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英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頗為好奇地道:“你如何確定,這個機會就一定落在了你之頭上?”


    “使君既然早有對付肖宇權的想法,想來早就在暗中尋找適當之人了吧?隻是使君心中人選,雖有實力,但卻無魄力,不敢與肖家為敵。而揚州商家如此之多,敢正麵與肖家作對之人,就隻有我這個不知死活之人,想必使君正是看中了林某這點,才會將我留下的吧?”林淵笑嘻嘻地道。


    曾英讚許地道:“你小子確實有些能耐。本官心中所想,全被你給說中了。不錯,本官確實是很早便想對付肖宇權,並在暗中尋找能夠與肖家匹敵之人。隻可惜正如你所說那般,我所看中之人,雖有家產但卻不敢與肖家為敵。而你卻不同,你不僅有膽量還很有能耐,是對付肖宇權的絕佳人選。”


    “使君太瞧得起在下了。”林淵翹起二郎腿道。


    曾英對林淵的無禮舉動倒也並不在意,反而覺得林淵正是性情中人。


    他嗬嗬一笑道:“本官向來不會看錯人。”


    “使君怎知我一定能夠對付得了肖宇權?我雖是林家子孫,但如今與被趕出家門也相差無幾。肖宇權控製著揚州七成以上的水磨坊,而我手中隻有一座剛開張的店鋪以及毫無收入的當鋪,我如何會是肖宇權的對手?”林淵道。


    “你雖沒有肖家之財,但你有著非比尋常的智慧,更有著他人所欠缺之勇氣。本官相信,若是有人能夠對付得了肖宇權,那人一定非你莫屬。”曾英認真地道。


    林淵挪了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坐姿更加舒服。


    “承蒙使君抬愛,林淵若再推辭,倒有些矯情了。”林淵低頭思忖了下,說道:“使君若真想對付肖家,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其實隻要找到突破之處,給肖家致命一擊,肖家也就不足為懼。”


    “致命一擊?何解?”曾英捋著胡須問道。


    林淵看了看左右,隨即走到了曾英身旁坐了下去,小聲對他嘀咕了起來。


    聽完之後,曾英頗為驚訝地看著他。


    “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林淵點頭:“千真萬確。”


    曾英低頭沉思了起來,片刻過後他皺眉道:“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


    林淵聳了聳肩,道:“使君不用管我如何得知,關鍵是使君是否相信我之所說。”


    曾英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本官大意不得。”


    “使君若是懷疑這消息來源,大可不必擔心。我可以保證,此消息千真萬確。”林淵淡淡地道。


    曾英起身,來迴踱起了步子。


    片刻過後,他腳步驟然一停,道:“若真如你所說,這倒是將肖家勢力連根拔起的好機會。不過,肖宇權行事向來謹慎,又豈會露出許多馬腳?”


    林淵笑了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加沒有萬無一失的保密措施。我既然已與肖家為敵,便會正麵對肖家進行牽製。使君趁此機會,派些得力人手暗中查探,總歸會露出把柄。不過,有一點使君切記,千萬不能讓肖宇權察覺到官府想要對付他之意圖。”


    曾英想了想之後點頭道:“本官明白了。不過,你如何正麵牽製肖家?”


    “這點就不用使君操心了,我自有方法。”林淵自信滿滿地道。


    “好,本官相信你。你若有何難處,盡管來找本官,本官定當全力相助。”曾英認真地道。


    “使君如此說,我倒還真有件事想麻煩使君呢!”林淵笑嘻嘻地道。


    “何事?”曾英問道。


    “還不是商會之事。因我無意加入揚州商會,他們便對我施行‘封困之策’,害的我生意大打折扣不說,還險些耽擱了齒刷製作之進度。不論是肖家還是揚州商會,都是極為麻煩之事,我若對付全力以赴對付肖家,勢必無甚精力應對揚州商會。到時我兩麵樹敵,必敗無疑啊!”林淵頗為無奈地道。


    聽完林淵所發牢騷,曾英頓時皺起了眉頭。


    林淵卻在心中竊喜,他並不是應付不了揚州商會。


    隻是既然官府有求於他,何不將揚州商會直接交給官府去對付?


    何況,有官府出麵,揚州商會對他也無可奈何。


    而他林淵,就喜歡看別人想對付他,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盡管全力以赴牽製肖家,揚州商會之事就交給本官來處置。”曾英沉聲道。


    “有使君這番話,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那批齒刷,使君可是要我按時交付?”林淵問道。


    曾英點了點頭:“既然要對付肖家,少不得會用到揚州守軍。你盡快將那批齒刷送來,到時還要靠揚州守軍來震懾肖家,若他們關鍵時刻喪失了戰鬥之力,所有的計劃豈非功虧一簣?”


    “使君放心,我這迴去讓他們連夜趕製,絕不會耽誤對付肖家大計!”林淵正色道。


    曾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道:“能否將肖家這顆毒瘤除去,就全看你的了!”


    林淵笑了笑:“我與肖家敵對已是板上釘釘之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我自己,我也會全力以赴。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


    曾英點了點頭,隨即命人送林淵離開了府衙。


    出了府衙之後,林淵便看到胡萬三在府衙前等他。


    見他出來,胡萬三忙迎了上去:“林兄,你可算出來了。”


    “有勞胡兄掛念。”林淵抱拳道。


    “林兄,胡某已備好了酒席,請林兄前往一聚。”胡萬三道。


    他們在公堂之上打了半天的官司,此時已過午時。


    林淵肚內饞蟲也早就被勾了出來,便不再客氣,點了點頭之後,跟著胡萬三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樓。


    酒樓之中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兩人所在之處是一座獨立閣樓,倒也清靜。


    “林兄,真有你的,幾句話便將肖宇權那老小子氣的險些吐血。此番若非有林兄在,我等吃虧不說,恐怕還會吃官司!”胡萬三與林淵斟了杯酒,嘖嘖稱讚道。


    “胡兄過譽了,我不過是隨口胡謅幾句罷了。其實,應該感謝的還是曾刺史。若非他有意放過我等,我等想贏得官司也絕非易事。”林淵平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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