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陶聞言,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他很是震驚地看著林淵,很是難以置信地道:“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你居然與官府做成了生意?”


    “這有甚奇怪?有需求便有買賣。隻是此番又要勞煩朱兄奔波了。”林淵不以為意地道。


    過了好大一會兒,朱陶才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來。


    “林兄放心,招工之事交給便是!”他頓了頓之後,忽然想起製作齒刷的原料早已耗盡,便道:“林兄,此番與官府做買賣,不知要用何等材料製作齒刷?我也好趁機前去收購。”


    “竹、骨、石、玉各種材料盡量多備一些。此番不僅要與官府做生意,還要與揚州城所有的百姓做生意。”林淵意味深長地道。


    朱陶知道林淵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確定,是以也並未多做過問,便帶著阿財離開了商鋪。


    林淵將銀兩收入係統倉庫,而後著夥計去買了一些大小不一的毛筆。


    趁著朱陶前去招人之際,林淵打算處理一下店鋪門窗上的墨痕。


    畢竟,這是他所開的第一家商鋪。


    與他來說,有著很重大的意義。


    門窗上的墨痕一片一片,若不清理,簡直有礙觀瞻。


    但若想完全清除,就要將所有的門窗全部拆除換上新的。


    林淵可不想剛裝好的門窗再給拆掉。


    既然無法清除,何不加以利用?


    所以,林淵決定利用那些墨痕,好好在門窗上做些文章。


    林淵先是準備了一桶墨汁,而後拿起夥計所買來的大小不等的毛筆,蘸著墨汁便在門窗之上揮舞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後,一副巨大的墨梅圖躍然於門窗之上。


    原本斑斑點點的門窗,此時竟變成了一副意境超然的畫作,頓時將整個商鋪的格調提升了許多。


    看著門窗上的墨梅圖,林淵滿意地拍了拍手。


    幸虧他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擅長詩詞歌賦,也精通琴棋書畫,不然也不會擁有這般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做完這些之後,林淵便關了店門,帶著幾名夥計去買了一些便宜的海鹽,便迴到了熬製藥膏的工坊。


    林淵手下的兩座工坊,一座用以製作齒刷,一座用以熬製‘固齒膏’。


    齒刷製作倒是簡單,隻要按照林淵所指定的流程即可。


    但‘固齒膏’則不同。


    ‘固齒膏’由諸多草藥共同熬製,但藥量的多少,都必須有著嚴格的掌控。


    而之前所熬製的‘固齒膏’,隻用了十分之一的草藥。


    剩下這些草藥尚且夠再熬製一批。


    何況,與官府所訂下的買賣,也需要大量‘固齒膏’,必須要加緊趕工才是。


    藥坊之中,眾人在林淵的帶領之下,開始熬製草藥。


    但隨之而來的另一個問題便出現了。


    ‘固齒膏’熬製出來之後,卻無裝填用的盒子。


    林淵著人前去收購胭脂盒,但繞了一圈之後,居然才隻買了一百來盒。


    這讓林淵很是納悶。


    而問過之後,林淵才知道並非是買不到胭脂,而是根本無人肯賣。


    林淵問其原由,迴答卻是行頭嚴令對同一人販賣超過五盒胭脂。


    所謂‘行頭’,便是同業商鋪的組織之首。


    唐周時代,凡在市場出售之物,皆以行肆區分。


    同類買賣成為一行,同類一行稱為一肆。


    行有行頭,肆有肆長,皆是由司市指派,負責協助管理市場之人。


    行頭與肆長,雖由司市指派,但卻是服徭役的性質,並非官吏。


    那夥計連跑了幾個行市,都被告知不得向男子出售,否則就會被趕出行市。


    林淵雖有些納悶,但很快便想通了其中關鍵。


    “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對付我了啊!”


    兩天前,他還能買到許多胭脂,而這僅僅隔了兩天,所有的胭脂鋪就不願再出售。


    能在兩天之內,讓所有商鋪拒絕向林淵出售胭脂的,除了官府之外,就隻有揚州商會有此能力。


    而就在昨天,林淵剛扇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對自己發動了經濟封鎖。


    想想也是,自己這兩天大肆宣揚齒刷與‘固齒膏’的功效,而且還賺了很大一筆,若是不能引起揚州商會的注意,那就太不正常了。


    想來他們一定是注意到了自己釀製‘固齒膏’,因無裝填之物,而選擇了胭脂盒,才想出這等方法來對付自己。


    畢竟‘固齒膏’製作的再多,若無裝填之物,就會白白浪費。


    揚州商會沒有直接對付他,而是采取這種溫水煮青蛙式的方法,這著實讓林淵有些意外。


    不過,能夠想到這等陰險方法之人,其心機之深沉也可見一斑。


    隻是不知,此等陰損方法究竟是何人想出來的?


    林巔?亦或是嶽山?


    但是林淵又豈是輕易認輸之人?


    既然買不到胭脂盒,那就另辟蹊徑便是。


    沒辦法,誰讓林淵比別人多了一層記憶呢?


    林淵將前世有關牙膏的相關記憶在腦海之中迴憶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一種方法。


    既然沒有胭脂盒用來盛放‘固齒膏’,何不將膏做成粉?


    原有配方不便,隻是多出一道步驟罷了。


    想到這裏,林淵立即行動了起來。


    林淵先是裝滿了一百餘盒,而後將剩下的藥膏全部倒進了木桶之中,並提到陽光直射處進行晾曬。


    林淵將藥膏一塊塊的盛出,放在瓷碗之內。


    盛夏的抬眼很是毒辣,短短一個時辰的暴曬,藥膏便被曬的凝固了起來。


    林淵取來一塊,敲開之後看了看,發現藥膏內部依舊有些水份,但表麵堅硬之處卻是可以碾成粉末。


    林淵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說明他將‘固齒膏’做成‘固齒散’的想法,完全行得通。


    做成‘固齒散’,也就無需可以保持凝膠的胭脂盒了。


    但為了配合齒刷的出售,還是要在外觀上多花些心思。


    想到這裏,林淵覺得有必要去趟製瓷窯,去收購一些小瓷瓶。


    自唐以來,製瓷技術已經進入由陶到瓷的完成階段。


    瓷器的普遍使用,使得各地多有製瓷窯。


    單揚州附近就有數家製瓷窯。


    林淵倒不擔心製瓷窯也會被揚州商會所掌控,畢竟揚州商會不可能猜到他會有此想法,從而提前通知製瓷窯,不許售賣於林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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