛紛前去救火。


    而肖家閣樓之中,肖宇權看著遠處隱隱火光,嘴角揚起一絲殘酷冷笑。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肖宇權身後。


    “查的如何?可是他親自放的火?”肖宇權問道。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屬下一路尾隨,他並未有任何可疑之處,火也是他親自所放。”


    “行了,你下去吧。”肖宇權心中的石頭似乎落了下來,長長地吐了口氣。


    肖宇權為人向來謹慎,盡管黑袍已經表明了來意,要同他一起對付林淵。


    但他卻並不十分信任黑袍。


    何況,黑袍此人行事神秘,甚至不願以真麵目示人。


    他一直以為黑袍會是官府所派來的眼線,目的就是為了查他的生意。


    是以針對黑袍,他始終采取表麵應承,暗中觀察之態度。


    為了驗證心中所想,他也曾有意無意地透露過自己的非法買賣,也派人暗中跟蹤於他。


    但他並沒有外出與他人見過麵,也無甚可疑之處。


    可肖宇權並不放心。


    但方才他提議要燒林淵的當鋪,卻讓他找到了調查的機會。


    如若他是官府派來的細作,一定會趁此機會前去與他人聯絡,亦或是前去官府高密。


    可事實上,黑袍不僅沒有見過任何人,反而真的燒了林淵的兩處工坊。


    這才讓他放下心來,確定黑袍並非官府之人。


    而肖宇權也有意無意地從黑袍口中,套出了他與林淵的恩怨。


    根據這恩怨,肖宇權幾乎確定了黑袍的真正身份。


    兩相結合,肖宇權對黑袍便也不再懷疑。


    看著遠處隱隱的通天火光,肖宇權隻覺得胸中舒暢了許多。


    “林淵,這隻是給你的一次教訓!老夫一定親手宰了你,用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何兒之靈!”肖宇權惡狠狠地道。


    永安當鋪距離平步街並不甚遠。


    工坊著火之後,附近用來警示火災的鑼鼓之聲不絕於耳。


    朱陶與蓮兒等人紛紛被吵醒。


    “發生何事了,為何如此之吵?吵的我都睡不著了!”徐初雪揉著眼睛,嘟著嘴氣唿唿地道。


    “好像是著火了。”蓮兒踮起腳尖,努力朝遠處火光衝天處看去。


    朱陶讓兩人迴屋休息,自己則去了外麵。


    片刻過後,朱陶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不好了!這下真正是不好了!”朱陶驚慌地道。


    徐初雪揉著眼睛,道:“怎麽了?火燒你屁股啦?”


    “工坊!是工坊!娘的,工坊著火了!”朱陶恨恨地跺了跺腳,立即衝到林淵門前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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