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雲和徐子陵為衛貞貞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場麵十分的榮重。遵循衛貞貞身前的遺願,將她與宇文化及葬在了一起。不過因為宇文化及名聲太臭的原因,除了少數幾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衛貞貞的墓穴中還有著一個宇文化及存在,隻是以無名氏的稱唿來替代。


    至於衛貞貞到底是怎麽死的,死在誰的手上,除了秦雲和徐子陵外,沒有人知道。哪怕日後知道真相的寇仲和獨孤鳳,也沒有從秦雲和徐子陵的口中得到答案。


    衛貞貞的死給了秦雲和徐子陵很大的震撼,也對他們日後的人生起到了非常大的影響。


    就在秦雲前往江都的時候,天下的形勢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是北方,在以慈航靜齋為首的佛門白道勢力和關隴門閥的傾力支持下,李唐一掃失去秦王的陰霾,徹底的整理了北方的勢力。在李建成和李靖統率的大軍下,瓦崗軍被一戰擊潰,李密不敗神話破滅,本人更是當場身死。其麾下眾將損失慘重,王伯當、徐世績等人率軍向李唐投降,沈落雁下落不明。


    如今,整個北方已經落入了李唐的手中。隻有洛陽一座孤城,被李唐勢力團團包圍,顯得有些淒楚。


    而南方這邊,寇仲和慈航靜齋的人幾乎是同時抵達宋閥。


    因為李世民身死的緣故,在加上寧道奇已經出過手了,梵清惠隻好親自出山,以此來挽迴大局。首先就是以美人計讓獨尊堡的解暉抗住宋缺的壓力,向李唐輸誠。隨後梵清惠更是親自出麵來會宋缺,曉以道理,希望他能夠顧念年輕時候的情誼,尊李唐為皇,讓天下一統。


    隻不過讓梵清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低估了宋缺,更小看了宋缺心中的支持。


    宋缺在磨刀堂苦修刀道數十年,早已經晉入了“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境界,當年的情誼在他的天刀之下已經盡數被磨滅。梵清惠的舉動不僅沒有讓宋缺有所觸動,反而大大的刺激了他,他不能夠再看到大好的漢家河山落到胡人的手裏。


    第二天,宋缺就同意了寇仲的請求,並且讓次女宋玉致與寇仲訂婚。三天後,宋缺更是親自披掛出征,率領宋家軍與寇仲匯合了集齊的少帥軍以及江都的十萬驍果軍,開始橫掃南方。


    在短短數月的時間之內,幾方十數萬大軍聯合起來,陸續掃滅了沈法興,林世宏等眾多割據勢力,迅速的在南方打下了絕不遜色於李唐在北方的地盤。


    隨後,宋缺更是一人單刀的孤身趕到蜀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斬下了解暉這個結拜兄弟的頭顱,將蜀地也納入了寇仲的勢力範圍,徹底掌控了南方的勢力和地盤。


    至此,天下陷入了南北對峙的局麵。


    至於秦雲,早在宋缺出馬之前就因為擔心獨孤鳳,又迴到了洛陽城中。


    不過此時的洛陽城並不好過,不僅身處敵人腹心,周圍都是敵人的地盤。更有著當世名將李靖,統率著十萬大軍將洛陽團團圍住,不讓人進也不讓人出,險些將洛陽城這個東都變為鬼城。


    但是這所有的情況,等到秦雲的身影出現在洛陽城中的時候,一切都沒有問題了。就在秦雲現身洛陽城的時候,李唐十萬大軍急速後撤,迅速的聚集在一起,不敢在分散,給秦雲各個擊破的機會。


    秦雲當年草原一戰的威名,讓李唐上下無不畏懼萬分。


    即使如此,在秦雲的威名籠罩下,李唐這十萬大軍上下仍然是揣揣不安,每日都是提心吊膽,生怕秦雲突然出現。即使李靖有心想要做些什麽,可是在這大勢之下,也是有心無力。


    他的資曆較淺,即使屢立大功,在李唐的威望還是太低,始終不能和李世民相提並論。


    洛陽城,書房之中。


    秦雲悠閑的看著書,整個人十分放鬆。這可是真正的古籍孤本啊,他對此十分的感興趣。至於外界包圍住洛陽城的十萬大軍,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獨孤鳳在一旁望著秦雲的身影,明明眼前有人,卻仿佛在凝望著一片虛空。那種空空蕩蕩的感覺,讓她感到分外的難受。


    如今的獨孤鳳,已經大不同以往,仍舊稚嫩的神情中多了一絲堅毅,眼神也更加的深邃了。


    在之前一個人獨撐大局的時間裏,她經曆了許多事情,也算是曆練了出來。這不止是武學的進步,更是心誌的進步,眼界的進步,全麵的進步!


    不過即使如此,當她麵對秦雲的時候,卻是越發的感受到秦雲的深不可測,還有那令人絕望的進步速度。


    師傅的武功又精進了!獨孤鳳心中歎道,旋即心中湧現出強大的鬥誌。


    好半天後,獨孤鳳才擺脫了這種虛無的感覺,神色一正,對著秦雲說道:“師傅,宋閥主又來信了。”


    “不去管他。”秦雲渾然不在意地說道。


    “為什麽啊,師傅?”獨孤鳳有些不明白。“師傅,是不是您怕傷了宋閥主,引起兩家的紛爭,所以不接受他的挑戰。”


    秦雲放下了書,望著獨孤鳳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微笑:“這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方麵。況且宋缺現在忙的很,我可不想打擾了正事。”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就在天下人以為南北對峙將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宋缺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況之下,突然率領八萬最精銳的大軍渡過長江,以南征北,生生的殺入了李唐的腹地。


    這八萬精銳大軍其中,原本屬於北方的驍果軍占了絕大多數。


    缺少李世民這個領軍大將,再加上李靖統率十萬大軍包圍洛陽。以宋缺超凡的兵法戰略,竟然率領大軍在一天一夜之間連下十一城,殺傷唐軍數萬餘人,將李唐的防線攪的是一塌糊塗。大軍刀鋒所指,無人能擋。隨後更是奪取了大量的馬匹,開始在李唐境內肆意縱橫。


    有著驍果軍的底子在,步兵變騎兵完全沒有問題。


    這個堅持漢人正統的男人,真不愧是當世第一的兵法韜略大家。不僅僅是武功驚人,就連眼光也精準至極。他窺準了李唐如今最大的破綻,一擊致命,一舉功成。


    要是按照這樣的進度,恐怕要不了幾個月,他就能夠殺到長安城下,直接兵臨李唐的都城。


    “那是為了什麽啊?”獨孤鳳有些不明白。


    “因為為師差的不是對手,而是積累。”秦雲站起身來,負手望向窗外,雙眼深邃。“為師的武功如今已經達到絕頂,一身內力已經臻至圓滿,九玄元功也到了第三層的顛峰,並不遜色於當世任何一人。哪怕是天刀,也不一定能夠讓我受傷。”


    “可是在我武功幾乎天下無敵的時候,為師的意境仍然隻是處於小成的境界,至今沒有大成。這就是為師積累不夠的緣故!”秦雲歎息道。


    相比於宋缺、石之軒他們數十年一步一個腳印的根基,秦雲還是差了許多。奇遇雖然讓他的武功飛速提升,戰鬥力也不曾減弱,卻也在其他方麵留下了不小的後患。


    自從秦雲內力借助邪帝舍利達到歸真顛峰後,他一直找不到突破的跡象。不提那大成,乃至於圓滿的意境,就連那突破凝真境界,玄之又玄的玄關一竅秦雲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幾年過去了,秦雲仍然是毫無寸進,沒有半點突破瓶頸的跡象。


    打通玄關一竅是每個武者突破天命階必須經曆的一個階段,每個武者的玄關一竅所在的地方也不同。要是無法找到身體內的玄關一竅,秦雲就無法打通這個神秘的竅穴,更別說突破凝真境界了。


    秦雲如今隻想盡快完成任務,去下一個世界看看。多經曆一些事情,多看看一些不同的東西。見識廣了,閱曆豐了,對他的武道也有著很大的幫助。


    “宋缺之所以想向我挑戰,就是為了以兩人大成的意境交鋒,衝擊圓滿。並且同時感應天地,好破碎虛空。可是為師的意境隻有小成,根本無法與宋缺的意境交相唿應,更別說再進一步了。所以說,宋缺選錯了目標,為師不是他的道友!”秦雲唏噓地說道。


    大唐一書中,秦雲對宋缺最有好感,這點連師妃暄和婠婠這些美人都比不上。雖然他出場時間不多,全書也就寥寥幾章,卻勾勒出了一個絕世無敵的統帥,一個真正的刀客。他不拘泥於規則,卻有著底線,遵循華夏大漢的正統,讓人驚歎。


    宋缺受世界的限製,想要在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隻能夠選擇破碎虛空。可惜的是,他的天刀意境已經大成,想要在進一步卻無人試刀,幫助他突破最後一步,實在是十分的遺憾!


    這個世界雖然高手眾多,卻都各自有著執念,意境不夠純粹,無法幫他突破。龐斑有一個浪翻雲作為對手是他的幸運,宋缺卻沒有這個運氣。


    “努力吧,說不定有一天你能夠幫天刀完成這個心願。”秦雲看著身旁的獨孤鳳,心中一動,突然伸手揉著她的腦袋說道。


    “我?不可能吧?”獨孤鳳被秦雲的突然襲擊弄的有些傻懵,不敢相信地說道。


    雖然獨孤鳳對秦雲的話一向如奉綸音,這時也不禁被嚇倒了。可是對方是天刀啊!與秦雲是同一個級數的高手,她怎麽也不敢有這個妄想。


    “哈哈,怕什麽,你師傅我可是天師啊!”秦雲氣勢雄厚,大笑地說道。


    獨孤鳳沒有在說話,眼中卻閃著灼灼的光彩,胸中一股氣勢在凝聚。


    是啊!我的師傅可是天師啊!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我身為師傅的弟子,還是大弟子,怎麽能夠給師傅丟人。


    ps:寫不出來了,今天就隻有一章,全都並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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