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聲打斷了肖楚的話語。


    “楚兒,莫要胡言亂語!”


    肖楚這才醒悟,察覺自己失言,趕忙閉上了嘴巴。


    黑袍沒有任何動靜,他臉上戴著麵具,也看不出是何表情。


    見肖宇權與肖楚緊緊地盯著自己,黑袍淡淡地道:“你們做何買賣,與我無關。同樣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在下不會蠢到跑去官府告發你們,自掘墳墓之事,在下向來不會去做。”


    肖宇權走到他跟前,道:“敢問閣下是作何營生?”


    “七十二行,王中之王,搬山有術,卸嶺無方。”黑袍聲音低沉地道。


    肖宇權聞言,頓時大為震驚。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袍,沉聲道:“閣下所說,有何憑證?”


    黑袍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拿出一個古銅色的令牌。


    肖宇權看了一眼令牌,心中再無疑慮。


    “原來是道上的朋友,失敬失敬!”肖宇權雙手抱拳,語氣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滿是疑慮。


    肖楚卻是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黑袍,想不通為何老爹會突然對此人如此尊敬。


    黑袍收起令牌,盯著肖宇權道:“不知肖國男如何對付林淵?”


    肖宇權沉吟道:“楚兒所說倒是有理,既然林淵身懷巫術,那就找個能夠克製他的人來對付他!我這就修書一封,楚兒,你親自去一趟天照島。務必讓內山幸一派人前來!”


    肖楚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摩拳擦掌,咬牙切齒地道:“林淵,你的死期到了!”


    “阿嚏~”


    正在大街上晃蕩的林淵突然打了個噴嚏。


    “唔,自從上次生病之後,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看來我需要去抓點藥吃才行啊!”


    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陣子,林淵抬頭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家藥鋪,便打著燈籠走了過去。


    大周朝的醫館幾乎是全年無休。


    平日裏關門較晚,即便是關了門,到了深更半夜,若有病人前來,也會開門看病。


    對於這點,林淵很是佩服。


    揚州城的藥鋪掌櫃,幾乎都是精通歧黃之術的郎中。


    對於醫者父母心這句話,似乎有著獨特的理解。


    林淵來到的這家藥鋪,命為歸安堂。


    此時藥鋪尚未關門,還不斷有人進出抓藥。


    見林淵進來,一名夥計忙迎了上去。


    “這位公子,不知是看病還是抓藥?”


    “林淵?”


    林淵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似是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熟人,便循聲看去。


    卻發現成步堂從抓藥的櫃台之後走了出來。


    “成捕頭?你怎麽會在這裏?”林淵驚訝地道。


    成步堂讓那夥計去招唿別人,而後帶著林淵朝裏屋走了過去。


    “實不相瞞,這家藥鋪是我大伯所開,我閑暇之時,也會前來幫忙,順便學些醫術。”成步堂帶著林淵邊走邊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成捕頭不僅抓賊厲害,還有著一顆濟世仁心。佩服,佩服!”林淵雙手抱拳,笑嘻嘻地道。


    “林兄就不要取笑我了,裏麵請。”成步堂掀起簾子,將林淵請進了裏屋。


    片刻過後,林淵提著一副藥離開了歸案堂。


    此時,夜色深沉。


    林淵提著燈籠在大街上不緊不慢地走著,一直晃到了永安當鋪。


    走進院內之時,林淵卻發現院內多出了許多木箱。


    林淵打開一看,才發現竟然全是齒刷之類。


    此時朱陶尚未入睡,他提著個酒壺,正在自酌自飲。


    見到林淵迴來,他忙走了過去。


    “朱兄,何時又多出這些齒刷?”林淵問道。


    朱陶興奮地道:“這些是之前的存貨,全部放在商鋪之內我怕不安全,便讓人全部弄至此處。”


    林淵哦了一聲,他對朱陶問道:“朱兄,今日交易如何?”


    “那批齒刷總共賣了六百餘兩銀子!林兄,可真有你的,連官府的便宜都敢占啊!”朱陶嘿嘿笑道。


    “此番有勞朱兄了。”林淵笑道。


    “林兄何必與我客氣,對了林兄,咱們何時開工,繼續製作齒刷?”朱陶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明日開工!”林淵道。


    “太好了,這次咱們可以狠狠地賺上一筆了!”朱陶歡唿道。


    “時間也不早了,朱兄早些休息吧!”林淵提醒道。


    朱陶將手中酒壺裏的酒水一飲而盡,隨即點了點頭,哼著小曲迴到了房間。


    林淵看了看院內放著的木箱,低頭陷入了沉思。


    “唔,看來是時候和他較量一番了。”林淵自言自語地道。


    與肖宇權的對戰,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


    肖何之死,更讓肖宇權對他恨之入骨。


    可以說,兩人之間如今已是勢如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肖宇權這等老狐狸,絕非易於之輩。


    但林淵的頭腦卻也並不簡單。


    相較於肖宇權來說,林淵手中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在肖宇權沒有做出任何準備之時,林淵便知他二人將會成為對手,從而提前做出應對之策。


    從這點來看,肖宇權始終處於被動狀態。


    何況,林淵身懷係統,根本就是開了個外掛。


    肖宇權即便智商再高,城府再深,在係統麵前,也會不堪一擊。


    至少,有係統傍身,無人能傷他分毫。


    林淵相信,經過這幾次事件之後,肖宇權應該不會再輕易派人前來刺殺於他。


    畢竟,這起不到作用不說,還損兵折將。


    林淵唯一擔心的便是係統所謂的‘公平原則’。


    對局之中,不僅他可以使用卡牌,而對方同樣可以使用。


    當時嶽山每局可以使用三張,而且還是帶有隨機效果的卡牌。


    雖說三張並不甚多,但也給林淵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煩。


    而肖宇權這關之難度,可是大大提高了許多。


    誰敢保證,他所能使用的卡牌依舊是三張?


    盡管這個所謂的‘公平係統’,在林淵看來隻是為了給搶錢所找到的借口。


    但林淵卻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雙方錢財存在著很大差距。


    萬一肖宇權拿到一張好牌,再加上他那萬貫家財,後果如何還真難預料。


    不過,林淵畢竟身懷係統。


    這才讓他信心十足,得以從容不迫的針對肖宇權做出各種安排。


    肖宇權心思再如何深沉,如今肖何身亡,定會給他帶來一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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