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行坐在籃球館裏,一個人看著這灑滿了自己的汗水的摯愛的地方,心裏非常不是個滋味。


    記得他第一次踏上籃球場,那時候他感覺籃球比自己還大,他不會運球,隻會投籃,無論他出手多少次,每當籃球入框的時候,他就無比的自信。


    可能是因為他失去了媽媽的緣故,從小就沒有得到母愛,而且經常被自己的小夥伴嘲笑,說他是一個被媽媽拋棄的孩子!


    每當聽到這樣的嘲諷,他心裏都感覺特別悲痛。這讓他變得開始孤僻,每天除去吃飯和上課之外,其餘的時間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爸爸也非常擔心。


    有一天,爸爸突然闖進他的房間,發現他正拿著拿著媽媽的照片,偷偷的哭泣。這一場景,讓他爸心裏非常愧疚,看著兒子哭泣的樣子,心裏十分難過,爸爸為他擦幹眼淚,將他抱在懷裏。


    爸爸知道晏子行經常被小夥伴們嘲笑甚至欺負,但爸爸知道家裏的情況,而且他還要扛著整個家庭的責任。


    他從來不管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的事情,每次聽說晏子行被人譏諷,其實他心裏也很難受,隻是作為男人,他希望晏子行能夠學會堅強,學會承受打擊,無論任何苦難,自己都應該勇敢去麵對!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隻有經曆失敗和挫折,方能有所成就。


    那天,爸爸看到兒子在偷偷哭泣,心裏實在悲痛不已。他摸著兒子的頭,說:“子行,我知道你在學校經常被人欺負,爸爸沒有管你,不是因為爸爸不疼你,而是爸爸想讓你知道,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許多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麵對,記住,男人不能說苦,更不能說累!”


    聽了爸爸的話,他懂得了男人就要堅強的道理,他開始努力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小時候的性格孤僻,讓他很少有朋友,有一天他放學後經過籃球場,看到籃球場的大哥哥在大球。他看著,七八個人圍著一個籃球轉,每一個進球的人都握緊拳頭,表現出非常強硬的一麵。


    迴到家中,他沒有吃飯,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他拿出媽媽的照片靜靜地看著,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哭。而是幻想著自己穿著球衣,站在籃球場上,像那些大哥哥一樣,手裏拿著籃球,用一個完美的姿勢,將球投進籃筐,然後他握緊拳頭,高興的跳了起來。


    爸爸以為他又受欺負了,於是,敲著他房間的門說:“子行,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


    晏子行聽見爸爸的聲音,才從所有的幻想中清醒過來,他走過去打開門。


    爸爸看著他,發現他拿著媽媽的照片沒有哭,而且還麵帶微笑,心裏有些發悶。


    “爸爸,我想買一個籃球!”晏子行很堅定地說。


    “買籃球?”爸爸非常納悶的問。


    “對,我今天看到大哥哥們打籃球,太帥了,而且好像那才是真正的男人!”晏子行說。


    他爸爸猶豫了一會兒,在自己妻子去世之後,他一手把兒子拉扯大,一直想讓晏子行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必須堅強,所以他也對他很嚴厲,一心想讓他考上名牌大學,出人頭地。


    他本想拒絕給他買籃球,可是他第一次見到兒子拿著媽媽的照片能笑得如此燦爛,於心不忍,還是答應了他。


    當他擁有了第一個籃球開始,幾乎每天放學都一個人在籃球場努力訓練。


    流了多少汗水,每天累的筋疲力盡,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把投籃練的很準,隻是當時他還不懂得進攻還需要運球,想要贏得勝利還需要堅實的防守。


    但那時的他已經非常開心,當籃球投進籃筐,就覺得特別自信,幻想著自己站在高山之巔,山腳下有擁擠的人潮,都是他的粉絲,他們呐喊著。


    如今,他也算是在大學裏成名了,也有了無數的粉絲,但是他的籃球夢還沒有走很遠,連一個真正的冠軍還沒有拿到,心裏失望透頂。


    夜晚,燈光闌珊,方玲忍不住心裏的愧疚,獨自一個人在校園裏散步。


    她想著那天投票的事情,想著今天晏子行舊傷複發還努力拚搏,最後輸球,心情肯定特別糟糕,他心裏感到自責,也非常擔心晏子行。


    於是,她決定去看看他,向他道歉。走到晏子行的門口,伸手想要去敲門,可是她突然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該對他說些什麽。


    她在門口徘徊了近半個小時,伸手敲門的動作也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可始終沒有勇氣去敲響,心裏感到很痛。


    最後,她無奈的還是選擇了離開。一個人走在路上,心裏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勇氣,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她告誡著自己,不可能,你不可能愛上他,他不是適合你的人!


    就在她在迴宿舍的路上,想著想著,心裏很亂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東方城,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向操場方向走去。


    “這麽晚了,他去幹什麽?”方玲心裏想著。女生有天生的第六感,直覺告訴她這麽晚了,東方城一個人去操場,說明心裏有鬼。她本想跟蹤過去看看,可是又害怕自己一個弱女生被發現後受到欺負,還是迴了宿舍。


    她到宿舍裏,心裏一直放不下剛才的事情,她想或許和東方城當選隊長的事情有關,想到一個飲水機球員,能夠在選票時,得到那麽多票,很可能在背後做了不為人知的事情。再聯想到現在大學裏謠傳他收買人心,她覺得這絕非普通的小事,心想這件事一定要告訴晏子行。


    操場上,東方城和那個收買自己的人麵對麵站著。


    “東方城,你做的很好,明天晚上八點,我在老地方等你,你的把柄我會還給你,合作愉快!”那個人伸出手來,說道。


    東方城贏了晏子行,他知道是這個人在背後給晏子行下了瀉藥,才讓晏子行肚子不舒服,沒想到他腳傷複發,自己勝之不武,而且以前在籃球隊的時候,他們也是很好的朋友,心裏總是過意不去。


    於是,東方城並沒有和他握手,隻是冷冷地迴答:“哼,我明天會準時到的,希望你說話算話,但是我們的合作僅此一次,我不希望有下次!”


    那個人好像能夠掌握他的心,點了點頭,在東方城離開後,心裏想道:哼,一次?既然你為我做了這件事,就不怕你不為我做事!東方城,一個無名的臭小子,還敢在我麵前擺架子,不是我還用的著你,早讓你見閻王去了!等著吧,早晚我要你成為我忠實的走狗!


    第二天,籃球隊由於已經選出了隊長,應該開始訓練,為大學錦標賽做準備了!


    楚雄州來到籃球館,籃球隊的人隻有晏子行沒有到之外,已經全部來全了。


    楚雄州看到他們後,說:“既然大家來齊了,那麽東方城,作為隊長,你先帶他們訓練吧!今天我有點不舒服,不能陪你們訓練了。”


    楚雄州說他不舒服,其實是心裏不舒服,他不知道接下來如何能夠帶著這群魚腩的球隊站上冠軍的舞台。


    “教練,既然您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去吧,我一定帶著隊友們努力訓練的!”東方城迴答。


    聽到東方城說的話,其他隊友們則是冷哼一聲,並沒把他看在眼裏。


    於洋趕緊問道:“楚教練,子行還沒來呢?”


    楚雄州突然沉默了一會兒說:“哦,子行和我請假了,說自己想好好休息休息,養養腳傷。”


    想到他的腳傷,於洋也沒有懷疑,就投入訓練中去,他和隊友們並沒有聽從東方城的安排,隻顧自己訓練,東方城心裏開始痛恨他們,自己好歹也是隊長了,竟然沒有人聽他的話,這讓他感覺自己非常沒有地位。


    本來他對晏子行有些內疚,對這些隊友還有一份不舍的情誼,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心變了,他不再想著所謂的兄弟情誼,心裏隻想著複仇,他不能讓任何人瞧不起自己!


    楚雄州說自己不舒服的原因是在訓練之前,晏子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晏子行眼圈有些發黑,一看就知道昨晚沒有睡好,楚雄州見到晏子行,便關心地說:“子行,你來了,眼圈怎麽這麽黑,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啊?年紀輕輕的,熬夜不太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的身體,你怎麽打籃球,怎麽有強硬的身體對抗,馬上就要大學錦標賽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咱們學校還得依靠你,才能有奪冠的實力。你要是……”


    “楚教練……”楚雄州在嘮叨不停,晏子行心裏也清楚這是對他的關心,但看著一直當作自己父親的楚教練,晏子行心裏有說不出的心酸。


    “啊,怎麽了?子行,有什麽事嗎?”楚雄州看他有些苦衷似的便問道。


    “對不起,今天我來……”晏子行不知道怎麽說,心裏如火燒一般的痛苦。


    而楚雄州看他的樣子,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他來的目的,忍著心裏的淚水,說:“子行,你想好了?”


    晏子行緊緊咬了咬牙,還是點了點頭。


    楚雄州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長舒了一口氣,好像釋然了一樣,說:“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麽我就尊重你的選擇。”


    晏子行在內心的煎熬中拿出了自己已經寫好的辭退信,放在了楚雄州的辦公桌上,沒有說話,轉頭就要走!


    楚雄州突然喊道:“喂,子行,好好養傷,如果有一天你想迴來,籃球隊永遠歡迎你。”


    晏子行沒有迴頭,眼淚已經快忍不住了,說:“謝謝,我如果能夠卷土重來,一定會迴來的!”


    “好,於洋他們那……”楚教練說。


    “就說我養腳傷,請假了吧。”說完,晏子行離開了楚雄州的辦公室,眼淚剛一出門就掉了下來。


    楚雄州其實知道晏子行的腳傷很有可能影響他比賽的能力,但是他本來想死馬當作活馬醫,如果晏子行上場,勝利還是有五成的把握的,而如今晏子行離開了球隊,一群魚腩,如果打進四強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想要走的更遠,怕是幾率僅僅為零。


    但是,楚雄州也經曆過和他一樣的情況,他深知粉碎性骨折的嚴重性,他不能為了一己私利,而毀了晏子行的人生,他也隻能尊重他的選擇,隻是心裏非常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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