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才用無法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顯然不明白我們兩個是怎麽活下來,聽我一問,忙點頭:"是啊,是啊!我也是沒辦法……"

    話音未落少爺一篙子又打了過去,把他打得嗯了一下,我趕緊把他拉住,罵道:"你打人打上癮了是怎麽的,他娘的七八年的時候怎麽就沒把你這暴力狂辦了,真他娘是放虎歸山。"

    少爺道:"我靠,我是真來氣了才打他,你知道他為什麽要殺我們嗎?你要知道了,你比我打得還狠。"

    我道:"這種人,不是為財就是為色。還能為什麽?"

    少爺道:"要真是這樣我就原諒他了,為財色,大家都是同道之人,可以理解,可是他娘的他想把我們和這船沉了,不是為了這個,他娘的是為了祭河!!你說憋屈不憋屈,哦,我大老爺們一個,老娘把我養活了三十年,你拿我來祭河,把我們當畜生了!"

    說著又要打,我趕緊把他攔住,道:"好了,不就是拿你祭河嗎?誰叫咱們給他們選上了,說明咱們的素質還是比較優良。"說著對老才道:"你們村怎麽迴事啊?這什麽年頭了還玩這個?不怕給槍斃了嗎?"

    老才看我比較和善,以為我是救星了,一下子就貼了過來道:"許爺,真對不住你,我也不想,你看這村裏人人都這樣,我也沒辦法,您放過我,我給你們開船,到哪裏是哪裏。錢我不要了。"

    我冷笑一聲說你拉倒吧,你這船都快成潛水艇了,你還開,開到奈何橋去吧你,對他說:"你要想活命,就把這事情原原本本給我說一遍是怎麽迴事,不然,該是您祭河的時候了。"

    老才馬上道:"我說,我說。"接著就把那村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那村本來也沒什麽特別的,長在舊社會,活在春風裏,除了窮苦一點,村裏到還算安寧,村裏和河邊的所有村莊一樣,以渡口為生,很多的人都是跑船的,這水裏的營生他們都做足規矩。

    本來年年相安無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四年前開始,形勢就變了,本來這沙鎮峽就不好走,洪水一來,不知道怎麽的,出事的船特別的多,還有人看到水裏有奇怪的東西在遊動,個頭巨大,那個年代農民都很迷信,一聽就

    慌了,去問公安肯定不行,明擺著就是傳播封建迷信,隻有去問風水先生,那家夥真是缺德,一算就說是黃河龍神到了咱們這裏了,可能是看上咱們這裏風水好,要呆上一段時間,你要過這沙鎮峽,你就得獻祭。

    他們那時候就往水裏沉了不少的牛羊豬,但是不頂事情,還是出事情,後來再去問風水先生,那家夥一聽,就說是牛羊沒用,要人。

    本來這事情太荒唐了,但是那時候這些人的行為真的很難去理解,那村長竟然就信了,這老才是他們村裏最老實,殺人這事情誰也不敢幹,一下子就推給他了,說讓他做這個事情,如果他不做就把他閨女和他一起給填河。說起來,老才這幾年也殺了好幾個人,這本來老實的人就是單純,一看這殺了人沒事情,村裏人還對他有幾分畏懼,那些工長也不敢欺負他了,竟然還有幾分得意。

    這一次本來心想我們也是隨便就弄死了,沒想到碰上我們兩個命硬的刺兒頭。

    我聽完心裏暗罵一聲,心說那黃牙怎麽說這村裏每年都會死兩個外地人,媽的那時候那表情這麽怪,肯定也是一夥的,老子迴去肯定把他牙全給打斷!再把那風水先生給剁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這時候船咯噔一聲,開始傾斜,我轉頭一看外麵,就知道糟糕了。

    船的底倉應該已經全部都給水進滿了,這時候船雖然還是勉強在水麵上浮著,但是吃水線非常高,幾乎和船舷平行,這樣的船雖然短時間內不會沉但是經不起風浪,隻要浪頭打進來,船很快就會入水。我們必須盡快找個地方靠岸,離開這船。

    我問老才,他沉了這船後準備怎麽辦?他說前麵會有一地方能夠通到這山上去,那是他小時候發現的,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少爺爬上船的桅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反正是一根東西)看了看前麵,對著我大叫,猛江這一道的兩邊都是懸崖,但是前麵的懸崖上,果然有一塊突出的地方。

    不管是什麽地方,隻要遠離水麵,對於我們來說就無可挑剔了。

    少爺爬了下來,馬上發動引擎,朝那塊突出的地方拚命開去,因為水流的流向,船開得非常慢,而且一動之後顛簸更厲害,水從船舷灌進船內。

    我把船裏可有可無的東西全部都扔了,但是吃水線大概隻上升了兩個毫米,剩下的都是我們的裝備,我一下手涼,少爺大叫,扔吧,還心疼個什麽勁。

    我一琢磨,從最沒必要的開始扔吧,先是不鏽鋼羅

    紋管,可以用木頭的來代替,扔了,繩子,扔了,武裝帶,扔了,這些東西都是剛買的,扔了還真是心疼。但是我馬上發現這麽扔完全沒有作用,船鬥的水很快到我了的腳脖子了,少爺看到的懸崖上的突起就在眼前,不過遠看似乎和船的桅杆高,但是近看卻比桅杆還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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