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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頂層的樓梯,張孝小心的注意了下,去感知有沒有人正在靠近樓頂。


    畢竟直升機墜毀到現在也過去將近五分鍾了,下麵的人再遲鈍,也差不多該有人上來看看情況了。


    不過張孝運氣不錯,並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他倒是聽到樓下傳來很雜亂的聲音,很多人在說話、喊叫,這在醫院可不多見。


    張孝想想也就了然了,這應該是樓頂發生的墜機事件已經引起的混亂,恐怕正是因為這混亂讓醫院裏的人沒有一個統一意見,沒有統一指揮,所以才到現在都還沒上樓救援。


    這樣的場麵必然不會持續很久,就算停機坪上死了不少能夠拿主意的人,但這大醫院裏必然還有足夠有地位的人,等那些人來了,張孝要走就沒那麽容易了。


    想到這,張孝不再猶豫,低下頭腳步匆匆走過樓梯閃身進門。


    他看也不看走廊裏匯聚的人群,在寥寥幾個人詫異的眼神裏擠進人群,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如同一滴水匯進風波起伏的湖泊裏,一點也沒有泛起漣漪,引起注意。


    而果然,張孝離開不到半分鍾,隨著「叮」的一聲,人群不遠處的電梯打開門,走出一個雖然穿著白大褂,但很有氣勢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看樣子這人就是醫院暫時的負責人。


    這人很有威信,隻是說了幾句話就平息了人群的混亂,使樓頂恢複秩序,他隨後就讓人群各安其職,各自去做自己的工作,好在這時候張孝已經離開人群,不然現在一定已經被發現。


    很快,醫院的保安和一些穿著警察製服的人也分批趕來,這很有氣勢的中年人留下部分人繼續維持秩序,就帶著剩下的人上到天台的停機坪。


    然後立刻,屋頂停機坪上就傳來幾聲驚唿,也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慘況震驚……還是被那條隱藏的透明怪蛇襲擊。


    不過這就和張孝無關了,他此時已經再次離開人群,從醫院的緊急逃生通道慢慢的離開著醫院主樓。


    張孝倒是想快,可惜醫院主樓近十層,而他又不想乘電梯遇見人,所以走下去實在快不起來。


    張孝倒是不急,這點時間正好可以讓他避開醫院的人群。


    因為張孝知道,隻要一點時間,醫院的那些人就會慢慢的匯聚起來,聚在一起八卦主樓樓頂發生的事,其中的積極份子甚至還會跑向主樓。


    ——這就給他不引人注意的離開提供了巨大的方便。


    所以說,張孝一點也不急。


    更不要說這點時間還能讓他好好思考一下之前發生的事:那條該死的、詭異的透明怪蛇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


    他記得他明明就一刀劈死了那條蛇,不然也不能離開那個詭異的“夢境”空間。


    “難道說我並沒有殺死那條透明怪蛇?”


    張孝搖搖頭,對此抱持懷疑的態度。


    如果怪蛇是被普通凡鐵“殺死的”,那或許真有可能逃過一劫,但透明怪蛇是死在佛首刀之下。


    那不但是張孝在jojo世界覺醒的替身,更是幽靈電車上那個如鬼聖一般的人物留給張孝的心靈種子所化的意誌之刃。


    張孝清楚的記得幽靈電車上第一次入言先生的夢後,被菜市口斬首的一幕,當時的痛苦張孝至今難忘,那是一種真正的靈魂經曆,而且恐怕不是言先生和係統的保護,當時張孝就死了——靈魂被斬首,人自然也死了。


    張孝更是記得那位言先生的斬首刀甚至還殺死了幽靈電車上一位駕駛員——如果他對那位駕駛員的身份沒有猜錯的話,這把刀可是殺了一個佛陀。


    可見佛首刀的潛力無窮,是真正能夠傷害甚至殺死靈體、靈魂,甚至更高等級生命體的恐怖心靈意誌武器。


    這是本質,非是因為佛首刀現在還很弱小有所改變,頂多威力上會有不如,恐怕如果當時駕駛員是被這刀砍中,就絕不會死。


    但可別忘了,透明怪蛇也非幽靈電車駕駛員,佛首刀更是徹底砍下了它的頭。


    難以想象被這種武器殺死的怪蛇竟然還能活下來。


    但,如果它真的死了,剛才殺死的那一條又是什麽?


    孿生兄弟?同類生物?


    張孝搖搖頭,他還是覺得那是比這還要深的聯係。


    張孝可是感知的分明,那東西和之前見過的透明怪蛇一定有著某種極其密切聯係,遠遠超過血緣、血統的聯係——在精神力的感知中那兩條怪蛇實在太過相似,近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相同。


    剩下的百分之十並非有差異,而是張孝的精神力無法完全感知到透明之蛇所有的細節,甚至對這東西的精神力、靈魂都有些朦朧。


    這東西實在太詭異了,即弱小又不可思議,而這樣特異的東西,張孝可不相信會很多,甚至他懷疑會不會有第二條都說不定。


    隻是眼前的現實卻很矛盾,一邊是怪蛇從自己的能力逃出生天,一邊是怪蛇是一個詭異的種群。


    這兩個答案都是如此不可思議,然而任何一個都無法讓張孝說服自己。


    於是,糾結的張孝很快放下對怪蛇來曆的思索,轉而思考更為實際的問題——怪蛇為什麽會攻擊他。


    無論是哪一種答案,怪蛇顯然目標都是他,而且都是不死不休的執著,讓張孝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例如偷吃了它們的蛇蛋?或是吃了它們爹媽?還是把它們的老公or老婆做了蛇羹?


    ……話說,怎麽想到的都是吃?該說不愧是大吃貨帝國的子孫嗎?


    “不,它們攻擊我的原因其實也無關緊要,敵人就要殺死,對我來說無所謂為什麽會有敵意。”


    張孝眯了眯眼,迴想著之前一直深藏的疑惑。


    “更關鍵的是,這怪蛇到底是怎麽屢次出現在我身邊的。”


    這個問題要是不弄明白,張孝就真的寢食難安了,畢竟他可不相信第一次死不了的怪蛇這次就會真的死了,而如果它再來,張孝可不覺得自己還會好運的遇上一個擋槍的倒黴鬼。


    其實這個問題在他之前離開荒島上時就思考過,當時他就疑惑隱藏在暗處的怪蛇憑什麽有自信能在他迴到文明世界後還有能夠找到他。


    結果還在路上就被怪蛇狠狠扇臉打了一巴掌——怪蛇甚至能夠直接降臨他的身邊!


    “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張孝一邊思索著,一邊轉身走出緊急逃生通道的樓梯,走進了一條走廊裏,他一直注意著每一層的動靜,這層很安靜,人不多。


    這裏並非一樓,他可不覺得自己穿成個野人的樣子,還能大喇喇的不引人矚目的從主樓走出去,所以理所當然的張孝要先給自己換身裝備。


    很幸運,一出樓道走了沒多遠,張孝就發現這一樓似乎是專門給醫生護士休息的樓層。


    走廊內沒有來往的病人,甚至連人都沒有,兩邊房間內隱約能夠看到一些吃飯、休息的人,有醫生也有護士。


    這讓張孝有機會“順來”一些休息時候不注意的醫務人員的外衣外套之類的。


    正在張孝小心避開人,慢慢找著一些單獨休息的人,尋找下手對象時,他腦內突然靈光一閃。


    他皺起眉,覺得自己好像想通了什麽,可是此時卻突然想不起來。


    他隻記得自己是想到了關於怪蛇的事。


    可一下子想不起來的張孝隻好一邊暫時按下,一邊繼續尋找下手對象。


    這很容易,沒多久張孝就找到一個單獨在一個房間裏休息的男人,而在不遠的衣架上就掛著他的外套。


    更好運的是,張孝還發現這房間有衣櫃,顯然這是一個獨立休息間,這個男人恐怕在醫院的地位不低。


    當然對張孝來說這意味著他還能找到更多的衣服,讓他不至於真空上陣。


    張孝一喜,小心翼翼的摸進房間,安靜的開始翻箱倒櫃,隻不過他對值錢的東西都不屑一顧,反而找最普通的衣服褲子……像個不專業的小偷似得。


    房間主人一無所知,隻是「唿……唿……」的打著唿嚕,看樣子很累。


    終於,當張孝穿戴整齊,再看了一眼房間主人,拉開門把手,準備離開房間時……他突然頓住了。


    他又一次想到了什麽,這一次更加清晰!


    他慢慢轉過身子,捕捉著腦內一閃而過的靈光。


    當他再次看到那個熟睡的男人,聽著他的唿嚕聲,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想到了什麽。


    “原來是睡覺,是夢,那怪蛇就是靠夢境移動的!”


    ……


    ……


    感謝書友「午夜西爪」、「孤獨者的玩具」的月票,感謝書友「銀色戰車鎮魂曲」的打賞,謝謝大家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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