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丁經過這場奮戰,死的死傷的傷,也沒有保護好王妃,心下不知怎麽辦才好,見歹人打了聲唿哨便不見了蹤影心內十分焦急,可是還要趕快迴去稟報,見淩亂的現場一角躺著一柄碧竹簫,知道是吟簫的,便拿了它迴去硬著頭皮複命去了。

    這時,隻見前麵巷子裏一白衣身影輕輕掠過停在巷中,低頭見地上遺落了一枚玉佩,五彩的絡子圍著一個簫狀的碧玉,下麵綴著櫻紅的穗子,看上去很是精致脫俗,不禁心中一動,握了那玉佩便飛身跟蹤剛過去的那夥歹人。

    此時的寧王上下一片混亂,茗香因過去驚嚇過度小產了,飛紅院丫鬟婆子捧著盆盆罐罐出出進進,裏麵茗香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寧王在外麵也是心急如焚,他一邊擔心裏麵的茗香一麵記掛著外麵的吟簫,背著手在院中來迴不知走了多少遍,李東平更是忙得四處請大夫,又囑咐門子注意外麵的情況,若是王妃迴來立即稟報。這時隻見那幾個家丁踉踉蹌蹌衝了進來,李東平見狀忙問道:“王妃呢?”卻見眾人哭喪著臉,知道情況不妙,便低沉地喝道:“還不快去堂中複命?”說著便飛跑著向飛紅院去了。

    不一會,就見寧王鐵青著臉迴到堂中,見幾個家丁低頭跪在堂中央,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站在堂中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喝道:“讓你們保護王妃,現在人呢?”

    眾人皆不敢出聲,過了一會,隻見一名渾身是血的家丁跪著捧上了那把碧竹簫聲音有些顫抖道:“迴王爺,都怪奴才們辦事不力,王妃被那夥歹人劫持,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還請王爺責罰。”

    寧王見他捧了那碧竹簫來,想到吟簫在別苑向來是簫不離身,可現在她卻被人劫持不知蹤跡,又見下麵跪著的這些家丁一個個哭喪著臉,不由氣血上湧,脖子上的青筋暴出,隻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差點站不穩,拿著那簫的手也微微發抖,忙用左手扶了楹柱,管家李東平見狀便要過來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都給我出去找,找不到都提頭來見,全府侍衛都出去找,還不快滾?”寧王聲嘶力竭地喊道,那些護衛忙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李東平,大夫找來了嗎?”寧王頹然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吐出來這一句。

    李東平忙小心翼翼地迴道:“迴王爺,大夫都找到了,全是京都最好的大夫。”

    “嗯,你也下去吧,讓府裏的下人們都給我出去找人,一直找到為止。”

    李東平忙應著出去了。寧王坐在椅子上喘著氣,過了半天才漸漸平息了怒火,拿了那簫來看,隻見碧綠的簫身上麵全是刀痕,那穗子也被砍去半截,他望了望外麵的天,這時已近申時,不禁對著外麵的天空內心裏默默地禱告起來……

    這時碧雲和絲雨在滴翠館也是坐臥不安,絲雨不停地嘮叨著轉來轉去,碧雲剛在院門口不時張望著,打發了玉翠去探看前麵的消息,正巧見玉翠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滿臉慌張地跑了進來叫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絲雨一聽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碧雲聽她這麽一說心裏一沉,頓時覺得全身發涼卻強撐著問道:“別隻顧著叫,天也沒塌下來,你且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玉翠把剛打探到的事情詳細地講了一遍,碧雲一聽隻帶迴了一把碧竹簫來,一時焦急,血湧了上來,眼睛一黑便倒了下去,絲雨她們強忍著悲傷七手八腳地將她抬到屋裏歇了,自己則坐在床了淚珠不停地往下落。

    這飛紅院那邊也是一團亂麻似的,幾個大夫坐在床邊輪流診治,丫鬟婆子進進出出不是你碰到了我就是她踩著你的腳,那丫頭燕兒也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茗香滿臉慘白地躺在床上,已經昏厥過去,眼裏還不停地淌著淚。寧王這時在外麵焦急地等著,麵前跪著個四五十歲一臉無奈的大夫:“迴王爺,請恕小人無能,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一群庸醫,飯桶,廢物!”寧王連聲罵道,恨不得照他胸口一腳踹過去。

    那大夫聽了連連叩頭,寧王見他這副窩囊的樣子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還不快進去再診,夫人若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就讓你們腦袋搬家。”

    這樣子一直折騰到掌燈時分,寧王焦躁不安,連晚膳也沒有用,府裏上上下下全部忙活開了,出去找人的、侍候飛紅院的,一時間王府裏燈火通明,直鬧得人仰馬翻。這時外麵的門子卻見遠處一匹馬緩緩走來,也瞧不清楚,隻模糊地見馬上坐著兩人,倒也沒在意,誰知那馬卻在王府門前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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