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一片混亂,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最後還是少爺反應快,一下子拉著我就往玉門的地方退去,兩個人連滾帶爬的,衝迴甬道,我才衝進去幾步,突然就感覺被什麽拉住了,一摸,原來是後麵的管子,也不知道是卡在了什麽地方,還是給那陶人拉住了。

    少爺根本不管我,自己就一溜煙地跑了,我在後麵想叫又叫不出來,用力拉著管子,隻覺得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但是卻怎麽拉也動不了。

    我忽然想起我們拉單軍時候的情景,單軍死之前的表情,幾乎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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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我想起了還放在兜裏的那幾片青銅片,我猛地把它掏了出來,然後扯到腦後用裏一劃,一下子管子就給我劃斷了,我咬緊牙關,一下子水從頭盔洞裏湧了進來,我眼前馬上就模糊了。

    但是瞬間恢複了自由,我馬上放下身上所有的負重塊,向前遊去,一路上東碰四碰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東西。

    一口氣遊出甬道,我眼前一片迷糊,竟然看不清楚下來那洞是在什麽地方,幾次向上都撞到了石室的頂,在下麵越慌就越亂,這個時候氣已經到了極限了,我心裏一下子意識到:完了。

    我恐怕就要死在這裏了,等明天他們把我撈出來,我肯定也是這麽一個表情。

    這個念頭一下子就閃過,我卡住自己的喉嚨,最後不甘心地看了幾眼,忽然就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突然就遊到了我的身後,接著,我的意識就逐漸模糊了起來,最後就是一片寧靜。

    〖bt1〗十六、半年後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省裏的醫院裏,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

    直到三天後,一些記憶才陸續迴到我的大腦,我想起了黃河水底的那個深洞,想起了陶人那張破臉,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場夢一樣。

    那幾天我還不能說話,後來少爺過來看我,我看見他平安無事,心裏也稍微安了一點。等到我恢複得差不多了,我才問他,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少爺歎了口氣,原來我昏迷前幾秒,看到人影就是少爺,他發現我沒跟上來,又折迴去找我,發現我把自己的氣管割斷了,已經吃了

    幾大口水。表情非常的恐怖。而甬道裏麵一片混濁,肯定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情急之下,把我的頭盔扯下來,放掉自己的負重帶,然後拉著我就一路浮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們爬上船,竟然發現那兩個南爬子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管不了這麽多,先是把船靠上岸,然後背著我就往黃河岸上跑。

    河床裏全是磷火,他一邊跑著,一邊就聽到大量的鐵鐐銬的聲音,少爺給水裏那東西嚇得已經夠嗆,這時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到底河床上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腳鐐聲,悶頭就跑上了岸,憑著來時候的記憶,一路小跑就把我背迴了那個小村莊。

    跑到村莊裏,王若男他們還在,一看到我這樣子,嚇壞了,老蔡的外甥忙又叫來那個坐屍的老頭,那老頭一看我,就說還有救,就給我弄了一把黃沙,拍進我的鼻孔裏,我一下子就嗆了起來,恢複了順暢唿吸。

    後來因為沒有拖拉機,就連夜用牛車把我拉迴到鎮上,我一直昏迷,到鎮上,到了一個草頭醫生那裏打了一針,就讓我迴縣城,一路展轉,經過了幾個大醫院,後來我在上海的那客人收到貨,很感興趣,就來這邊找我,一看我竟然這樣,就做主把我帶到省裏的大醫院。

    少爺道:"你那客人扔下十萬塊錢給你就走了,說醒了通知他一聲,我昨天剛給他打過電話,他可能過幾天會過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洞怎麽樣?"

    少爺搖了搖頭,說:"哪還有時間管這些啊,他那鋪子也不頂了,說還是開飯店舒服,不然這一行能把命陪進去。"

    我哈哈一笑,苦澀得要命。

    幾天後我那客戶來看我,我挑挑撿撿地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便,他就問我還能不能弄到這種貨色,我就搖頭,對他說你別奢望了,有幾個不錯了。

    我半個月後出院,分了點錢給少爺,他也不容易,兩個人在太原大玩特玩,有點宣泄恐懼的意思,後來恐懼沒宣泄掉,錢宣泄得差不多了,我就迴了上海,繼續做我的生意。

    一晃時間就半年過去了,這件事情雖然還是記憶猶新,但是那種恐懼的感覺,已經逐漸消失,我的生活似乎迴到了正軌。

    這件事情之後,我在家裏貼了兩張紙一張是寫著戒貪,一張是寫著戒奇,一直就這樣奉行著,生意倒是大有起色,那十萬塊的殘錢,很快就變成了四十萬。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完了,沒想到那一年的元旦,有兩個人卻來到上海找我們。

    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少爺,一個是王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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