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陶愣了片刻,慌忙跟上了林淵的步伐。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地看著林淵的背影,懷疑林淵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否則怎敢如此衝撞揚州刺史?


    曾英臉色甚是難看,很是不爽地道:“既然他認輸,這牙長之位便由林巔擔任!”


    說完,曾英便神色惱怒的拂袖而去。


    餘下之人皆是一臉茫然,麵麵相覷了一陣子之後,便紛紛告辭離去。


    而成為牙長的林巔,卻沒有絲毫開心。


    卻說林淵匆忙離開鬆鶴樓,朱陶三兩步追了上去,攔住他道:“林兄,發生何事了,你為何如此匆忙?”


    林淵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信塞給了朱陶。


    朱陶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忽然驚叫了起來:“萱兒被人綁架了?怎麽會這樣?”


    他快速走了幾步,道:“林兄,你先冷靜下來,萱兒身懷武功,怎會遭人綁架?”


    林淵臉色陰沉,攤開手中攥著的發簪,沉聲道:“這是萱兒的發簪,絕不會有錯。”


    朱陶看了一眼那發簪,臉色也瞬間大變。


    他認得這發簪,正是林萱平日裏所戴之物。


    而就在這時,前麵一輛馬車自街道飛快疾馳,在林淵身邊停了下來。


    曲瓔珞從馬車之中跳了出來。


    她神色驚慌,臉上還掛著淚痕,似乎剛哭過不久。


    “曲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朱陶驚訝地問道。


    曲瓔珞見到林淵,立即上前急聲道:“林淵,琉璃是不是和林妹妹在一起?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林淵聞言,忽然想起那日林萱帶著曲琉璃前去玩耍,難道……。


    曲瓔珞帶著哭腔,顫巍巍地拿出一封信道:“林淵,我妹妹她……她被綁架了!”


    林淵忙接過信封,仔細看了起來。


    這兩封信,筆跡相同,可以斷定是同一人所寫。


    信上內容幾乎相同,說曲琉璃與林萱落入他們手中,要想讓他們活命,就各自準備一千兩銀子。不許報官,否則撕票。


    林淵在收到信時,第一反應便是報官,但隨即他便冷靜了下來。


    對方既然能及時的將信送到他手中,就說明自己很有可能就在對方的監視之下,若是將此事告知曾英,林萱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他不敢冒險,更不願拿林萱的性命冒險,是以這才毫無解釋的認輸離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群綁匪竟然將曲琉璃也給綁了去。


    “瓔珞,你是何時收到的信?”林淵努力平複了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曲瓔珞哽咽道:“這幾日我都在酒坊釀製‘大夢千秋’並未歸家,半個時辰前,有人送來這封信,我看過之後,隻以為是有人戲耍於我,並未太在意,但還是讓人迴去照顧琉璃。可沒想到,琉璃竟然不見了蹤影。問過門人之後,才知道三天前琉璃和林妹妹一同外出至今未歸,我這才來找你。”


    林淵臉色難看,如此說來,林萱和曲琉璃確實被人給綁了。


    “瓔珞,你莫要著急。萱兒同琉璃在一起,也落入了匪徒手中。不過,你莫要心急,匪徒所求無非是錢財,她們不會有事的。”林淵出言寬慰道。


    曲瓔珞哭道:“琉璃尚且年幼,遇到這等事情,定是害怕之極,我如何不擔心?”


    朱陶使勁捶了下拳頭,咬牙切齒地道:“可惡!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綁架勒索?林兄,我看不如去報官吧!”


    林淵冷靜了下來之後,頭腦敏銳了許多,他沉聲道:“不可,對方很有可能一直在暗中監視我等。若是報官,萱兒和琉璃的安全便無法保證。”


    朱陶聞言,忙扭頭朝周圍看去。


    “林兄,這附近並沒有可疑之人啊?”朱陶疑惑地道。


    林淵神色凝重,說道:“既然對方能夠將信分別送於我們手中,又豈會如此輕易地便暴露於人前?先迴去再行商議。”


    永安當鋪。


    曲瓔珞因擔心琉璃,而心力交瘁,臉色異常慘白。


    如今天氣炎熱,林淵生怕她會暈厥,便給她在井水之中冰了一些紅茶用以解暑。


    朱陶來迴地踱步,眼中盡是焦慮。


    林淵則始終臉色陰沉。


    血脈相連的親情,讓林淵對林萱異常重視。


    他發誓,一定要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綁匪,付出代價!


    “不能報官,難道我們就這樣幹等著?”朱陶懊惱地道。


    “這群綁匪隻是求財,我們準備兩千兩銀子,他們自會前來找我們。”林淵眉頭緊皺地道。


    朱陶使勁捶著拳頭,恨恨地道:“這群綁匪真是好大膽子,竟敢在揚州城綁人。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官府一網打盡嗎?”


    林淵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從眼下情形來看,這夥綁匪應該是對我與曲家進行了調查。否則,不可能獅子大開口的要兩千兩銀子。”


    “我們曲家向來與人無仇無怨,怎會有人綁架琉璃?”曲瓔珞哽咽道。


    “綁匪綁人,無非是為了錢財。但我總覺得,此事似乎沒那麽簡單。”林淵沉吟道。


    朱陶疑惑地道:“難道,綁匪不僅僅是為了求財?”


    林淵踱了幾步,思忖道:“若是貧窮百姓落草為寇,其要贖金的方式應該會更加直接。他們急於索要錢財,一定會直接在信上寫明交易地點,以免夜長夢多。而這群綁匪,卻並未寫明交易地點,隻是讓我們準備好兩千兩銀子。這就說明,這些綁匪絕非普通山賊草寇,他們行事謹慎,卻又極為膽大,敢冒險在刺史跟前,將信送到我手中,看來他們很有把握,認定我不會報官。”


    聽了林淵的分析,朱陶微微點頭。


    可他依舊不解,茫然地道:“那又如何?”


    林淵心思敏銳了許多,接著分析道:“這些綁匪很有可能就在揚州城內,若是在城外,勢必會無法實時監視銀兩動向。此外,揚州城向來安定,近些年也少有綁架之事發生。而萱兒與琉璃三天前便不見了蹤影,很有可能那時便已落入他們手中,但他們卻並未在那時提出勒索,而是到今天才提出贖金之事,這說明他們定然是蓄謀已久。”


    朱陶皺眉道:“林兄說的有些道理,這著實令人想不通。既然是蓄謀已久,為何過了三天才提出贖金?難道,他們知道這三天內,林兄能賺到一千兩銀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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