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地找了地方停下來,我用軍刀把岩石上麵的青苔刮掉,然後鋪上防水布。

    少爺不停地說不行了,一躺上去就睡著了,我看著這裏的氣溫其實不低,但是由於水的關係,很容易生病,就去撿了一點幹的柴禾過來,用無煙爐子點上。給他們取暖。丫頭也是累得不行,剛開始還說陪我,但是最後吃了幾塊巧克力,還沒吞下去就睡著了。

    我一看兩個人都睡了不由地有點鬱悶起來,給他們放正了,自己也是眼皮直打架,隻好點上一支煙頂著,先是燒了點水洗了洗滿是水皰的腳,然後把身上都擦了一遍。

    煙很快就抽完了,我一摸口袋,沒了,心裏就知道糟糕了,可是你知道人的狀態一旦放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誌力說是可以堅持住,我心裏說著糟糕糟糕,一迴頭就睡了過去。

    這一下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我就感覺到臉上很涼,我揉了一把想繼續睡,可是一揉之後感覺還是很強烈。

    矇矓地睜開眼睛,發現竟然天已經全黑了,麵前一片漆黑,臉上的那種涼是因為下雨了。

    我看了看手表,是七點多了,那就是睡了一整個晚上了,本來還說要進到森林的深處,看樣子我們這些真是吃不得苦,要是當過長征那會兒的紅軍,說不定現在已經在盜第二個劉去的墓呢。

    少爺他們還在睡,我聽到他的唿嚕聲,心想反正已經睡了這麽久了,就讓他再睡一會兒,自己打開手電,想給他們燒點吃的。

    可一看我就傻了,原來防水布上,竟然隻有少爺,丫頭不見了。

    我猛地站起來,跑到四周找了一找,心說她可能早上起來小便去了,但是找了兩圈,連個人影子都沒有,我馬上就慌了起來。

    迴去幾個巴掌把少爺拍起來,他還對我發火,問我:"幹什麽?真跟一娘們親熱了,給你打跑了。"

    我道:"別親熱了,丫頭不見了,快起來去找找。"

    少爺一聽忙一看身邊,果然,丫頭不見了,頓時站了起來,用一邊的積水洗了洗臉道:"怎麽迴事情,你不是看著的嗎?"

    我道:"你不小心睡著了!"

    少爺道:"你這崗哨怎麽當的啊,你──"

    我道:"行了,行了,快去找,找到了讓你打都行。"

    我們四周一找,哪裏都沒有,隻有一條腳印隻往山穀下去的,到了一半,因為是山穀水流的關係,已經沒了。

    我們衝下山穀,順著找了幾百米,忽然看到一邊的泥坡上又出現了這條腳印,上去一看還是新的,少爺扯起弩弓,拉著我就跟著腳印追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道:"你看奇怪,這丫頭是自己走過去的。"

    我覺得不太可能,這丫頭任性歸任性,膽子很小,她怎麽會一個人往叢林裏走呢。

    雨是越下越大,這腳印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我們心急如焚,越走越快,追了大概足足有二十分鍾,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

    這個時候,忽然腳印停了,我們抬頭一看,麵前是一塊巨大的山石頭,我衝過去,在四周一找,忽然就看到丫頭正蹲在草叢裏麵發抖。

    我趕緊上去,她一見我,衝過來撲到懷裏就哭起來,我一邊安慰她,一邊把防水布給她披上,問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丫頭就是一個勁兒地哭,渾身發抖,少爺說讓我別問了,我一看我們要迴去也迴不去了,來的時候的腳印都沒了,恐怕現在迴去會在叢林裏迷路,幸好少爺比較精明,大部分必要的東西都帶在身邊。

    我用樹枝椏撐著防水布搭起一個非常簡陋的帳篷,然後把丫頭抱進去,給她喝了一點白酒讓她別害怕。順便驅驅寒,看她臉色紅潤了起來,就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丫頭本來不會喝酒,喝了好大一口,嗆得不行,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哎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們了。"

    我說:"你先別哭,我們不是在這裏嗎,到底昨天晚上碰上啥事情了?"

    丫頭可憐巴巴道:"我不好意思說啊,能不能隻說給一個人聽啊。"

    我心說有什麽不能說,你難道給野人強奸了?看了一眼少爺,少爺撣了撣手,鬱悶地走了出去。

    我把耳都湊過去,她下嘴巴貼到我的耳朵上,就把昨天的事情草草說了一下。

    原來,這幾天她是那個來了,昨天晚上她是裝睡,看我們也睡著了,她就跑到一邊的樹林裏去換那個東西。

    換好了之後,她準備迴來,本來如果迴到我們這裏了,也就沒事情了,可是她那個時候,忽然間聽到一邊的山穀裏,傳來了一些怪的聲音。

    我們是睡在一個高坡上,下麵有一個非常小的山穀,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塊石頭上,探出去看,隻見山穀下麵一片漆黑,但是明顯可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從下麵傳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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