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事很是宏大,人裏一圈,外一圈的層層圍繞,那老者也是發出陣陣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音是極為的淒厲。


    與此同時,他還大口大口的狂噴鮮血,似乎帶著某種奇異的節奏感,那位大漢是每打一下,他就噴出一口鮮血。


    那位大漢打了幾拳,似乎是打累了,站起身子指著老者喝罵道:“老不死的,若是再敢來老子的店鋪偷窺,絕對見你一次就揍你一次,自己都這麽大年紀了,盡然還這麽下流!”大漢說完後,還惡心的吐了口唾沫。


    此時跟許墨站在一起的一個中年人,捏了捏鼻梁歎道:“唉,真的是節操無底線,這老頭幾乎天天都要被揍,隻是僅僅的為了觀看那些女眷換衣服,這真的值嗎。唉。”


    許墨聽後一愣,微微看了那老頭一眼,隨即便扭頭就走。


    但在他的前腳剛剛邁出兩步,忽然轉過身子,入目所見,那老頭一邊擦拭著嘴唇的鮮血,一邊雄赳赳氣昂昂向著他邁步走來。


    許墨向著旁邊輕輕一側,想要躲過去,生怕他撞到自己了。


    那老頭徑直從許墨的身邊走過,突然停住了腳步,忽然轉過來身子,目光中露出極為驚訝的神色,隨之上下打量著許墨,而後驚聲說道:“小兄弟,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紫光透體,絕非凡人呐!”


    許墨微皺眉頭,這老頭難不成還是個算命的?但是現在算命的都這麽厲害了,可以看出誰是不是修道者?


    於是,不留痕跡的用著神識,在老者的身上掃視了一圈,以他的神識,自然可以一眼看穿老者的內在,此人並沒有一絲靈力波動,甚至身體內還留有著多處暗疾,這顯然是被人常常毆打所致。


    對於此人,許墨沒有半點興趣,於是不再遲疑的轉身離開,若是這個老者再次跟隨自己,自己不介意好好給他上一課。


    走出不算太遠,就聽到了老者悠悠的說道:“若是無人指點,此生怕事化神無望了,可惜了。”


    聽著這個悠然的話語,許墨身子驀然一頓,身體上積攢的煞氣狂湧而出,向著老者狂壓而去,轉過身子,目光冷然的瞪著老者冰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站立在原地的老者,隻是輕輕的在自己的麵前擺了擺手,對於許墨那無邊煞氣恍然未覺,非常隨意的揮著手。


    揮了一會後,覺得非常的無趣,於是故作深沉的抬頭望天,麵露滄桑的傲氣說道:“老夫是誰,這個你根本不需要知道,但老夫卻是知道,如何能讓你突破現在的境界。”


    許墨思緒急速的轉動,暗道:這老者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為,但人家可以一眼看穿自己被困於元嬰大圓滿,莫非是此人的修為遠超化身期,再加上身上有什麽寶物隱藏著自身的氣息?


    “那我該如何做,才能突破現在的境界?”許墨望著他,凝重的問道。


    老者不鹹不淡地撇了許墨一眼,撫摸著肚子哀歎道:“唉,人老了,這肚子一餓,可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知道最近的一家酒樓不錯,不如我們過去邊吃邊談?”


    說完後,他舔了舔幹枯的嘴唇,而他的肚子,也是極為的配合著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天南酒閣,是這座城市中,最為奢侈和高端的酒樓之一,有許多高官賢貴,基本都是在這裏吃飯談營生。


    那個奇怪的老者昂首挺胸,向著那家酒樓邁步走了進去,一點都不在意周圍那些食客們的目光。


    當然,在大廳內吃飯,老者絕對不同意,他進入後,直接邁步向著單間走去,一邊的店家小二看著他,臉上浮現了古怪之色,隨後將目光落在了許墨的身上,隨後立刻上前殷勤的招待。


    當老者的一番動作後,許墨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因為實在是老者對於這裏太熟悉了。


    拉開椅子,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就開始報了一大堆,許墨從未聽說過的菜式,這著實讓許墨嚇了一大跳。


    而後當菜上齊的時候,老者如若風卷殘雲般開動,將菜吃的是點滴不剩。


    許墨一拍自己的額頭,很是無奈的看著老者那副餓死鬼附身的樣子,而後搖搖頭說道:“你就不會吃慢點,又沒有人和你搶啊!”


    “誰說沒有,你,你不就是麽?”老者一手抓著一個雞腿,看著許墨含糊不清的問道。


    許墨也沒有時間跟他廢話,直插正題的冷冷問道:“你說吧,該怎麽化神,許某洗耳恭聽。”


    老者抓著一個某個動物身上的腿,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迴應道:“哎呀,年輕人就是急躁,等我把這個吃完,咱們細說。”


    老者也是非常的不含糊吃完,隨後雙手在身上一抹,非常高深的說道:“化神期,需要明白天地至理,我看你最近也是有所領悟,但要突破化神期,要產生一種意境,意境你懂嗎?”


    說完後看了許墨一眼,隨即又是悠悠的說道:“小夥子,好好感悟吧!等你感悟出意境,就離化神不遠嘍……那個,我要去拉屎,迴來再給你細細講解。”


    老者忽然站起身子,一摸屁股,‘噗’的一聲怪響傳出,緊接個惡臭充斥著整個房間。


    老者尷尬一笑,隨後兩步化作一步,一溜風的跑開了。


    隨手輕輕一揮,滿屋的惡臭被一股清風吹出了窗外,與此同時,在老者離去的時候,許墨在他的身上附帶了一絲神識,老者的一係列動作無不透出古怪。


    老者所說過的話語,跟當初師尊打入腦海中的傳承,幾乎是無多大差別,這種修煉者的常知,區區一個凡人又該如何知曉。


    正在許墨冥思苦想中,忽然麵色一寒,因為他的神識察覺到,老者已經從酒店後門開溜了,隨後急速向著前方快跑幾步,混入人流中消失不見了。


    身影一閃,許墨出現在半空中,看著老者找了家店換身衣服,而後繼續行走在大街上,不斷的左看看右看看。


    而後很快他的眼睛瞄見了一個身穿紫衣的修士,慌不擇路的跑上前去,故作深沉的開口說道:“少年,我看你身邊圍繞著五彩流光,莫非是某位大能的轉世?”


    那位修士隻是微微看了他一眼,邊繼續向前走去,根本沒有再去理會這個老頭,在他想來不過就是一個凡人而已。


    可是後麵的話語,確實讓他為之一驚,隻聽老者慢悠悠的說道:“唉,若是沒人指點,恐怕此生元嬰無望了。”


    看到這一幕的許墨,疑惑的皺著眉頭,因為這個老者沒有修為,那是如何看穿這個青年的修為的,而且還分毫不差的看出即將元嬰。


    壓下心中的好奇,許墨繼續看下去,他倒要看看這老者騙那麽多修士,為何能不被打死的。


    要知道,隨便一個修道之人,那是絕對不容許被一個小小的凡人戲耍的團團轉,而不出手滅口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許墨發現被騙的有五個人,他所行騙的也是很平凡,無非就是凡人界的吃喝玩樂,最為過分的也不過就是去了一趟青樓而已。


    雖說騙了五個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找他出氣,好像這個老者說的話,擁有著某種特殊的魔力一般。


    許墨在天空中,一直用著隱身跟隨著他,一路所聽,那是極為的心驚,因為老者是說的分毫不差,而且對於如何突破修為,那也是了解的極為通透。


    越是想,許墨越是為之心驚,迅速收迴神識,不在查看了,因為此人許墨看不透,所以還是少惹為妙。


    在許墨的神識收迴後,走在人群中的老者抬起了頭,看著天空中的空曠地帶,嘴裏呢喃的說道:“元嬰大圓滿巔峰了,這小子修煉的挺快,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金丹,這麽快就元嬰巔峰了。”


    “看來這小子被困在了元嬰巔峰,自己要不要幫他一把呢?”再次喃喃自語說道,隨後老者搖搖頭,很是灑脫的說道:“罷了,他來找我,我就幫他,他要是不來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當許墨不在考慮老者的事情後,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自己的店鋪內,看著空蕩蕩的房屋,微微歎息一聲,悠悠的說道:“人家開店都是賣東西的,我呢,什麽都不賣,這也太另類了吧!”


    可是,抬頭望了一眼門外,看到天地已然陷入了黑暗,於是搖頭再次說道:“算了,天色已晚,明天再說吧!”


    當他抬腳邁步,想要向著內屋走去的時候,卻發現清晨見到的那個小男孩,向著自己緩步走來,並且手中還端著一碗麵條。


    “傅虎啊!你還來是不是,你忘了,你的娘親是怎麽教導你的嗎?”許墨眉頭微皺,對著傅虎鬱悶的問道。


    聽到許墨的話,傅虎原本平靜的小臉,瞬間就淚流滿麵,抽泣的說道:“唔,唔,大哥哥,這是我父親讓我給你送來的。”


    許墨感覺到這一家子的深深惡意,先是娘親,這又來了個父親,這家子到底想幹什麽,難不成想一個個的來找自己?以後不保證會有爺爺奶奶,這自己還怎麽過安逸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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