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日落至深夜,自深夜至日出。


    整整一宿,整條街道都彌漫著濃鬱的藥香。


    與熬製冰紅茶不同,冰紅茶所用的是藥水,而這個則是藥膏。


    熬製‘固齒膏’,需要將旱蓮草、細辛、皂角、茯苓等草本藥材混在一起熬煮。


    其藥香之濃鬱,又豈是熬製藥水所能比擬?


    林淵也跟著在工坊之中忙碌了一宿,除了熬製之外,還要進行裝盒。


    好在朱陶也帶著阿懷前來幫忙,眾人馬不停蹄,才沒有浪費熬出的‘固齒膏’。


    整整一夜,他們共裝了五百餘盒‘固齒膏’。


    而這些盒子,本都是盛放胭脂所用的胭脂盒。


    林淵為了裝‘固齒膏’,竟將所有買到的胭脂,全部倒掉。


    這讓朱陶看著都有些心疼。


    這些胭脂雖不是上品,但也值個幾兩銀子,就這樣全部倒地,著實可惜。


    不過,林淵卻一臉無所謂。


    胭脂雖貴,但畢竟較為普遍。


    而‘固齒膏’則不同。


    ‘固齒膏’配同齒刷麵世,因其本就稀有,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不趁此機會大賺一筆,又怎對得起自己這聰慧的頭腦?


    忙到日出時分,林淵等人才得以休息。


    好在這工坊之中,本就有為工匠準備的通鋪,眾人忙碌了一夜,紛紛趴在通鋪上便睡了起來。


    因巳時還要舉行開業慶典,林淵便趁此間隙稍作休息。


    熟睡之前,林淵去看了一次係統。


    係統對決地圖之中,仍一如原來。


    他與嶽山各自的攤位並沒有任何異常,這時林淵才知道,對決的關鍵,其實是在他手中。


    畢竟,這是他的隨身係統。


    知道了這點之後,林淵便不再擔心,放心的睡了起來。


    睡了兩個時辰之後,林淵便喊起朱陶等人,將‘固齒膏’取了兩百盒,便駕著馬車朝剛買下的店鋪而去。


    青雲街,一座上下兩層的木製閣樓。


    這座閣樓,本是一家酒樓,但因其掌櫃急需銀兩,才決定將閣樓賤賣。


    林淵早就想在揚州開設一間如同前世那樣的超市,於是便以五百兩的低價,買下了這座閣樓。


    此時,閣樓內外已經被翻修一新。


    閣樓內外,紅布飛梁,一片喜慶。


    林淵與朱陶來到閣樓時,負責製作齒刷的那些工匠,已經等候多時。


    “掌櫃的,五百支齒刷全部製作完成,請掌櫃驗看。”為首那名工匠道。


    林淵打開他們麵前的木箱,拿起幾支造型精美的竹製齒刷看了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趕製出五百支齒刷,辛苦你們了。”林淵抱拳道。


    為首工匠咧了咧嘴,憨厚地道:“掌櫃的給了俺們工錢,俺們自當要做到最好。”


    林淵點了點頭,道:“諸位的付出,林某銘記腹內。隻要林某在一天,就絕不會虧待諸位。”


    “有掌櫃這番話,俺們都願意跟著您。”那工匠拍了拍胸膛道。


    林淵笑了笑,隨即便讓眾人幫忙將齒刷帶入屋內,按照價格分別擺放。


    眾人用了半個時辰,將所有的齒刷按照價格擺放完畢。


    朱陶又讓阿懷去買了些爆竹,隻等吉時一到,便揭幕開張。


    “林兄,快到巳時了,為何還是無人前來?”朱陶站在鋪子前,望著空蕩蕩的大街道。


    林淵眉頭微皺,也感到有些奇怪。


    這時,前去買爆竹的阿懷匆匆趕了迴來。


    “公子,不好了。”


    朱陶見阿懷手中抓著一些紙團,疑惑地道:“發生何事了?”


    阿懷將爆竹放下,顧不得擦汗,將手中所拿的紙團給了朱陶,氣喘籲籲地道:“公子,我方才路過告示牌時,發現我們所張貼的有關鋪子開張的告示全被人給撕了下來。”


    朱陶聞言,忙將紙團展開看了看。


    這紙團果然是他們張貼的開張宣傳,不過卻被人給撕成了數份。


    “他娘的,我說怎麽到現在都無人前來,原來有人在背後搞鬼!”朱陶氣憤不已,將紙張揉成一團,憤怒地丟在了地上。


    林淵撿起紙團,展開之後看了看。


    揚州城很大,人口也很多,一些重要之事,都需要張貼告示才能告知眾人。


    揚州城每條街頭都會有告示處,除了官府日常告示之外,尚與百姓留有張貼之處。


    可以說,張貼告示,是最為有效快速的宣傳方式。


    以往,但凡某家商鋪開張,隻要張貼了告示,百姓都會聞訊而來趕個新鮮。


    可讓林淵等人沒有想到的是,辛苦張貼的有關商鋪開張的告示,竟然被人給撕了下來。


    而從告示被撕成數份,且又被團成一團的情況來看,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隻是其中一處,但想必其他告示也被撕了下來。


    “林兄,此等惡劣行為,老朱忍無可忍,我要去報官!”朱陶暴跳如雷。


    想來也是,眾人這兩天可是徹夜忙碌,本來歡歡喜喜的期待著開張大吉,可沒想到卻被人給坑了一把。


    正在興頭上的朱陶,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這讓他如何不怒?


    林淵卻並沒有像朱陶那般暴怒,神色反而出奇的平靜。


    “朱兄,我們不知這是何人所為,報官又有何用?”


    朱陶握住拳頭,怒道:“這還用想,一定是嶽山那廝在背後搞鬼!”


    林淵沒有反駁。


    其實,他也在懷疑嶽山。


    畢竟兩人如今乃是對手,而嶽山不僅挖走他的工匠,還盜用他的配方。


    依嶽山的品性,做出這等事情,倒也不覺得驚訝。


    “朱兄暫且冷靜一下,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事情就是嶽山所為,若是冒然報官,還會被他反咬一口。”林淵說道。


    “要證據還不簡單,我去揍他一頓不就行了!”朱陶氣的三屍暴跳,拳頭捏的劈啪作響。


    林淵搖了搖頭,道:“朱兄,不可魯莽。”


    “林兄,你如今為何變得如此膽小?當初你帶著我深入虎穴與龐化交易之時,你可是絲毫不懼的啊!”朱陶盯著他,語氣之間流露著一股失望。


    林淵淡然一笑,道:“朱兄以為我是怕了嶽山?若是如此,朱兄未免太過小瞧我了。”


    朱陶眉頭緊皺,盯著林淵看了片刻,狐疑地道:“你既不怕嶽山,為何不去尋其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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