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瑤向著出口走去,心靈感應明顯,流星似乎就跟在身後不遠處。


    孟贏溪並不知曉身主對自己也有心靈感應,還以為自己很神秘,可以神出鬼沒地掌控一切。


    行了一陣,妖精那奇異的耳朵就告訴自己:老熟人來機場接人了囡。


    對麵又來話,幾人的竊竊私語…鯴…


    張良:“那是李佩瑤嗎?怎麽模樣與以前不同……廋了。”


    何偉:“應該的嘛,誰大病一場不事掉上個幾斤肉。”


    許雲鬆:“她確實廋了好大一圈。”


    郭紅虎:“再漂亮的姑娘也病不起,看看……都沒以前水靈了。”


    “……”


    妖精聽罷暗道:“不知道身材與相貌都恢複如初的李佩瑤會不會因此而獲弊,希望周圍的人還想從前那樣喜歡這隻小黃蜂。”


    雙方很近了,招唿跟著就來。


    “小黃蜂!”


    “李佩瑤!”


    有人來接機當然是莫大的榮幸,隻見她顧盼生姿,嘴角邊綻出兩個小酒窩,花一樣的美。


    “局長!郭隊!良哥!許連長……你們都來了呀,我好高興!”


    鮮花滿懷,李佩瑤看到熟悉的麵孔差點落淚,她萬萬沒想到一起出生入死過的許雲鬆居然也一同前來,這份感受完全不一樣。


    暗中尾隨的“魔域之香”濕潤了眼眶,她何嚐不是百感交集,這些人在妖精的心中早就被視為了知己,或者是朋友。


    許雲鬆和張良經過生死一戰,自然成為了莫逆之交。


    豹子頭從狼狗處獲知李佩瑤沒死的大好消息後是一通上躥下跳,連續幾日都睡不踏實,直想親自目睹一番以了結心願。


    女警官戰功赫赫,但她對武警部隊更是有大恩大德,去機場接人這事豹子頭是無論如何也要爭搶著來。


    鋼音打耳:“我許雲鬆代表雲豹偵察連全體官兵,熱誠歡迎我們的女英雄凱旋歸來!敬禮……”


    許雲鬆伴著軍禮的豹聲一吼,其他人說什麽根本沒法聽清。


    對方的話等於是言予二人,李佩瑤感動,孟贏溪更是感動,看著李佩瑤與他們嘻嘻哈哈熱鬧非凡,暗地裏的她鼻子一酸,幾欲落淚。


    隱有惋惜的妖精另有淒涼之痛……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盼望著離開李佩瑤這副軀體,以落得清閑自在,真分開了才發現自己似乎錯了。”


    “有朋友,有親情,有愛情,擁有這些貌似很平凡的東西其實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妖精就是妖精,注定要孑然一身,漂泊一世。”


    “現在我自由了,本事也長了,可是卻沒了朋友,沒了親情,更沒了愛情……好淒涼,好孤單!”


    “此時此刻我好想與他們說說話,過去很普通的一件事現在變得好奢侈,甚至是遙不可及,悲哀呀。”


    “合體這麽久了,我早都習慣了自己是李佩瑤,是小黃蜂,突然間分開好不習慣,好不習慣……其實一輩子就做李佩瑤該多好。”


    “……”


    熱鬧地寒暄一陣後,五個人談笑著一起愉快地向著機場外慢慢走去。


    傷感不絕的孟贏溪繼續戀戀地尾隨這些過往的好友,不知不覺腳步快了些,幾乎貼到何偉的後背去。


    妖精醒悟之下虐虐地心道:“葫蘆蜂,你接到人之前還與旁人說要李佩瑤當場哭出一盆眼淚來賠你,為何又不提了,刀子嘴挖出豆腐心了吧。”


    李佩瑤覺得流星就在自己身後幾步路的範疇之內,她對強烈的心靈感應忍無可忍,於是便猛然迴頭去招唿。


    “流星!”


    孟贏溪觸聲而愣,她此刻明白了原來這心靈感應是雙方的,自己有,對方也有!自己的動向早被身主所洞悉,絲毫沒有神秘可言。


    就在妖精尷尬與汗顏中,旁人疑惑而言語……


    “留心?!”


    “留心什麽?”


    “是啊小黃蜂,你讓我們


    留心啥呢?”


    孟贏溪忽然於此刻見到遠處的異常情況,既然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昭示出自己的確就在她周圍。


    於是,一股暗香拂鼻而來,李佩瑤的耳邊突然有了極其私密的空靈耳語……


    小黃蜂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有賊……”


    話音未落,小黃蜂已撒腿遠去,旁人滿頭霧水,言語惶惶……


    “什麽意思?”


    “有賊?”


    “這算哪門子迴答?”


    “哪有賊?”


    “哦……她是說留心有賊呀!”


    眾人不解,以為她在故意逃避迴答,一直到看著她奔到七八十米外按倒了一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她真是抓賊去了!


    何偉和許雲鬆快步趕去,郭紅虎和張良則是奔跑過去。


    “見鬼……這麽遠,連人都看不明白,她怎麽知道那人是賊?”郭隊邊跑邊對張良嘀咕,他實在無法想象這個事實。


    正在與手下蟊賊較勁的李佩瑤碎驚,因為蟊賊的腦袋好像會爆炸般突然“砰”地悶響,並應聲蠻力左擺,之後他就不動了。


    跟著,她的耳邊再次響起了極其私密的空靈耳語……


    郭紅虎和張良才跑了一半路就聽小黃蜂指著旁邊的另一人喊:“那個穿黃衣服的是同夥,你們快去抓住他!”


    糊裏糊塗的郭紅虎和張良急忙調轉方向去追……


    穿黃衣服的男人拚命逃跑,但他哪裏跑得過號稱狼狗的張良?很快!


    很快!


    這個隱秘的同夥就被上了手銬拿下。


    李佩瑤之所以能察覺到遠處的賊,全仰仗來自神秘流星的神秘耳語。


    如影隨行的孟贏溪沒有袖手旁觀,她暗中一記威力巨大的,有電力助力的合金玉拳出去,輔佐李佩瑤解決了他手中不老實的蟊賊。


    蟊賊歇菜後,妖精聽到旁邊有人小聲自言自語:“不好,有警察!”


    她聽聲辯位,眼睛再一瞟,馬上鎖定了這個同夥,並再次告知李佩瑤。


    什麽叫禍從口出?


    這就是!


    “起來……裝什麽死?”


    “噢,你以為裝死就能躲過去?”


    “腦子有病嘛你,幼稚……快起來!”


    折身來幫忙的郭紅虎用手銬銬住小黃蜂擒住的這個蟊賊,可喊了他半天,結果這廝就是動都不動。


    蟊賊並非耍賴裝死,真是動不了,因為他暈過去了!


    妖精那一記看似如風飄渺的粉拳足有300公斤的力道,再壯的漢子也受之不起。


    “這賊怎麽了?”何偉趕過來問。


    李佩瑤推測到剛才一定是流星在幫助自己,是流星把蟊賊弄暈了,這是絕對的秘密,怎能言語。


    隻見小黃蜂擺了擺手,一臉莫名其妙地無辜道:“誰知道呀,這呆瓜怎麽一拿就暈了!是不是他身體有什麽毛病?”


    表情瞬間更替為恍然大悟——


    “快看……的確是,他的臉明顯一邊大一邊小,這邊的臉跟被踹過一腳似的,好烏青!”


    表情更替為洗刷冤屈的辯白——


    “你們可是親眼看著我抓賊的,我可絕對沒打人!再說了……就算我打了,那也是我的手腫了,而不是他的臉腫了,是吧?”


    “你這小黃蜂……”旁人笑了笑。


    見失主跟著看熱鬧的人一道離開,李佩瑤急喊:“喂……那位戴帽子的女士等一下,你的錢包在這裏。”


    說著,她從蟊賊的口袋中拿出錢包,跑過去交還給失主。


    負責機場安全的民警聞訊趕來了,這兩個蟊賊被交給他們處理。


    “我說小黃蜂,你是怎麽發現這倆蟊賊的?”許雲鬆很奇怪。


    李佩瑤噗嗤一笑,“暈的那個呆瓜是我靠直覺發現的,另外那個自己暴露自己的笨瓜還是被我的直覺發現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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