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顧偉平的小算盤
雖然顧偉平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副為難的表情，不過之前他眼睛裏那一閃而逝的神采卻沒能逃過吳天麟的眼睛，雖然吳天麟不清楚對方跟這次秀麗縣政府隱瞞病毒的事情有沒有關係，但是僅憑著對方在非典之後沒多久，遇到類似非典的病毒，並知道這種病毒擴散開來會帶來怎麽樣的災難的前提下選擇沉默，吳天麟已經把顧偉平歸類於那種不作為的官員行列，而現在對方的表現更是讓吳天麟打心底厭惡，並在不作為的前提下加上了一條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再加上那座近在眼前的秀麗縣政府大樓，所以在這刻吳天麟已經打算好等魏忠喜到了秀麗縣之後，向魏忠喜建議撤掉這樣的為了一己之私不顧民眾利益的縣長。
所以當吳天麟聽到顧偉平違心的勸說，就一臉嚴謹地迴答道：“我看這裏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看在這裏常住也沒什麽！”
此時的顧偉平並不知道對方對他的印象已經差的極點，更不知道恰恰就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讓他的仕途即將到頭，反而還以為自己的目的即將達到，在心裏暗暗竊喜的同時，臉上仍舊掛著一副虛偽的表情，對吳天麟道歉道：“吳天麟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在此我代表我們秀麗縣委、縣政府、縣公安局向您表示衷心的歉意，這件事情我們部分同誌的做法存在很大的錯誤，錯誤的理解了縣委領導的指示當做縣委的指示精神來執行，結果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幹部一般見識，畢竟基層的幹部都不容易。”
“是啊！是啊！吳天麟先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錯誤的領會了領導的意思，結果把您當做可疑人物給請到縣公安局來，請您原諒我之前的魯莽行為。”一旁的郭新宇聽到顧偉平的話，還以為顧偉平是在幫他開脫，心裏在感激之餘，連忙接話對吳天麟說道。
吳天麟聽到兩人的迴答，冷眼看著在場的三人，說道：“郭主任對吧！你還記得我在雲台村跟你們到公安局之前，曾經送給你的那句話嗎？請神容易送神難！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們，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我們是不法份子，最好是不要騷擾我們，否則後果將會是很嚴重，當時你們不聽，一定要讓我們跟你們迴秀麗縣公安局，做為華夏公民我們有義務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同時我們也有權力保護自己的權益，當時你們請我們來的時候我們非常的配合，現在你們如果想就此不了了之的話，那就恕我們不配合了。”
聽到吳天麟的話，一旁的林少平的心咯噔一下，徹底的打入寒窖當中，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對方迴答的那番話就足以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把秀麗縣的官員看在眼裏，盡管這件事情是縣委下的指示，但是具體執行的卻是他們縣公安局，如果對方追究起來，即使他這個公安局長事先並不知情，最後也會落下一個監管不嚴的處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自己主動點把屬於公安局的責任攘過來，所以這個時候他連忙站了出來，對吳天麟道歉道：“吳天麟先生！我是秀麗縣公安局長，林少平！對於今天發生在您和您朋友身上的事情，我代表我們縣公安局向您表示真誠的歉意，是我這個局長沒當好，監管不夠嚴格，造成下屬野蠻執法，對此我願意承擔我們公安局應付的全部責任。”
在林少平自己站出來表示願意承擔的時候，吳天麟就一直目視著林少平的眼睛，因為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口，而此時吳天麟從林少平的眼睛裏看到了林少平並不像顧偉平那樣，完全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反倒是真的為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而願意承擔責任，所以眼前的三人林少平給吳天麟的第一印象是最好的一個，不過印象好歸好，吳天麟並沒有立刻表示這件事情跟林少平本人沒有關係，而是語氣冷冷地迴答道：“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想推也推不掉，想搶也搶不來，至於怎麽處理，那就等魏忠喜到了以後再說。”
“完了！完了！這次算是徹底的完了，原本還以為給雷秘書長送點東西，然後趁機靠上雷秘書長這艘大船，沒想到大船沒靠上，現在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早知道我就在縣委辦安心的當我的縣委辦副主任就好了，何必為了那些權力爭得最後搞不好連副主任的職位都不保。”聽到吳天麟的話，郭新宇的臉像一根幹癟的苦瓜，要說有多沮喪就有多沮喪，此時的他相當的後悔，後悔當初竟然官迷心竅，結果給自己惹來一身騷，但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可買，所以他最後隻能向一旁的顧偉平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顧偉平能夠像之前那樣站出來為他開脫責任。
郭新宇的渴望無疑是要破滅了，之前顧偉平之所以為郭新宇開脫，主要是想在吳天麟的心裏留下一個體恤下屬的好印象，而現在當他聽到吳天麟的這番迴答時，馬上裝出一副憤慨的樣子，對郭新宇訓斥道：“郭新宇！剛才吳天麟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嗎？看來你把某個領導的指示精神貫徹的相當透徹啊！什麽該做的你一件都沒做，什麽不該做的你倒是都做了個遍。”
對於顧偉平來講他已經達到了所想要的目的，這個時候吳天麟是否願意離開公安局對他來講已經不太重要了，反而他更希望吳天麟能夠一直待在公安局裏，直到把事情徹底的鬧大，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所以當他教訓完郭新宇之後，馬上對吳天麟笑道：“吳天麟先生！既然您不願意離開公安局，那我就不勉強您，您看這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人是鐵飯時鋼，不如就讓林局長到公安局的食堂去安排下，中午麻煩吳天麟先生和你的朋友們就在公安局的食堂裏隨便克服一頓。”
雖然林少平一開始就站出來主動承擔責任，但是心裏卻對即將麵對的處罰膽戰心驚，此時當他正琢磨著該怎麽化解對方的怨恨，結果這個時候顧偉平的建議無疑是讓正不知道該怎麽下手的林少平看到了希望，連忙迴答道：“對！對！對！我們公安局食堂的師傅做的農家菜可是非常的地道，我現在馬上就去安排。”說著林少平也不給吳天麟拒絕的機會，轉身就向著辦公室外麵走去。
看著林少平離開後，顧偉平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笑著對吳天麟等人問道：“吳天麟先生！我聽阮書記說，您和您的朋友不遠千裏從北平來到我們秀麗縣，主要是為了調查病毒的事情，不知道我有什麽能夠幫的上的地方？”
吳天麟他們之所以會被請到公安局，主要是有人不希望他們調查秀麗縣發生病毒的情況，而現在顧偉平竟然反其道而行，主動提出幫助吳天麟他們，這讓吳天麟更加的肯定顧偉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對吳天麟來講，顧偉平就算真的想利用他的身份把對手打敗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上找出病毒的來源，杜絕病毒在不斷擴散，至於顧偉平的那個對手吳天麟已經能夠猜到個大概，同時吳天麟已經能夠確定這場病毒危機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局麵，肯定跟顧偉平的那個對手有著直接的關係，所以吳天麟並不見意顧偉平利用他，因為就算顧偉平借著自己的身份打敗對手，最後他的結局也是注定了，因為吳天麟不希望看到一個為了權力欲望而不顧民眾利益，甚至不擇手段的官員成為一方主政的父母官，所以吳天麟已經下定決心，等離開之前向魏忠喜見意把這樣一心隻為權術絲毫不把民眾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幹部從領導崗位上拿下來。
這個時候顧偉平主動提到這個問題，不管目的是什麽，一心想得知有關病毒的一切情況的吳天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當就接話問道：“顧縣長！你說的沒錯，我們這次來秀麗縣就是為了調查這種未知病毒，我們是北平市光明醫院的醫生，這次在來秀麗縣之前，我們已經對這種病毒進行過初步的研究，最後發現這種病毒病發的症狀跟非典的區別不是很大，都是具有很強的傳染性質，但是我們經過反複的研究，卻始終沒能找出消滅這種病毒的疫苗，為了盡快找出這種病毒的疫苗，我們隻能從病毒的源頭開始找，這也是我們為什麽會不遠千裏來到秀麗縣的原因。”
顧偉平之前還以為吳天麟等人是衛生部的幹部，所以才讓省委和市委那樣緊張，結果現在聽到吳天麟自我介紹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時，整個人明顯的一愣，在內心中暗想道：“原來對方隻是一名普通的醫生！不對！阮書記在之前的電話裏千叮萬囑，說這個吳天麟是一位大人物，一定要小心應付，難道他是北平哪位領導家的孩子？吳天麟！姓吳！北平姓吳的領導…天哪！該不會是吳家的子弟吧！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也不至於讓省委魏忠喜副書記也那麽緊張，想到這裏，顧偉平對自己利用對方的身份扳倒鄭建華的事情更加的有信心。”
“吳醫生！其實雲台村並不是病毒發源的地方，在雲台村現在民眾死亡之前，我們縣其他幾個鄉鎮都分別出現了這種情況，不過根據我們縣衛生部門反饋迴來的消息顯示，秀莊才是發現第一個病人的村莊。”已經打定主意要借著對方的身份讓鄭建華萬劫不複的顧偉平，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難道的機會，開始有意識的引導對方的注意力。
吳天麟聽到顧偉平的敘述，這才幡然大悟，自言自語地說道：“之前我還奇怪，雲台村的水源和空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汙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病毒，原來這種病毒是從其他村莊傳播開來的。”吳天麟說到這裏，馬上對顧偉平問道：“顧縣長！那個秀莊在那裏，離縣城遠嗎？既然你知道秀莊是這種病毒的發源之地，那你是否知道這種病毒的源頭在哪裏？”
“秀莊就在我們秀麗縣的郊區，從這裏到秀莊坐車十分鍾就能到了，至於這種病毒的源頭在哪裏，這可不好說…”顧偉平說到這裏，臉上故意流露出一臉為難的神奇。
吳天麟聽到顧偉平的話，就馬上明白顧偉平的話裏有話，不過急於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的吳天麟在這刻也顧不上被顧偉平利用，迫不及待地對顧偉平說道：“顧縣長！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覺得隱瞞還有什麽意義嗎？目前這種病毒雖然隻發生在你們秀麗縣，但是隨著秀麗縣的民眾逃難離開之後，這種病毒很可能就會隨著那些民眾被徹底的傳染開來，到那個時候就算你們秀麗縣政府想要捂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非典雖然過去沒多久，但是我們華夏有多少官員因為抗擊非典不力被抓和被免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你這個時候抱著不得罪人的心理故意去隱瞞的話，隻會讓病毒擴散的更快，而你做為秀麗縣縣長，主要的領導責任肯定是逃不掉，到時候你這個縣長恐怕不是被撤職那麽簡單了。”
吳天麟的話無疑是說到了顧偉平的心裏去，當時在秀麗縣剛剛發現這種病毒的時候，顧偉平並沒有考慮要隱瞞這個事情，反而是極力主張向市委匯報，並派出大量的衛生人員對這種病毒進行研究的同時救治那些村民，可是他的這個提議當時就被鄭建華給否決了，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準備私下給阮餘光打電話匯報這件事情，但是後來通過他的暗中調查，發現鄭建華為什麽會極力掩蓋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才開始琢磨著用這件事情做文章。
雖然顧偉平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副為難的表情，不過之前他眼睛裏那一閃而逝的神采卻沒能逃過吳天麟的眼睛，雖然吳天麟不清楚對方跟這次秀麗縣政府隱瞞病毒的事情有沒有關係，但是僅憑著對方在非典之後沒多久，遇到類似非典的病毒，並知道這種病毒擴散開來會帶來怎麽樣的災難的前提下選擇沉默，吳天麟已經把顧偉平歸類於那種不作為的官員行列，而現在對方的表現更是讓吳天麟打心底厭惡，並在不作為的前提下加上了一條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再加上那座近在眼前的秀麗縣政府大樓，所以在這刻吳天麟已經打算好等魏忠喜到了秀麗縣之後，向魏忠喜建議撤掉這樣的為了一己之私不顧民眾利益的縣長。
所以當吳天麟聽到顧偉平違心的勸說，就一臉嚴謹地迴答道：“我看這裏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看在這裏常住也沒什麽！”
此時的顧偉平並不知道對方對他的印象已經差的極點，更不知道恰恰就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讓他的仕途即將到頭，反而還以為自己的目的即將達到，在心裏暗暗竊喜的同時，臉上仍舊掛著一副虛偽的表情，對吳天麟道歉道：“吳天麟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對，在此我代表我們秀麗縣委、縣政府、縣公安局向您表示衷心的歉意，這件事情我們部分同誌的做法存在很大的錯誤，錯誤的理解了縣委領導的指示當做縣委的指示精神來執行，結果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幹部一般見識，畢竟基層的幹部都不容易。”
“是啊！是啊！吳天麟先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錯誤的領會了領導的意思，結果把您當做可疑人物給請到縣公安局來，請您原諒我之前的魯莽行為。”一旁的郭新宇聽到顧偉平的話，還以為顧偉平是在幫他開脫，心裏在感激之餘，連忙接話對吳天麟說道。
吳天麟聽到兩人的迴答，冷眼看著在場的三人，說道：“郭主任對吧！你還記得我在雲台村跟你們到公安局之前，曾經送給你的那句話嗎？請神容易送神難！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們，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我們是不法份子，最好是不要騷擾我們，否則後果將會是很嚴重，當時你們不聽，一定要讓我們跟你們迴秀麗縣公安局，做為華夏公民我們有義務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同時我們也有權力保護自己的權益，當時你們請我們來的時候我們非常的配合，現在你們如果想就此不了了之的話，那就恕我們不配合了。”
聽到吳天麟的話，一旁的林少平的心咯噔一下，徹底的打入寒窖當中，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對方迴答的那番話就足以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把秀麗縣的官員看在眼裏，盡管這件事情是縣委下的指示，但是具體執行的卻是他們縣公安局，如果對方追究起來，即使他這個公安局長事先並不知情，最後也會落下一個監管不嚴的處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自己主動點把屬於公安局的責任攘過來，所以這個時候他連忙站了出來，對吳天麟道歉道：“吳天麟先生！我是秀麗縣公安局長，林少平！對於今天發生在您和您朋友身上的事情，我代表我們縣公安局向您表示真誠的歉意，是我這個局長沒當好，監管不夠嚴格，造成下屬野蠻執法，對此我願意承擔我們公安局應付的全部責任。”
在林少平自己站出來表示願意承擔的時候，吳天麟就一直目視著林少平的眼睛，因為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口，而此時吳天麟從林少平的眼睛裏看到了林少平並不像顧偉平那樣，完全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反倒是真的為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而願意承擔責任，所以眼前的三人林少平給吳天麟的第一印象是最好的一個，不過印象好歸好，吳天麟並沒有立刻表示這件事情跟林少平本人沒有關係，而是語氣冷冷地迴答道：“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想推也推不掉，想搶也搶不來，至於怎麽處理，那就等魏忠喜到了以後再說。”
“完了！完了！這次算是徹底的完了，原本還以為給雷秘書長送點東西，然後趁機靠上雷秘書長這艘大船，沒想到大船沒靠上，現在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早知道我就在縣委辦安心的當我的縣委辦副主任就好了，何必為了那些權力爭得最後搞不好連副主任的職位都不保。”聽到吳天麟的話，郭新宇的臉像一根幹癟的苦瓜，要說有多沮喪就有多沮喪，此時的他相當的後悔，後悔當初竟然官迷心竅，結果給自己惹來一身騷，但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可買，所以他最後隻能向一旁的顧偉平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顧偉平能夠像之前那樣站出來為他開脫責任。
郭新宇的渴望無疑是要破滅了，之前顧偉平之所以為郭新宇開脫，主要是想在吳天麟的心裏留下一個體恤下屬的好印象，而現在當他聽到吳天麟的這番迴答時，馬上裝出一副憤慨的樣子，對郭新宇訓斥道：“郭新宇！剛才吳天麟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嗎？看來你把某個領導的指示精神貫徹的相當透徹啊！什麽該做的你一件都沒做，什麽不該做的你倒是都做了個遍。”
對於顧偉平來講他已經達到了所想要的目的，這個時候吳天麟是否願意離開公安局對他來講已經不太重要了，反而他更希望吳天麟能夠一直待在公安局裏，直到把事情徹底的鬧大，他好坐收漁翁之利，所以當他教訓完郭新宇之後，馬上對吳天麟笑道：“吳天麟先生！既然您不願意離開公安局，那我就不勉強您，您看這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人是鐵飯時鋼，不如就讓林局長到公安局的食堂去安排下，中午麻煩吳天麟先生和你的朋友們就在公安局的食堂裏隨便克服一頓。”
雖然林少平一開始就站出來主動承擔責任，但是心裏卻對即將麵對的處罰膽戰心驚，此時當他正琢磨著該怎麽化解對方的怨恨，結果這個時候顧偉平的建議無疑是讓正不知道該怎麽下手的林少平看到了希望，連忙迴答道：“對！對！對！我們公安局食堂的師傅做的農家菜可是非常的地道，我現在馬上就去安排。”說著林少平也不給吳天麟拒絕的機會，轉身就向著辦公室外麵走去。
看著林少平離開後，顧偉平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笑著對吳天麟等人問道：“吳天麟先生！我聽阮書記說，您和您的朋友不遠千裏從北平來到我們秀麗縣，主要是為了調查病毒的事情，不知道我有什麽能夠幫的上的地方？”
吳天麟他們之所以會被請到公安局，主要是有人不希望他們調查秀麗縣發生病毒的情況，而現在顧偉平竟然反其道而行，主動提出幫助吳天麟他們，這讓吳天麟更加的肯定顧偉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對吳天麟來講，顧偉平就算真的想利用他的身份把對手打敗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上找出病毒的來源，杜絕病毒在不斷擴散，至於顧偉平的那個對手吳天麟已經能夠猜到個大概，同時吳天麟已經能夠確定這場病毒危機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局麵，肯定跟顧偉平的那個對手有著直接的關係，所以吳天麟並不見意顧偉平利用他，因為就算顧偉平借著自己的身份打敗對手，最後他的結局也是注定了，因為吳天麟不希望看到一個為了權力欲望而不顧民眾利益，甚至不擇手段的官員成為一方主政的父母官，所以吳天麟已經下定決心，等離開之前向魏忠喜見意把這樣一心隻為權術絲毫不把民眾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幹部從領導崗位上拿下來。
這個時候顧偉平主動提到這個問題，不管目的是什麽，一心想得知有關病毒的一切情況的吳天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當就接話問道：“顧縣長！你說的沒錯，我們這次來秀麗縣就是為了調查這種未知病毒，我們是北平市光明醫院的醫生，這次在來秀麗縣之前，我們已經對這種病毒進行過初步的研究，最後發現這種病毒病發的症狀跟非典的區別不是很大，都是具有很強的傳染性質，但是我們經過反複的研究，卻始終沒能找出消滅這種病毒的疫苗，為了盡快找出這種病毒的疫苗，我們隻能從病毒的源頭開始找，這也是我們為什麽會不遠千裏來到秀麗縣的原因。”
顧偉平之前還以為吳天麟等人是衛生部的幹部，所以才讓省委和市委那樣緊張，結果現在聽到吳天麟自我介紹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時，整個人明顯的一愣，在內心中暗想道：“原來對方隻是一名普通的醫生！不對！阮書記在之前的電話裏千叮萬囑，說這個吳天麟是一位大人物，一定要小心應付，難道他是北平哪位領導家的孩子？吳天麟！姓吳！北平姓吳的領導…天哪！該不會是吳家的子弟吧！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也不至於讓省委魏忠喜副書記也那麽緊張，想到這裏，顧偉平對自己利用對方的身份扳倒鄭建華的事情更加的有信心。”
“吳醫生！其實雲台村並不是病毒發源的地方，在雲台村現在民眾死亡之前，我們縣其他幾個鄉鎮都分別出現了這種情況，不過根據我們縣衛生部門反饋迴來的消息顯示，秀莊才是發現第一個病人的村莊。”已經打定主意要借著對方的身份讓鄭建華萬劫不複的顧偉平，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難道的機會，開始有意識的引導對方的注意力。
吳天麟聽到顧偉平的敘述，這才幡然大悟，自言自語地說道：“之前我還奇怪，雲台村的水源和空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汙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病毒，原來這種病毒是從其他村莊傳播開來的。”吳天麟說到這裏，馬上對顧偉平問道：“顧縣長！那個秀莊在那裏，離縣城遠嗎？既然你知道秀莊是這種病毒的發源之地，那你是否知道這種病毒的源頭在哪裏？”
“秀莊就在我們秀麗縣的郊區，從這裏到秀莊坐車十分鍾就能到了，至於這種病毒的源頭在哪裏，這可不好說…”顧偉平說到這裏，臉上故意流露出一臉為難的神奇。
吳天麟聽到顧偉平的話，就馬上明白顧偉平的話裏有話，不過急於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的吳天麟在這刻也顧不上被顧偉平利用，迫不及待地對顧偉平說道：“顧縣長！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覺得隱瞞還有什麽意義嗎？目前這種病毒雖然隻發生在你們秀麗縣，但是隨著秀麗縣的民眾逃難離開之後，這種病毒很可能就會隨著那些民眾被徹底的傳染開來，到那個時候就算你們秀麗縣政府想要捂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非典雖然過去沒多久，但是我們華夏有多少官員因為抗擊非典不力被抓和被免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你這個時候抱著不得罪人的心理故意去隱瞞的話，隻會讓病毒擴散的更快，而你做為秀麗縣縣長，主要的領導責任肯定是逃不掉，到時候你這個縣長恐怕不是被撤職那麽簡單了。”
吳天麟的話無疑是說到了顧偉平的心裏去，當時在秀麗縣剛剛發現這種病毒的時候，顧偉平並沒有考慮要隱瞞這個事情，反而是極力主張向市委匯報，並派出大量的衛生人員對這種病毒進行研究的同時救治那些村民，可是他的這個提議當時就被鄭建華給否決了，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準備私下給阮餘光打電話匯報這件事情，但是後來通過他的暗中調查，發現鄭建華為什麽會極力掩蓋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才開始琢磨著用這件事情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