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迷霧


    鄭光宇聽到吳國瑞的話,隨即點了點頭,笑著對吳天麟說道:“吳公子!為了盡快找出這兩名間諜這次刻意接近雨軒小姐的真實目的,我想請您好好的迴憶下昨天你們見麵時的情形,看看是否能夠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雖說在場的人都非常重視這件事情,但是吳天麟卻是最重視的人,畢竟他的妻子王雨軒牽涉在這起案件當中,而且這兩名間諜裏的其中一位還是他妻子當年最好的好姐妹,到時候事情到了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受打擊最厲害的就數他的妻子王雨軒,所以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他是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希望盡快查出這兩名間諜接近他們夫妻倆的真實目的,所以當他聽到鄭光宇的話,馬上點頭迴答道:“鄭局長!其實我也非常渴望知道這兩名間諜接觸我們夫妻倆的真實目的,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坐到那邊沙發去談吧!”吳天麟說著就轉頭笑著對吳國瑞說道:“爸!您忙您自己的,我跟鄭局長到那邊慢慢聊。”說完後這才轉身向著沙發那邊走去。


    吳天麟在沙發前坐下後,笑著對鄭光宇說道:“鄭局長!說實話在昨天中午以前,我也不知道我妻子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當時我和妻子在家裏睡午覺,剛好我丈母娘給我妻子打了一個電話說她那失蹤了七年的好姐妹童冬梅突然上她家去找她,並送了一張結婚請帖,還要了我妻子的聯係電話,而後我丈母娘的電話打完沒多久,童冬梅的電話就緊接著打了過來了,當時我的妻子非常高興,就馬上拉著我去見童冬梅,而我們夫妻倆為了給童冬梅接風就在他們入住的天潤國際大酒店宴請了童冬梅和郭幼斌,而郭幼斌和童冬梅就送了我們夫妻倆一把鋼筆和一個胸針,之後在聊天的過程中,我妻子得知郭幼斌是日本醫科大學的博士生,就讓我幫忙把他們安排到我的醫院去工作…”


    “吳公子!等等!您剛才說郭幼斌是日本醫科大學畢業的博士生,而王雨軒小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讓您把郭幼斌安排到您的光明醫院工作?”鄭光宇聽到吳天麟介紹說王雨軒讓吳天麟安排郭幼斌到光明醫院去工作,不知道為什麽總覺著這裏麵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就插話對吳天麟詢問道。


    吳天麟不知道為什麽鄭光宇對他安排郭幼斌到光明醫院去工作的事情那麽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迴答道:“沒錯!因為童冬梅說她原本是不想迴國,可是郭幼斌卻執意要迴來,想迴國找工作,如果國內的環境不行的話,再迴日本,當時我妻子聽到他們倆的話,還做了童冬梅好一會的思想工作,最後就提出讓我安排郭幼斌到我的醫院去工作的事情,而且當時我也答應了。”


    “這個郭幼斌是日本情報組織的王牌間諜,所以他所謂的日本醫科大學研究生的身份顯然是偽造出來的,童冬梅跟王雨軒的關係那麽好,想要什麽時候見到王雨軒都不是問題,為此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偽造出這樣一個身份,畢竟他是一個間諜,而不是真正的醫生,到時候在醫院裏呆久了,這個偽裝自然就會敗露,可是他們在明知會被發現的情況下還有偽造出這樣一個身份來,這到底是為什麽呢?難道他們的目標是吳天麟?”鄭光宇從吳天麟那裏確認了這一信息,整個人馬上就陷入沉思當中,因為這裏麵他有太多太多無法弄明白的事情。


    吳天麟之前剛剛介紹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並沒太在意,不過現在當他看到鄭光宇竟然因為這個情況陷入沉思當中,隨即也開始重視起這個問題來,因為這時的他也意識到對方如果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有意的接觸他們,僅憑這自己妻子和童冬梅的那層關係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在弄個醫生的身份,難道他們是因為我拒絕接收日本學生的事情,所以就用這種方式,可是這個辦法不是有些過於興師動眾嗎?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麽他們這樣千方百計地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接近我又是懷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目的呢?


    當吳天麟和鄭光宇兩人為了這個問題陷入沉思當中的時候,張立建同樣也埋頭於對那支鋼筆的檢測,陳立建通過固有的檢測設備對這支鋼筆進行過認真的檢測,卻發現這隻鋼筆裏並沒有他所預料當中的竊聽設備,對於這個結果無疑是讓陳立建相當的納悶,不過直覺告訴他越是這樣越就說明這支鋼筆存在很大的問題,隻是現在他還沒搞清楚真正的問題出在那裏而已。


    鄭光宇琢磨了許久,實在是琢磨不透這兩名日本間諜的真實目的,隨後對吳天麟說道:“吳公子!按理說這個童冬梅跟王雨軒小姐的關係那麽好,他們想要接近你和王雨軒小姐,完全沒有必要采取其他辦法,可是到現在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郭幼斌要混入你們光明醫院,難道你們光明醫院裏有什麽吸引他,值得他費那麽大的勁,甚至冒著隨時都有可能暴露的危險進入你們光明醫院到底是為了什麽?”


    對於鄭光宇的這個問題,吳天麟也一直在自己的心裏不斷的反問著自己,畢竟光明醫院純粹隻是一家醫院,如果是想要學習他中西醫結合的醫術,日本方麵完全沒有必要費這麽大的勁派一個王牌間諜來,可是除了這個,他實在是想不出光明醫院還有什麽地方吸引日本情報機構的地方,所以當他聽到鄭光宇的話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迴答道:“鄭局長!說心裏話我琢磨了許久,也實在想不出童冬梅和郭幼斌兩人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鄭光宇聽到吳天麟的迴答,一臉嚴謹地迴答道:“吳公子!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而擔憂,雖然目前我們還不知道這兩個人的真實目的是什麽,不過再狡猾的狐狸都跑不過獵手的眼睛,狐狸的尾巴早晚都會露出來,而且這兩個人目前已經完全在我們的掌控當中,所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想憑著我們這麽多情報人員的二十四小時全方麵監控,想要揪住這兩隻狡猾的狐狸並不算什麽難事。”


    鄭光宇說到這裏,又想到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隨即對吳天麟問道:“吳公子!您之前說明天童冬梅和郭幼斌兩人要舉辦結婚典禮,不知道他們都請了什麽人?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的如果他們隻是為了接觸你們夫妻倆,完全沒必要無緣無故的去舉辦一場婚禮?所以我懷疑他們的這場婚禮裏肯定也有一些名堂。”


    吳天麟畢竟不是專業的諜報人員,所以他從琢磨童冬梅和郭幼斌的動機開始,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麵去想,而現在當他聽到鄭光宇的分析後,首先感覺到鄭光宇的分析相當有道理,畢竟現在的社會跟過去不同,在過去人們對男女觀念看的很重的時候,如果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假扮夫妻是正常的事情,然而當今社會,結婚和同居在人們的思想概念當中完全是很平常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讓人們大驚小怪,童冬梅和郭幼斌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掩飾什麽,因此兩人專門聚辦這場婚禮顯然是有些多此一舉,想到這裏吳天麟對鄭光宇說道:“鄭局長!之前你沒提到這件事情,我還真的沒注意,不過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非常奇怪,畢竟現在跟過去已經完全不同,如果說過去兩人沒結婚住在一起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可是現在不同,隨著我們國家改革的開放,人們的思想也隨之開放,像同居,未婚生子這類的事情人們都已經見怪不怪,童冬梅和郭幼斌如果是想要掩飾什麽,完全沒有必要專門舉辦一場婚禮。”


    鄭光宇聽到吳天麟的迴答,越加的相信自己的判斷,隨即對吳天麟問道:“吳公子!童冬梅和郭幼斌兩人的婚禮安排在那裏舉行?他們有沒有說都請了一些什麽人?”


    吳天麟聽到鄭光宇的詢問,馬上將昨天見麵時的過程仔細的迴憶了一遍,一臉認真地迴答道:“婚禮就是放在天潤國際大酒店舉行,至於邀請的客人,昨天我聽童冬梅跟我妻子聊天的時候曾經說到請了一些他們過去的同學,還有就是雙方的親人,當時我就覺的奇怪著兩人不是剛剛到華夏,怎麽這麽快就將請帖分發下去了,而且他們都這麽多年沒有迴華夏了,怎麽一下子就能夠請到我妻子過去的那些同學?現在看來這場婚禮確確實實存在問題。”


    鄭光宇從事國安工作那麽多年,手頭上不知道破獲了多少起間諜案件,可是像這次這樣奇怪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搞不明白對方的真實目的是什麽,不過對他來講,不管對手再怎麽狡猾,絕對別想飛出他的五指山。


    當鄭光宇和吳天麟兩人坐在沙發的一邊琢磨童冬梅和郭幼斌兩人的真實目的時,坐在沙發另外一邊的陳立建同樣也沒停下過手頭上的工作,在確定這把鋼筆並不是竊聽設備之後,陳立建決定拆開鋼筆看看裏麵是否另有乾坤,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拆開鋼筆,然而當他將鋼筆拆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多年的自覺告訴陳立建這隻鋼筆肯定存在問題,隻是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發現問題在那裏而已,這時的他一臉凝重的坐在那裏,認真地端詳著手上的這把鋼筆,希望能夠從這支看似沒有任何問題的鋼筆上找出問題的所在。


    陳立建琢磨了許久,卻始終沒能琢磨出所以然來,他並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把鋼筆有問題,可就是找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他將鋼筆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一放,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目視著眼前的鋼筆,心裏不斷在自問問題到底出在那裏,這時正當他絞盡腦汁是始終沒能想出問題的所在,準備放棄心裏的這個疑問的時候,陳立建卻發現放在一旁的電子檢測儀上的紅燈竟然一閃而逝,見到這個情況,陳立建整個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將鋼筆慢慢靠近電子檢測儀,結果發現當鋼筆離電子檢測儀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電子檢測儀上的燈光就閃的更加的急促起來。


    發現這個情況,陳立建馬上意識到問題出在那裏,連忙拿起鋼筆外層的殼子,放在手上認真的端詳了起來,接著他將鋼筆的外殼重新裝上,再將鋼筆靠近電子檢測儀,卻發現電子檢測儀上的紅燈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後隻要將外殼鬆開,電子檢測儀上的燈光馬上就閃爍了起來,有了這個發現,陳立建緊鎖的眉頭一下子打開來,高興的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我就知道這支鋼筆有問題,沒想到問題竟然是出在這個筆套上,看來這次日本間諜組織為了打入我們內部,還真的是煞費一番苦心,連最新型的納米信號隔離技術都應用到這支鋼筆上。”


    陳立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引起了吳國瑞等人的注意,特別是一旁的鄭光宇更是一下子走到陳立建的身邊,一臉震驚地對陳立建問道:“力建!你說什麽?什麽納米信號隔離技術?”


    “這個納米信號隔離技術我也是剛剛從日本方麵傳過來的情報當中得知一些,不過信息並不是很詳細,隻知道這項技術是日本方麵剛剛研製而成的技術,原本是用於隱形戰鬥機上的偽裝技術,可是當日本方麵的科研人員在對這種技術進行進一步完善的過程中發現,這種納米技術並不是完全對各種信號的會產生屏蔽,而是可以接受一些隱藏信號,所以最後這個發現就被引用在一些間諜產品上,為了搞清楚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麽接收信號,以便於我們將來防止類似的東西出現在我們華夏,我已經安排隱藏在日本的諜報人員想盡一切辦法也一定要搞到第一手的資料,沒想到現在資料沒搞到,實物倒是就已經見到。”陳立建聽到鄭光宇的詢問,馬上將他前段時間剛剛收到的那段跟納米間諜設備有關係的資料詳細地跟在場的眾人做個介紹。


    陳立建介紹到這裏,重新拿起吳天麟的那支鋼筆,認真地端詳了一會後,一臉嚴謹地說道:“首長!吳公子!鄭局!雖然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出這支鋼筆到底有什麽明天,不過現在我已經完全能夠確定這支鋼筆存在很大的問題,隻是因為目前我手頭上沒有其他設備,所以這支筆我想帶迴局裏的研究室,安排專人進行檢查。”


    “這個沒問題,小陳你盡管把筆帶迴去,剛好納米隱形技術也是我們國家科研人員一直想要攻克的一門技術,現在既然有實物在這裏,剛好可以讓我們的科研人員利用這支筆殼進行實驗,或許能夠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也說不定。”吳國瑞沒想到日本間諜為了接近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竟然連最新的高科技都用上,這不得不讓他為之動容,所以當他聽到陳立建的要求後,想都不想就馬上開口同意道。


    一旁的吳天麟聽到陳立建的迴答,雖然也為之感到震驚,不過他同時還想到妻子的那枚胸針,所以當他聽到他父親吳國瑞的迴答之後,隨即接話說道:“爸!既然這支筆存在很大的問題,那麽雨軒的那枚胸針肯定也有問題,不過雨軒自從接受了童冬梅送給她的那枚胸針之後就非常喜歡,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專門拿出來戴了,所以我擔心。”


    鄭光宇從陳立建那裏確定鋼筆有問題之後,馬上想到的就是王雨軒的那枚胸針,隻是他沒來得及開口,吳天麟就已經提到這個問題了,所以當他聽到吳天麟的擔心之後,馬上迴答道:“首長!吳公子剛才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是一個難題,到目前為止我們還無法確定這枚胸針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如果說雨軒小姐不戴這枚胸針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悄悄的把胸針拿出來進行檢查,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雨軒小姐很喜歡這枚胸針,而且還會經常戴這枚胸針,在這段期間童冬梅為了跟雨軒小姐拉近感情,肯定會經常跟雨軒小姐見麵,身為一名專業的間諜,她肯定會經常注意這枚胸針,如果我們將胸針掉包的話,很可能就會被童冬梅給發現。”


    聽到鄭光宇的話,幾個人都隨之陷入沉思當中,吳國瑞在考慮了片刻之後,這才出聲說道:“關於雨軒的那枚胸針的事情我覺得並不是什麽大問題,現在先進行兩手準備,一是盡快查出這支鋼筆裏到底含有什麽玄機,二是馬上安排人準備跟這支鋼筆和雨軒那枚胸針完全相同的仿製品,後天我讓我夫人帶雨軒去滬海待兩天迴來,你們可以稱雨軒去滬海這期間把胸針掉包後進行研究,兩天的時間我相信你們肯定能夠找出胸針裏隱藏的真正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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