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寧湄湄嗬嗬一笑,“如此甚好,姑娘先行穿衣,爾後隨吾共赴暗室。霍薌姑娘還是處子之身,羞澀難免,這實為大害,當立即除之。騸”


    貂禪雖有心理準備但卻不明其意,她穿好衣服後跟了去。經過一通小走,兩人來到緊貼隔壁雅苑,藏於院落房舍之內的暗房門口。


    在進入暗房前,寧湄湄示意她不能作出任何聲,就連喘氣也要靜緩,否則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貂禪點頭允諾。


    寧湄湄脫了鞋,示意她也脫了鞋,然後才輕慢無聲地將房門打開,這是一間沒有窗戶又狹長如過道的黑暗房閣。


    門洞才開,就覺裏麵交織著各種聲音,門戶閉上後更是清晰:男女行事之聲,打情罵俏之聲,言語挑-逗之聲……


    估摸著差不多了,鴇母這才將渾身濕透,微微顫抖的霍薌帶出偷窺暗房鉿。


    到了休息的房舍後,寧湄湄看著滿臉通紅,大口喘息不已的霍薌一陣發笑,她道:“湄娘無閑,從即日起,霍薌須自行遍房日觀三次。”


    貂禪喘道:“謝湄娘指點,霍薌記下了。”


    寧湄湄竊笑起身,先從屋角取出飲酒漆器,又從竹籃取一生鳥蛋打入其中,再取香就燭燃起,然後才將盛有鳥蛋液的飲酒漆器端給貂禪。


    她道:“入口含鳥蛋,鬆衣自揉,半柱香後方可吞食並歇息。明日起,日行三次。”


    貂禪不解,她端著漆器問道:“湄娘叫霍薌如此這般,作何用處?”


    寧湄湄道:“少廢話,腥物須得食慣。霍薌之軀已美,但盈增一分更妙,半柱香即可,不得過時,否則力撐不足,稀鬆敗相。且先揉著,湄娘去去便來。今日匆忙,物件未全,藥也尚未熬出。”


    鴇母寧湄湄說完就走了,貂禪為難地聞了聞,然後閉氣含入腥味無比的生鳥蛋,那怪異的味道叫人直想嘔出。稍稍適應後,痛苦出眼淚汪汪的貂禪才開始行其它……


    等半柱香一到,貂禪急不可待地吞下了生鳥蛋,拍著胸口大口喘氣。


    她自言道:“鴇母行事怪癖之極,好生惡心,此刻終得舒解了!”


    貂禪穿好衣服歇息了一陣,鴇母寧湄湄拎著個木製大食盒來了。


    寧湄湄進屋後打開食盒,取去煎好的藥汁命貂禪服下。這藥倒還味道不錯,七苦三甜,比起口含奇腥的鳥蛋,貂禪更願意喝藥。


    鴇母寧湄湄待她喝完,言道:“此乃湄娘獨門之藥,一日一服,三日即可盈增一分。


    寧湄湄接著從食盒中取出它物示範,她道:“吞龍入口,拴郎如狗。”


    此後便是貂禪自己練習……


    鴇母去櫸芳齋料理完事情又轉迴來,當她查看完霍薌的技藝後大為震驚和喜悅,此術在櫸芳齋也僅有她這個鴇母和花魁金淺月兩人掌握。


    寧湄湄讚道:“霍薌當真聰明,立刻便習得花魁***之基,姑娘有天福,仙女七式盡數可學。”


    鴇母開始教授***絕技……


    此後,鴇母寧湄湄不再親口親手示範,隻是叫霍薌單獨練習,而她在一旁指點不足之處。


    晚膳過後,鴇母寧湄湄不再陪伴,夜晚的生意最是興隆,她得去照看櫸芳齋,招唿老主顧,最重要的是她要親自去收銀子和賞錢。


    貂禪按要求主動獨自去暗房觀摩學習,鴇母說過,有些技能因其義父要求不能沾染男子而無法傳授,隻能靠她自己目學,叫她慢慢去體會。


    經過半日的緊張學習,貂禪雖然身心疲憊,懷春之季本就彷徨心躁,這番下來,她睡到天明竟也未睡踏實。


    次日,鴇母寧湄湄隻是偶爾過來,片刻就走。貂嬋按要求自己練習功課……


    這一晚,依舊難眠,但稍微好些,睡了小半夜。


    第三日,鴇母寧湄湄早早送藥過來,同時讓霍薌展示所學之技,當看完聽完數技後,她放聲大笑,非常滿意。


    她道:“祝賀姑娘功成大喜,霍薌姑娘已然能降伏天帝,明日一早便可離開。”


    寧湄湄說完便走,到了膳食時間才送吃的來。貂禪繼續重複昨日的功課,雖然明天就可出師了,貂嬋仍然不鬆懈,練習強度照舊,練得是春心難奈,愛欲滿積。


    貂嬋在櫸芳齋這邊的學習結束後,第四天迴到了家中。


    司徒王允認真地看了看三日不見的義女,似乎沒有大的改變,隻是外在的美色增加了幾分,他忍著心痛開始著手尋覓時機。


    孟贏溪因為每逢月下之時身體可以自行修複,功力也能大增。要是沒有此次情傷的大劫,正常情況下她完全可以恢複到十層功力,並且當然地發生時間的逾越和地點的轉移。


    貂嬋出門那天恰好就是孟贏溪的花葵至,所以她現在以近康複,才隔三日就迴天逆轉健如常人。祖母的麵相雖老不堪言,但她走動時的身手還超越了年輕女子,這叫司徒府上下都驚歎不已,敬佩萬分。


    孟贏溪終於見到消失了幾天的貂禪,她歡心地與之散步花園。


    “貂禪近三日去了何地?贏溪竟一直尋不見,問他人也不知。司徒大人與老夫人言之探友,贏溪自知為假托。”


    “祖母尊上萬福,貂禪離去這幾日,祖母身體愈速之快叫人感歎。貂禪此番出行確為探訪前宮中故友,事以輔佐義父。”


    孟贏溪從心跳和唿吸判斷出她似乎因難言之隱而在撒謊,畢竟是交往不深,自己也拜她才得到了良好的醫治和照顧,所以也不好當麵揭穿,隻能假裝相信地祝願她凡事稱心。


    身體是好了,可孟贏溪不舍千古美女貂禪,所以她沒有主動離開司徒府,安得其所地暢留品賞。


    時機成熟了,因為這一天董卓心情很好,還流露出想尋美女作歡的意思,早朝完畢,司徒王允禮跪在地上請董卓到他家去做客。


    他道:“允欲屈太師車騎到草堂赴宴,未諗均意若何?”


    董卓很喜歡這個忠實的老友,他笑而概然道:“司徒乃國家之大老,既然來日有請,當赴。”


    計劃正式開始實施了,當天一迴到官邸,王允就趕緊將家藏的,預先叫匠人用上好明珠嵌成的一隻金冠取了出來,使人秘密送給呂布。


    性情直爽的呂布得到金冠大喜,當即就匆匆趕到司徒王允的官邸來當麵致謝。


    老謀深算的王允果然抓住了呂布的弱點,呂布終究是一介武夫,他雖然勇猛無敵,但貪財重利,毫無心計,很容易地就上了鉤。


    司徒府熱鬧了起來,王允盡其所能地奉出美酒佳肴來盛情款待呂布,當酒飲至七分醉時,貂蟬得到了義父的暗示,身著絲綢裝從內室款款起來,出來之後現出一臉的驚喜,她對著呂布美目巧盼,情意綿綿。


    美顏如仙,酥胸豐聳,嬌羞掩掩,風情萬種的貂禪叫呂布立即就把眼睛都看直了,一直保持著僵硬的身形。


    王允在一旁觀在眼裏笑在心裏,越發起勁地勸酒,三推四就之後,兩人都醉意重重。


    時間拿捏得差不多了,王允才道:“此乃老夫義女貂禪,年未二旬,小女深戀呂將軍勇冠三軍之威名,日日念叨將軍,明珠金冠實為小女相送,不知……將軍閣下可願納娶老夫之義女貂禪?”


    呂布笑得燦爛,他禮謝道:“在下萬謝嶽父大人垂愛,呂布願八抬大轎,奉千金迎娶貂禪!”


    王允見機假裝醉倒,呂布趕緊扶起老嶽翁。王允欲擒故縱地送客道:“如此甚好,老夫既可逐小女暗戀將軍之願,又能得呂將軍之乘龍快婿,此乃雙喜臨門,王家之榮,舉家皆歡。”


    假意打了幾個酒嗝後,這位醉態百出的準嶽父大人又道:唉……隻是女婿之義父對小女早有打探,分外有意,若非懼董卓大人見疑,老夫定當留呂婿於府內歇息。今日且止悅於此,請呂婿速速秉辦彩禮,明日即下定落實為上,以免遭其人暗壞好事。”


    “多謝嶽父大人提點,小婿就此拜別。”


    呂布在依依不舍中,喜孜孜地離去。


    為免人多口雜憑生枝節,也為防患於未然,第二天一大早,王允將良人和家中的諸多下人以去鄰地宣河鎮遊山玩水的旗號暫時全部送出門,就連孟贏溪她這個與貂禪朝夕相伴行影不離的老祖母也被蒙在鼓裏用轎子給抬走了,一個人都沒留下。


    司徒王允穿著朝服先在草堂迎接董卓,然後再拜起居。王允一個勁地稱讚董卓,把他比作薑子牙,周公,是國之棟梁,百姓之福。奉承的話誰都愛聽,董卓被糊弄得還未飲酒就已經是醉薰薰的。


    堂中點上畫燭,夜幕降臨,止留女使進酒供食。


    王允道:“教坊之樂,不足以供奉鈞顏。輒有女舍之樂,敢承應乎?”


    董卓對著老友會心地一笑,迴道:“深感厚意。”


    王允掌喊,立即教人放下簾櫳。忽然間笙簧繚繞,簇捧的貂蟬美舞於簾外,朦朧意境之美好似天上的仙女。


    董卓本是武夫出身,怎耐煩這種霧中月、水中花式的東西,立即命令近前來唱。人出簾,並靠近以後,董卓並沒有認出這位舞女曾是在洛陽皇宮中走動的美人。任紅昌雖任過女官貂禪,但識得其人者寥寥無幾,一是因為當時她那正式的職服裝扮實在不起眼,迷失了美貌,二是因為她的工作在幕後,很少與官員們直接謀麵。


    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


    貂蟬之貌容今,香培玉琢;美彼之態度今,鳳翥龍翔。董卓的眼睛被勾得左左右右隨人打轉,一曲還未唱完,他就急不可待叫貂蟬為他把盞。


    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特意之下,聳然露半的雪玉若即若離,有時候甚至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把盞間,香溝擠出時淺時深,其香拂拂微醺。


    眼起***,手欲掌撫的董卓蠢蠢而動,他輕輕地問:“春色幾何?”


    貂蟬模仿勾欄會客時的嬌羞神態幽幽地答道:“賤妾年未二旬。”


    喜好青澀之季的董卓心意大動,他眯眼捋須笑道:“真神仙中人也!”


    王允強忍悲痛地立即順話道:“老臣欲以此女獻主人,未審肯容納否?”


    董卓眼迷心迷,卻故做姿態地托詞道:“美人見惠,何以報德?”


    話雖如此客氣,隻見暗下早已把持不住的他一邊說著“尚容致謝。”卻一邊就急急起身,簡直是在扇自己的耳光。


    司徒王允見狀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將如何進展就全要仰瞻貂禪的本事了,於是他虛予笑容,咬牙切齒地腹罵跟著,親自送貂蟬隨著董卓到相府。


    在前往董卓家中的路上,貂蟬在馬車中惶惶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虜獲這個惡人的心,但她知道自己的一生將就此覆滅,自此以後她不可能尋到一個安分人家去出嫁,隻能做一個他人床第上的過客,與勾欄無異。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落定的地方在馬夫的籲聲和貂禪的輕輕歎息聲中到了,司徒王允跪別而去,貂禪被董卓牽入房中。


    笙歌散後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靜,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董卓將門一掩,將人帶至床邊就燭細品,他此番一看,愛之灼灼,此美人: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


    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沙沙幾下,董卓自行解盡衣服,肥膩的身軀一覽無餘。他酌飲著床邊慣放的虎鞭酒,看了看毫無動中的貂禪道:“美人還不寬衣?”


    未經人道的貂蟬麵對董卓這個通體黝黑,身體肥胖的醜男人感到一陣陣的恐懼,又有幾分羞澀,表現出相當的不耐和冷漠。


    對方提醒的話叫貂禪立刻警覺到自己不該這樣,要是因此冷卻了董卓的興趣,豈不是毀了計劃,對不起任何人。


    她冷靜急想:這一趟,自己可是為了計劃而來,怎麽能夠半途而廢呢?床笫之間的風情,似乎不必經過實踐出領悟的階段,隻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即使沒有任何實際經驗,憑恃自身穎慧揣摸及突發式的舉動、言語、呻吟、媚態,反而更能吸引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使之產生無限新鮮刺激的感受。


    *之歡,貂禪早已眼悟神悟,雖未實行,卻不生疏。還有一點,前幾日她觀摩時積攢下來的春欲何其之甚,大有不行春而心不歡的味道!


    聰明的她自行激發出懷春的***來化解苦難,貂禪心道:“既來之,則安之,女子也起欲,貂禪今夜且將此人-權作-愛郎而戲。”


    華服麗裳在羞澀的姿態中滑脫而下……董卓猴急地將她撲倒在床。


    床邊的虎鞭酒被飲了個一幹二淨,隻恨當初備少。


    這一夜對於董卓來說是無比的酣暢淋漓,差點就沒死在貂禪的美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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