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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霧騰起,在黑暗中微微泛著赤光,映照著張孝晦澀的麵孔,模糊了輪廓,充滿危險的感覺。


    張孝略帶好奇的看了自己的鬼頭刀一眼,他雖然知道鬼頭刀這無堅不摧的紅霧是源自於某種意誌,但產生的過程他並不了解——之前那一次太過危急,他並沒有細細品味這一過程。


    這一次握著微微震蕩的鬼頭刀,他總算看了個明白:龐大又強烈的情緒被意誌之刃熔煉,化為更極端的情緒,反向灌注意誌之刃,最終引起共鳴震蕩,從刀身上彌漫開無堅不摧的紅霧其實就是鬼頭刀。


    “原來如此,紅霧其實就是意誌之刃的一部分,或者說是更小的意誌之刃,是氣態的意誌之刃。”


    張孝的替身【意誌之刃】本就鋒利無比,而從固態化作無孔不入的氣態更是憑空增強了威力。


    那片紅霧其實每一絲每一縷都是意誌之刃,一片紅霧就如同一片意誌之刃,砍在人身上,那一瞬間就像是千刀萬剮一樣,而就算是其他堅硬的物體,在“細小的”如同空氣一般的紅霧麵前也像是不設防一樣。


    這才是它無堅不摧的真麵目!


    這其實就和大多數擁有固態、液態、氣態三種形態的物質一樣,三種形態中,在固態時,分子最為穩定,所以在物理層麵上維持了穩定的固態形狀,也就是固體;而吸收了大量熱量後,穩定的固態分子攜帶更多的動能,就會轉變液態分子,固體就會融化成液體;而繼續吸收大量熱量,液體則會繼續汽化成為氣體;甚至如果在物質固態時,分子就吸收超量的熱量,則有可能跨過液態狀態直接升華成氣態分子。


    意誌之刃也是如此,不過它從固態轉變成氣態需要的不是超量的熱量,而是極端的情緒,極端到意誌之刃承受不住的極端情緒。


    這種極端情緒在意誌之刃的轉換下,化作某種極端意誌重新灌注進意誌之刃,打碎它的固體形態,升華成氣態,成為無堅不摧的紅霧!


    而紅霧,或者說超迷你的納米級意誌之刃之所以會被消耗,其實就是因為耗盡了這些小小的意誌之刃中蘊含的極端意誌,如同氣態分子失去攜帶的額動能;然後它們就重新迴到意誌之刃的本體上,再次凝成固態。


    “果然,我的替身真是最符合我的武器……”


    張孝摸著鬼頭刀,臉上憤怒不在,漸漸露出喜悅,哪怕看到鬼頭刀上不再升騰出紅霧時,他的喜悅也沒有消失。


    因為徹底弄明白紅霧誕生的原理後,張孝就知道他已經能夠隨時使用這種能力。


    果然,在張孝毫不留戀得隨手在地上砍出幾刀,把上麵的紅霧徹底消耗幹淨後,隻見他臉色沉凝,微微靜默片刻,被他舉在身前的鬼頭刀上就在此升騰起濃重的紅霧……比之前因為憤怒而生的紅霧還要多的多的紅霧!


    “……極端的憤怒能夠產生被意誌之刃認可的意誌,但比起憤怒,我最熟悉的卻是克製啊……”


    沒錯,這一次紅霧升騰完全受到張孝的控製,而被意誌之刃認可的極端情緒正是【克製】。


    這正是張孝最熟悉、最理解的情緒,這也正是張孝最極端的情緒。


    麵對父母雙亡、幸福不在時,張孝學會克製;


    麵對創業艱難、白眼冷臉時,張孝理解克製;


    麵對爾虞我詐、商海沉浮時,張孝享受克製;


    麵對生死試煉、命不由己時,張孝隻能克製。


    他克製自己的軟弱、克製自己的憤怒、克製自己的欲望、克製自己的恐懼;克製才是張孝最理解、最熟悉,也最極端的情緒,克製才是張孝自己的寫照。


    或者說這已經不是某種極端的情緒,而是一種【信念】。


    很難想象張孝這樣的成功人士不抽煙、不喝酒、不追求美食、不流連美女,對於錢權也沒有太多的貪婪,雖然他的生活談不上苦行僧一樣艱苦,但他的生活絕對能夠稱得上平淡如水。


    對比一下某些明星、富豪,就知道張孝這種克製對於他這種社會地位的人是多麽詭異又極端了。


    這不是因為張孝不喜歡煙酒,不喜歡美食美女,不喜歡錢權,而是張孝對於克製的理解、對於【克己】的認同。


    這很難說是一種知足常樂的心態,而應該說是一種人生踐行的信念,一種內在的精神追求。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東西太過於唯心唯我,太過內在,所以一開始這種如此極端的信念竟然沒有被意誌之刃發現。


    直到此時張孝主動灌注這種信念進入意誌之刃,彌漫濃重紅霧!


    他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要不是現在想明白雅典娜的算計,清醒又仔細的體會了一次紅霧的誕生,張孝絕對沒有這麽容易掌握意誌灌注的能力。


    畢竟誕生紅霧需要極端的情緒,而極端的情緒往往都和之前那次一樣,在生死之際才有可能產生。


    那種時候,張孝根本不可能細細品味紅霧誕生的過程。


    “這能力……來的還真是及時。”


    張孝聽著房間外漸漸安靜的腳步聲,麵無表情的說道。


    在他精神力的感應裏,附近的人何止病理研究室外的那幾個人?


    “門外四個,走廊兩邊的拐角各兩個,還有……牆外兩個。”


    張孝的目光轉向一側的牆壁,病理研究室沒有窗戶,門的正對麵就是牆壁,但其實一牆之隔就是十五層的高空,這麵牆就是這幢大樓的外牆。


    照理說那牆外應該是沒人的,但此時那裏確實有兩個人的精神力存在。


    張孝的精神力並沒有徹底迴複,甚至連一半也夠嗆,但對於活物的感應還是很輕鬆的,因為活物的精神力都是不間斷活動的,哪怕是在做夢的時候都一樣。


    特別是普通人那種雜亂的精神力更是再明顯不過的標誌,就比如此時包圍了這裏的那些人。


    張孝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但人更是不可能浮在半空的,不過稍微一想他就猜到原因。


    張孝的精神力雖然能夠感應到其他活物的精神力,但是對於死物就沒辦法了,除非加強精神力感應,這對現在精神力消耗嚴重的張孝來說是不可能的。


    然而看不到不代表想不到,比如他現在就看不到牆外那兩人身上綁著的繩子,但現在這情況,難道還有其他可能嗎?


    “空降?特殊部隊嗎……來的還挺快。”


    張孝不認為自己的行動真能瞞過所有人,特別是吉良吉影身後的勢力,那隱藏在醫院中的黑影。


    他如此行動的原因,除了自己尋找解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吸引那個勢力派人來,然後抓住這些家夥逼問解藥。


    畢竟,就算他沒找到解藥,擁有t病的的勢力難道也沒有嗎?


    不過,現在他就不需要這些人了。


    這意味著……他不再需要費心留手抓活的了!


    ……


    ……


    感謝書友「銀色戰車鎮魂曲」的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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