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千兄,你兒子可是個樹人,和你種族不同的。”荻奎提醒一聲。


    司馬千千斜其一眼,完全不覺得傷人自尊道:“你不也種族不同嘛!”


    荻奎想喊他爹爹怎麽不想一下他們種族不同這個問題,看見他安慰兒子後才知道種族不同了?


    “我……”荻奎語塞,他倒是忘了自己不是人族了。


    “我們體型那麽像,就算種族不同也沒差多少吧!”荻奎嘟囔一句,指指司馬澗道:“你看看他。”


    “我叫司馬澗。”小樹人神補刀,簡直不要插得更準更狠。


    “哈哈哈。”司馬千千得意哈哈笑,他兒子真是越來越像他了,果然是親的。


    荻奎瞅著父子倆一個比一個氣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想偷師又一點頭緒沒有,著急啊!


    十一禁地隊長齊聚,司馬千千一個人壓製所有人隊長,弟子們的拚殺過你死我活,弟子之間的戰鬥隊長等人不參與也無法幹預。


    司馬千千就這麽釘在地上逗兒子,順道和兒子一起毒舌一下荻奎,然後就是看見哪個禁地的隊長要離開把人堵迴來。


    隊長們這邊的局麵很緊張,各勢力弟子的情勢更加緊張,大亂戰不愧是大亂戰,每一個地方都亂紛紛的。


    有時候你打我,我打你,很快也會打到其他勢力的人,簡直就是一鍋亂燉,場麵亂,戰鬥亂,一時之間死傷無數。


    “太上長老,還是沒有找到其他人。”不小心和白少帝落入一個上官尋一臉戰戰兢兢,他寧願掉野獸窩都不寧願和太上長老在一起。


    白少帝並不是很兇的那種人,但是無論是什麽境界的弟子在他麵前總是感覺到非常壓抑,根本就踹不過氣。


    這種憋屈的感覺簡直比讓人生吞十百隻蟲子還要難受,哦!忘了說,白少帝就是個玩蟲子的。


    光是一想到滿身滿地的蟲子在眼前爬,上官尋隻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白少帝眼睛到處掃一下,覺得這個類似盆地的環境可能不會有什麽人來,遍沒有讓上官尋繼續出去找人。


    白少帝一個縱身躍到盆地的製高點,道:“換一個地方。”


    上官尋並沒有問換去哪裏,他隻要老實跟著白少帝走就是了,順道殺殺怪,其餘根本不必他擔心。


    兩人出了那個類似盆地的環境,剛跳出火坑便遇到另外一個深坑,激流,如果不是兩人提前準備好了,肯定早被水衝跑了。


    激流很喘很急,而且根本看不到邊際,兩人順著邊緣飛了一段時間,才看見一個小島一樣的落腳點。


    “太上長老,我感覺咱們是不是傳送錯地方了?”上官尋憋了很久還是沒憋住把這句話問出口。


    他們傳送的禁地可不是這樣的,雖然裏麵有魔獸和很大的一片迷林,但是這個激流是什麽鬼?還有剛才那個盆地坎兒。


    “應該?”白少帝又不是百科地圖,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怎麽可能知道錯沒錯。


    如果沒錯那其他挑戰者都在哪裏?如果錯了他們不應該還是安全的?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麽?


    “還是無法聯係到其他人?”白少帝停下來,轉頭問上官尋。


    上官尋猛點頭,怎麽感覺太上長老突然之間變得更兇了?一定不是他看錯?


    上官尋老實的點點頭,答道:“聯係不上。”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懷疑是不是傳送錯位置了。


    “你先到這裏等著。”白少帝提醒一聲,然後也不說幹嘛去,人就沒影了。


    上官尋撇撇嘴角,等著就等著嘛!反正他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到處肯定很危險,老實等著就好。


    白少帝也不知幹嘛去了,等他迴來就是一身血,差點沒嚇暈上官尋,得虧太上長老沒事,否則迴去時紀元宗弟子不毆死他。


    白少帝啥都沒說,迴來接人招手就帶著人走了,他們離開了激流又迴到原本待著的那個盆地。


    然後,上官尋就看見太上長老非常兇殘的一腳踩踏了那個盆地的地下口子,口子下麵露出一個暴露的大洞。


    白少帝二話不說往裏麵跳,上官尋還能幹嘛,自然是跟著一起跳了,不管下麵有什麽,太上長老都下去了,難道他還能在上麵看著?


    上官尋隨著白少帝跳下巨坑才知道太上長老為何一身血,因為下麵躺著近千頭甚至更多的野獸屍體!


    上官尋張大了嘴,驚唿聲死死的卡在喉嚨裏,不愧是可以硬扛宗主暴力的男人,實力就是非一般。


    白少帝腳一點地,地上的魔獸屍體一震往兩旁排開,白少帝走在中間,就如同地獄來收魂的厲鬼。


    上官尋帶著點小心翼翼跟在後麵,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但是卻被白少帝的氣場嚇得不行。


    白少帝根本就沒有注意後麵那人的表情,應該說他都忘了後麵還有個上官尋跟著,一步步朝魔獸群屍體盡頭走去。


    到了盡頭後,裏麵是一扇高大的鐵門,往兩排開的那一種,門上掛著一把銅鎖,銅鎖上麵刻畫著奇怪的符文鎮壓。


    大門上麵也畫著上古獸的樣子,一扇是兇獸,另外一扇刻著瑞獸,顏色一各不相同,一個代表生,另一個代表死。


    白少帝湊到大門前,伸手敲了敲門,裏麵有迴響,特別是大門的門鎖發出叮的一聲,他趕緊縮迴手。


    待聲音消失,大門口又恢複正常,跟他剛剛碰到門響的時候一樣,完全沒有其他反應。


    白少帝眼眉挑了挑,掄起腳猛地踹到眼前的高十丈的大門上,“吼”的一聲巨響,大門口發出了一陣獸吼。


    白少帝整個身體往後跳開,順手抓起沒有反應過來的上官尋,一下子退後數十米,門口散發的利箭一根接一根的隨著兩人退後的距離射過去。


    上官尋嚇得不敢動彈,任白少帝拎著自己,大氣都不敢踹一下,就怕影響到白少帝發揮。


    白少帝躲開了大門散發的光刃利箭也慢慢的輸出一口濁氣,瞅一眼腳邊角被劃開的位置揚了下眉。


    “太上長老,那邊好像又開始了!”上官尋嚇得聲音都拔尖了,大門口散發利箭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前麵的利箭就已經夠威脅人了,接著又開始投擲戰矛,簡直要命啊!


    戰矛和利箭根本不是同一個級別,前麵的可以說是傷害十分的話,後麵的肯定上九十到一百分了,沒有可比性。


    白少帝逃過利箭都被劃了一道口子,若是換攻擊力更厲害的戰矛,哎呀呀!有點懸啊!


    端木新月進入傳送地點時,利用萬物生裹了些女修,結果到了傳送地點卻是一個沒帶進來,倒是和仙途的弟子們來了個在會。


    仙途弟子對端木新月感情很複雜,卻一很生氣月仙子幫忙外人欺負自己人,此時他們正圍著端木新月不知所措呢!


    “月仙子,隻要你同意迴到仙途,我們還是可以既往不咎的。”仙途掌門這個節骨眼也不想和端木新月撕破臉,隻好用哄的。


    他們仙宗弟子現在人數那麽少,多綁定一個大能多一個存活的機會,誰都不是傻子,現在和端木新月拚命肯定討不了果子吃。


    端木新月是紀元宗宗主夫人,那些紀元宗弟子就算不看端木新月麵子,也不會把宗主夫人給丟著不管的。


    端木新月噗嗤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仙途的其中一個長老拉住準備爆炸的掌門,出聲道:“你就算不迴來,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


    長老提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他指的是和端木新月合作,並不是和紀元宗合作,想也知道,仙宗弟子和紀元宗不死不休,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端木新月想了想,問道:“你們現在還有多少人?”她現在孤生一人,不找個盟友確實很危險。


    雖然仙途和紀元宗關係非常不和諧,至少她這個仙途前長老還是有麵子的,相信她點頭願意迴去,仙途弟子還是非常歡迎的。


    可惜端木新月已經不想迴去,她寧願戰死也不會選擇倒迴去舊的勢力,那樣和叛徒有什麽區別。


    仙途長老沒有隱瞞道:“人雖然剩下不多,但是比紀元宗要多一點。”


    “嗬嗬!”端木新月嗬嗬一笑,笑聲裏說不出的諷刺感,一個字解釋都沒有,相信仙途長老懂。


    仙途長老確實懂了,他以人數衡量紀元宗的人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人家紀元宗的弟子們個個戰鬥力都比仙途弟子強,他們好意思和人家比人數。


    莫說多一點人數,就是仙途有紀元宗雙倍的人數也不一定是紀元宗的對手,不,應該說三倍恐怕都打不過,也不看看紀元宗裏麵有多少個怪物。


    掌門見端木新月的笑意就氣極,根本不客氣道:“長老,你何必和一個外人客氣,咱們現在人多,她不答應也不行。”


    長老嗤笑一聲,道:“她現在是一個人,那是紀元宗的人還沒有找過來。”


    莫說紀元宗的人會不會來,就是端木新月自己的實力就夠讓他們好看的,單就恢複生命力的萬物生就不一定殺得死她,更何況端木新月還有一個新殺招。


    掌門被長老訓一句努努嘴不在多言,他現在多說多錯,端木新月在仙途時兩人關係就不好,現在更是差到極點。


    長老歉意衝端木新月笑笑,希望她不要往心裏去,他們仙途真的經不起紀元宗的打擊了。


    端木新月哼一聲,道:“我沒空理什麽蠢貨。”對仙途掌門一點好臉都沒有。


    以前在仙途做長老時,這個掌門就到對她陰陽怪氣的,以為是他想爭取那個長老位置才這樣,沒想到她都離開仙途了,那個掌門還是這樣。


    重點提示一下,仙途掌門是個女人!


    一個沒有端木新月出身高,也不如她長得好,位置也不如人家,追求的仙宗大能也比不上,待遇方麵更是相差一截。


    最氣人的一點還是掌門的每一處都有人拿來和端木新月比較,縱然端木新月神秘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的影響力還是比掌門高。


    仙途掌門一開始覺得自己和一個長老爭取麵子肯定不好,聽外界說得多了心裏自然生起了一股妒忌心。


    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攪渾水的這號人物了,他們自己沒辦法爭取當然是希望有一個人出頭了。


    掌門都已經爬到掌門這個高位了,自然是個覬覦長老的位置,仙途的女長老不多,恰恰就端木新月一位。


    而且還是一位不怎麽出門也不經常路麵的女長老,縱然然後,仙途還是關於很多端木新月的傳聞。


    本來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女子,被迫留在仙途偽裝一位淑女仙子,端木新月就算知道也恐怕懶得解釋的。


    誤會加深以後她就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所以啊!端木新月和仙途掌門之間怎的一個亂字了得。


    “你說誰蠢貨呢!”仙途掌門氣炸,跳腳要殺過去,結果被端木新月腳下躥出來的一截綠枝給絆倒。


    “誰搭話就是說誰咯!”端木新月冷冷的挑起眉看著仙途長老,哼一聲笑道:“我已經不是仙途長老了,你不必給我行如此大禮。”


    “……”我想殺了你!仙途掌門惡狠狠的瞪著端木新月,因為背上還貼著一截染血的綠枝,她不敢動。


    那些帶血的綠枝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它們會鑽入人體的皮膚裏吸血置人於死地的,她相信自己若是敢動一下,端木新月肯定會非常不客氣的當場殺了她。


    就像端木新月所說,她已經不是仙途的長老,她殺仙途掌門合情合理,根本就不需要過問誰答不答應。


    比較速度,端木新月比仙途長老更快一步,如果她真的起了殺心,仙途掌門猜測仙途的一半弟子會不會折在這裏。


    然而其他仙宗弟子肯定不會出手幫忙的,因為他們不想死的話,是斷不敢在性命受脅還招惹端木新月的。


    紀元宗果然每個人都是瘋子,他們都是殺神,每一個人身上的煞氣都比靈威還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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