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韋靈慧高興不已,姚樂姍也盡展了愁容。


    韋靈慧笑罵道:“姚遠山他老大歲數的人了,做事怎麽跟個小孩似的不分輕重,為了一個混血的外國***婆娘居然拒絕和我們聯係,就連年會也不來主持,太不象話了!”


    姚樂姍嘲笑起來:“我說呢,爸的小四迴來後,逮誰都發火,原來是她被打入了冷宮。唉……還沒熱乎幾天呢就靠邊站了,活該!哼……還騙我們說我爸在德國不迴來了!真是可惡……”


    彎刀的眼珠子骨碌一轉,又道:“哦……小姐,我還忘了說一樁大喜事。嘿嘿……小婆娘被我們嚇唬慘了!她還主動招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鉿”


    汪坤裝出副警覺樣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會長迴來以後就準備卸任去樂享天年了,他要把鐵馬會的大權交由小姐您來掌握。”


    “什麽?”


    姚樂姍和大太太騰地一驚,繼而撥雲見日地放聲長笑起來。


    金馬刀們跟著笑,不過他們的內心卻起壞奚落道:笑吧,趕快笑,盡情笑,再過三天你就半聲都笑不出來了。哼……會長這職務可是留給我那***夫人的,與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哪輪得到你這小丫頭來碰一碰。


    寧軍海不失時機地參合進來:“祝賀小姐!等了這麽多年,您終於如願以償了。”


    姚樂姍和大太太第三次起笑,姚樂姍笑得太久,嗆進了寒冷的空氣,竟然導致咳嗽了老半天。


    “哎……我說呢,姚遠山都這把歲數了,還左一個太太右一個太太地娶進門,他哪還有心思來管理什麽會務?卸任就卸任了吧,這麽多狐狸精夠他那把老骨頭去折騰了。人老心不老,也不怕把自己給弄了夭折。哼……杭州,那可是人間的天堂,他倒還真會享福。”


    韋靈慧喜慶之餘不免生出傷感,雖然他信守承諾地傳位於女兒,可是丈夫與自己的心是越來越遠了。


    姚樂姍想起一事,就問道:“誒……我問你們,剛才為什麽把電-話關了?”


    汪坤皺了皺眉頭道:“會長,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吧。時間很晚了,咱們趕快找個住處讓大太太先去休息。”


    姚樂姍聽到下屬已經提前改口稱自己為會長,高興都還來不及,也就再不追究電-話關機的問題了。


    “媽,你看……”


    “迴家!小賤人在的城市我一分鍾都不想呆下去。”


    “是!”


    姚樂姍拿出做會長的架勢喊道:“全部人上車,迴家!”


    東鐵馬終於結束了在洛陽的行程,星月兼程地連夜趕路迴去。


    [金湖別墅小區……]


    孟贏溪送走金馬刀後,睡意全無。計劃不如變化快,她原先籌劃的方案實際已經作廢,有了馬刀領軍人物的鼎力坐鎮,明天可以睡個不計時間的大懶覺,沒必要親自出門去南鐵馬總部為了控製那裏的彪悍馬刀打群架了。軍權決定政權的歸宿,同樣的道理,武力決定著一個利益集團權力的歸屬。


    假冒的四太太在舒軟的床上翻來覆去,她猜想著許多事的各種可能:除了金馬刀會不會在執行任務中反悔,會不會出人命,會不會順利?等等……她還在念想著楊勳,自己無情地掛斷電-話後,他那邊一定心亂如麻,一定睡不好覺,困窘難眠……他是真的對自己有愛的情意嗎?而自己的心動是否也是生出了愛的情意……?


    次日早晨,時鍾指到10:21……門鈴突響,要陪四太太出行使命的李天正來了。來人不僅僅是他,身邊還有一臉焦急的潘芸萱和鄭鑫鵬。


    孟贏溪起床看了看監視器,三個主管都來了。她有些不解,李天正是昨天約好的,可另外兩人為何也跟著李天正過來?考慮到形象,於是她穿好正式的衣服才下樓來開門。


    任務雖然可以取消了,但昨日幾人見到金馬刀的表現讓孟贏溪心中很是不爽,所以她不打算取消已定下的任務,以此來折磨折磨他們幾個,就著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是不堪一用的窩囊廢。


    “進來吧。”四太太開了門然後就折身迴去,她責怪道:“潘芸萱、鄭鑫鵬,你們兩個還不趕快去忙自己的事,怎麽還有閑工夫跑我來這裏來?”


    三個主管唇口微動,卻欲言又止,他們的眼睛繞開孟贏溪去房間各處急急打探。


    孟贏溪一看幾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找什麽,擔心什麽,於是憐笑寬慰道:“那兩個金馬刀不在,他們昨夜酒醒以後就都走了,你們有什麽話盡管說。”


    這三個主管暗暗吃驚:這兩個金馬刀是出了名的武棍和淫棍,但看四太太無事人的樣子,似乎他們沒有對她怎麽的,真叫人好生奇怪。


    鄭鑫鵬主動作發言代表抿嘴說道:“會長,出大事了!不是我們不想按您的指示行動,而是根本沒法行動呀!金明傑這個死老頭子將我們三處的資金帳戶全都凍結了,別說動用大把的鈔票去收買人心了,我們自個不光是連半分錢路費都取不出來,就連吃飯都成了大問題。會長,您看這事該咋辦才好?”


    另外兩人附和著李天正的話,叫苦連天地嚷嚷了一陣,說是金老頭得過姚會長的指示,從來不幹涉北鐵馬的財務運作的,這次居然不管則已,一管就往死裏管。


    孟贏溪沒有預料會發生這種事情,她很意外:這個叫金明傑的老頭能量絕不可小視!他居然有權,也有能力插手北鐵馬的事務,幾乎是半個會長。看來……光憑金馬刀動粗是行不通的,此事還得自己親自出馬才行。


    俗話說,有錢方能使鬼推磨。這眼前的三人無疑就是靠錢驅使的小鬼,他們要是得不到好處是不會搭理你的。雖然計劃有變,事情已經不需要此三人去辦,可是金馬刀那邊要是三天後因為牽扯到謀反而斷了炊煙也是不行的,孟贏溪又不想動用楊璐的生命錢使給這些鬼差,所以她考慮再三後決定:今天就把錢這事給它辦了。


    四太太凝想了一會兒,軟軟地往沙發上一坐,“你們也坐下吧,咱們一起合計合計。”


    三個不足以成事的庸人茫然地坐下,他們對於合計沒有人抱希望,其中有些人甚至還巴之不得謀權之事因此而黃了辦不成。盡管副會長之職確實誘人垂涎,但經過一夜的反複掂量,好象四太太的行為有趁虛而入之嫌,為之冒的風險太大——這章法都還在悶在肚子裏沒有付諸實施,金馬刀就來招唿了!這萬一要是已然做成騎虎難下之事態,保不齊連吃飯的家夥都會被奉命護主的馬刀們亂刀剁了去喂狗。


    孟贏溪對財務總管金明傑的底細渾然不知,要如何下手全無頭緒,於是便準備問問這幾個中看不中用的下屬,以從一些細節中找出可能拿來借力的蛛絲馬跡。就是再不濟,也可以了解一下這個潛伏在暗中的大腕。


    四太太隨意地捋了捋還未來得及梳理的長發,用毫無憂慮地姿態和神情悠閑問:“說說看,這金明傑有些什麽弱點和把柄是咱們可以利用的。”


    “弱點、把柄……”


    李天正搖搖頭道:“謔……這個老家夥軟硬不吃,還真尋不出他有什麽弱點!會長,您是不知道:就在您和前會長去歐洲後不久,警察突然找上-門來將他逮了去,審了好多天,連刑訊逼供都用上了,可他愣是沒鬆口。象這樣的硬骨頭,我們自己人都拿他沒招。”


    孟贏溪一聽就迅速聯想到了一個人,這事肯定是楊勳幹的,隻可惜沒成功。說起來真是遺憾,核心人物都抓對了,就差那麽一點點。


    四太太的樣子稍微嚴肅了一點,“既然不怕硬來,那的確不好辦……你們說,他愛財嗎?”


    對麵的三人不約而同地肆意笑起來,潘芸萱短暫收笑言道:“會長您真是會拿我們下人開玩笑,金老頭他本身就是管錢的財務大總管,數錢都數膩了,哪會缺什麽錢呀?哈哈哈……”


    潘芸萱的迴話點出了答案,金明傑果然是把握鐵馬會命脈的大家夥!孟贏溪可算明白了銀行帳戶被凍結的來由。


    “哈哈哈哈……”四太太這才笑起來,“既然都說沒招了,調節調節一下氣氛嘛,有什麽不可以的。”


    對麵三人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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