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落幕,雲浮其上,遮星蔽月。

    今夜,是淺斟出關的時刻,也是解八彩孔雀翎的九九歸一毒的最後一天,一直為八彩孔雀翎所製的內力也終於可以恢複了,隻是身體卻還是有些虛弱。收功,打開房門,想要吹吹夜風的淺斟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但她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那雙手是邵雲飛的。

    兩人雙雙來到穀外梧桐林,淺斟道:“公子這是什麽意思?”說著將手從邵雲飛的手心抽出。

    邵雲飛低頭,半日不語。

    淺斟深深吸了口氣,一轉身飄向藥王穀,留下邵雲飛一人呆呆站在那裏。

    那個桀驁不馴的邵雲飛到底去那了?那個天下任我行的邵雲飛又哪裏去了呢?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邵雲飛到哪去了呢?

    現在的邵雲飛也許隻是西域國師,也就是當日,從老頭手中接過責任的那刻開始,想的也許已不能再隻是什麽自己,以後自己想的更多的要是西域的百姓了。

    當一個男人身上背負有太多責任的時候,也許早已經不再配去愛任何一個女人了。不知當年的王,心情是否和自己現在這般呢?邵雲飛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兒想著。

    如今的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淺斟長長的衣袖在空中飄舞,卻無力抓住,人生也許就是這般無奈和無力!

    自己的人生處處都是錯誤的開始,都是一團亂麻。就算是和依依之間,也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錯,或者隻能說,誰的過錯多一些,因為從一開始自己和她之間就是個錯誤。

    邵雲飛一手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從酒樓中走出,邊走邊高吟著曹孟德的《短歌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吟畢,邵雲飛對天長笑幾聲。然後就是——“咻”的一聲,長吟出鞘,頓時劍氣衝天,猶如一道閃電。

    邵雲飛亦將手中酒壺往空中一拋,向上一躍,緊握長吟劍於空中狂舞,如群魅狂舞,隻待自己精疲力竭後,徒然倒下。

    再待邵雲飛醒來之時,已經日曬三竿了,可是搖搖腦袋,頭還是暈暈的而且很重很重,睜開雙眼時,太陽穴還伴隨著陣陣酸痛。邵雲飛掙紮起身,發現自己居然是在路邊的草垛裏度過了一夜,一身白衣也早已汙濁不堪了。而經過了一夜的折騰,醒來,居然覺得肚子空空的,是餓了。

    邵雲飛摸摸身上的錢袋,想要買身幹淨的衣服換上,再大吃一頓,卻發現錢袋早已不翼而飛了。

    堂堂邪雲帝唯一傳人,醉酒居然會被幾個小毛賊將錢財偷個精光,說出來都覺得臉紅。

    邵雲飛低頭看看手中長吟劍依舊,不免鬆了口氣,還好長吟還在,這是老頭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不然決不會放過那幾個毛賊。邵雲飛的目光卻被手上的幾個指甲印吸引住了,原來他們不是沒有打它的主意,隻是自己握的太緊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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