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曾經對人說:“袁世凱真能辦事,氣度也不凡;雖然習慣於玩權術使詐,但也是迫於時事,不得不這樣。”


    他還細述了見麵時的觀感:“跟他剛一見麵,他是至誠至真的樣子;進一步談,你會發現他話中有鋒芒,眼光四射,一般人是窺探不到他的真心思的。我是心中存疑,所以也以一派城府相對。等到日後看他做的事情,全跟說的不一樣。他真是一個魔力惑人的命世英雄啊!”


    而且袁世凱早年親近康有為,與之稱兄道弟,是強學會中第一個捐銀的人。甲午戰敗後,他內心深處是傾向變法維新的。他對於西法的了解,不在康有為之下。他上奏光緒帝的新政萬言書充滿了新鮮氣息和要求變法的急迫,代表了那個時代的先進:采用西法,徹底更張,對清廷的用人、理財、經濟、軍事、外交實行全麵改革。


    中國第一批留美幼童中的很多人,如唐紹儀、詹天佑、梁如浩、梁敦彥等,以及嚴修、胡景桂一類正人君子,都受到過他的重用。一些流品頗雜的人物,也被他收到麾下,如楊士琦、梁士詒、朱家寶、趙秉鈞、淩福彭等等……


    而袁世凱自己,從朝鮮迴國後就攀結李蓮英等人;即使在山東巡撫、直隸總督任上,他也是要每年進京“走動”的。


    這是一個充滿爭議的人,也是一個讓人無法忘卻的人,不能單純以“賣國賊”、“竊國大盜”而稱唿之。準確的來說,這是一個真正的‘梟雄’!


    當然,這是一個電影世界,與真實的世界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的。


    關於這個問題,秦雲也曾經詢問過,係統說道:“三千大世界,俱有不同的精彩,不可一概論之。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切不可以不知而以為知之。”


    換成人話的意思就是說:宇宙中有三千大世界,每個世界都是真實的,不可以以自己世界的標準來衡量其他的世界。


    “英帥!”袁世凱驚唿一聲,當即對著秦雲跪下:“京城綠營統領袁世凱拜見英帥。”


    “屬下京城綠營副侍帶陶安,拜見英帥。”陶安這時正好來到這裏,聽到了袁世凱的驚唿,連忙跪下。


    “起來吧,我們不是一個係統的,不用拜我。”秦雲看到袁世凱給自己下跪,心中百味雜陳,說不出什麽滋味。有著那麽一絲激動,更有著那麽一絲的豪情,這與小說中的人物完全是兩種感受。


    比當初見到秦王的時候感觸還要深一些。


    袁世凱雖然不明白什麽叫做係統,可是秦雲話裏的意思他還是聽懂了。不過即使如此,袁世凱還是對著秦雲恭敬道:“英帥說的哪裏話,袁世凱就算在混,也不敢對英帥有半分的不敬。英帥擊敗洋人,揚我國威,收複國土,拯救我大清子民等諸多事情,每一件都讓我等軍人為之自豪。世凱隻恨不能附之驥尾,為英帥效力。”


    秦雲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


    ‘英帥’之名還是來自於沙俄,秦雲率領武毅軍幾次與他們交鋒,都是勝多負少,最後一場戰役還將沙俄在遠東的脊梁徹底的打斷,幾年內不敢在遙望東北。


    沙俄對秦雲又怕又敬,稱之為‘鷹帥’,形容秦雲有著蒼鷹的銳利眼光和鋒利的爪牙。之後傳到國內,武毅軍眾人嫌‘鷹帥’不好聽,所以改為‘英帥’。


    到了後來,不僅武毅軍上下如此稱唿,其他的勢力也如此稱唿秦雲。最後,連朝廷的來往文件上也正式明確了這個稱唿。


    袁世凱不愧是袁世凱,一下子就和譚嗣同親近了起來。甚至相比秦雲,他更願意和譚嗣同交往。畢竟,與秦雲交往有著諸多的顧忌,而譚嗣同就不同了,明晃晃的一根金大腿啊!


    秦雲也不以為意,趁著譚嗣同和袁世凱交談的時候,徑直向著之前聽到的打鐵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而去,那裏有一個他真正想要結交的人!


    大刀王五!


    秦雲走進一家打鐵鋪,看著正在打鐵的王五,神情鄭重地說道:“敢問兄台可是當年黑旗軍大刀隊統領王五?”


    “客官說笑了,這裏隻是一家打鐵鋪,我也隻是一個鐵匠,沒有什麽黑旗軍大刀隊統領。”王五一邊打著鐵,一邊說道。


    隻是秦雲清楚的看到,王五聽到黑旗軍大刀隊的時候身體的輕微戰栗。


    “既然如此,我想要打造一把刀。”譚嗣同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來譚嗣同和袁世凱雖然相談甚歡,可是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秦雲的身上。秦雲一有所動靜,譚嗣同和袁世凱都感覺到了,也好奇地跟了過來。


    “什麽刀?”王五說道。


    “大刀一把,重六十九斤,刀背厚,刀鋒薄,刀把堅硬的大刀。”譚嗣同神情堅毅地說道。


    這正是當年王五所用的大刀式樣!


    “還沒有請教幾位?”王五神情變的鄭重。


    “秦雲。”


    “譚嗣同。”


    王五的臉色瞬間變了,目光炯炯有神地望著秦雲:“英帥!”


    “不錯。”秦雲點頭。


    王五神情微變,隨即又轉向譚嗣同:“你就是譚嗣同!”


    “正是在下。”譚嗣同拱手道。


    王五的目光在秦雲和譚嗣同的身上轉了許久,最後對著譚嗣同道:“請問你要大刀有什麽用?”


    倒不是王五認為譚嗣同比秦雲重要,隻是秦雲的來意他大概有所了解。而譚嗣同這樣一個朝野之間有名的‘賢人’來此,他有些莫名其妙。


    兩者之間完全沒有交集啊!


    “是啊!少爺,六十九斤,我背不動噢!”譚嗣同剛想說話,九斤就先開口了,小臉苦的皺成一團。


    譚嗣同沒好氣地喝道:“不準多嘴。”


    九斤頓時委屈地躲在了一旁。


    這時,袁世凱開口了:“莫非兄台不知,這位譚先生要的刀,正是兄台您啊!”


    袁世凱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王五在想裝蒜也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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