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飛立馬跳了起來,手插著腰,抬起頭,對著天空喝道:“喂——老頭,又沒有搞錯啊?都走了,還管我!我這不是正練功著嘛!”

    邵雲飛再次打好坐,吸氣吐氣,開始運功。隻是心卻燥得很,怎麽也靜不下來,索性又停止了練功。

    邵雲飛對著天空道:“小雲子可是想要練功的喲,隻是有的時候,練功也是要講緣分的,急不來的。現在小雲子沒什麽心思練功了,強行練功隻會走火入魔的喲。”剛說完,就不由自主地用平心通明去搜索淺斟在幹什麽,待知道她在後山的涼亭彈琴時,立刻收功,奔向後山。

    邵雲飛奔道後山,就聽見了琴聲。

    一曲畢後,又是一曲,隻是此時的一曲和從前聽過的不同,這次伴著琴音淺斟還跟著淺淺地呤唱。

    “殘寒消盡,疏雨過,清明後。花徑款餘紅,風沼榮新皺。乳燕穿庭戶,飛絮沾襟袖。正佳時仍晚晝,著人滋味,真個濃如酒。”

    淺斟平時說話時音色就是輕輕軟軟的,而如今伴著暗音幽幽的琴聲,一絲淡淡的酸意不由得從心中升起,透過鼻腔直入邵雲飛的雙目。

    “清明,今日是清明。”邵雲飛若有所思的低聲自語道。

    自幼時於寧海遇見老頭,隨之遠離中原,跟隨老頭在西域生活,邵雲飛對於中原的許多許多都漸漸的淡忘了。

    隻是清明,清明,自己還是知道意味著什麽的。

    邵雲飛抬起頭,雖然看不清淺斟的臉,可是聽著這曲子,邵雲飛也明白哀莫過於心死。

    最大的悲哀就是明明知道一切都過去了,不能再迴頭了,可是卻還留連在迴憶中不能自拔,但終是要迴到現實,於是又是被刺的遍體鱗傷。自己是如此,淺斟亦是如此,世人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天上的繁星啊!老頭,哪顆是你呢?是那顆最亮的那顆嗎?一定是!因為在有你的日子中,你總是最耀眼的。師父,你在上麵過的還好嗎?一定是逍遙自在的,可是卻把徒兒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世上。”

    夜深了,在穀中後山的樹林中,一陣風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一個攜琴而去,一個默默的站在那裏。

    後山的藥池,真的是個可怕的地方,所以不能怪邵雲飛賴床,不起來。

    後山的藥池,真的可以說是隻能遠觀而不能近玩焉。

    遠遠觀看,藥池上是紫光波蕩,無數氣泡滾滾冒上,汩汩綻破,一股冷寒之香撲鼻而來,是何等的奇景。

    而走近一看,景色就完全不同了。漂浮在池麵的是些亂七八糟的爛葉枯枝,還有伴隨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昆蟲屍體,池水看起來也是渾濁不清。

    走進池水,隻要閉上雙眼還好點,你還可以有所憧憬,睜著雙眼就全完了。

    每次下池,邵雲飛的內心都要好好掙紮會兒,鼓足了勇氣才敢下池。所以泡在池中的邵雲飛索性閉上了雙眼,剛開始還會不免有些懷疑,那淺斟是因為自己對她不恭敬而故意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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