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聽風愣了愣,此時他還在想,司徒尼瑪比的那兩個手勢到底是什麽意思?人影一閃,隨即站到司徒尼瑪對麵,正經八百道:“上來了,你想怎樣?”


    司徒尼瑪已經被帝聽風氣得差不多吐血,哪裏還會跟對方廢話下去,氣勢湧現體內靈壓迸發而出,席卷著巨大狂風,衝著對麵的帝聽風狂襲而去。


    帝聽風隻淡淡的愣在原地,冷眼看著司徒尼瑪的動作,既不往身上打出護身罩,也不見他使用什麽法寶,完全就是一副“送死”的模樣,看得台下弟子一陣心驚肉跳,這小子,修為明明不高,還玩什麽“心跳”,果真叫人無語。


    司徒尼瑪一瞬間祭出手中法寶,隻見一個半米長的尺子,周身靈光大放,刹那變成尺子本體的數倍之大,猶如一副噴著怒火的巨狼虎視著帝聽風,渾身散發著巨大靈壓。


    如此,司徒尼瑪對麵的帝聽風依舊一副“神不在家”的狀態,就好像,完全沒把司徒尼瑪放在眼裏那般,睹若無睹。


    這種挑戰人們心理素質的狀態,連主持都在為帝聽風捏一把汗,這小子,到底是打算來幹嘛的,鬥法場上,意外身亡的弟子,是不會追究責任的。


    司徒尼瑪見帝聽風還不打算出手,遭到別人如此輕視,司徒尼瑪還是生平第二次遇到,三年前的第一次,遇到的也是帝聽風,隻不過他忘了,除了發色,看上去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竟然都是帝聽風。


    司徒尼瑪唿嘯著手中巨尺,劃拉一下朝帝聽風狂襲而去,眾人屏住唿吸,捂住半邊臉,不忍看到如此血腥一麵,就在眾弟子以為帝聽風肯定會被巨尺拍成肉餅時,帝聽風出手了。


    眾弟子隻看到帝聽風微微移動了一下位置,不知何時起,他的頭頂唿嘯著一把巨劍,沒等到巨尺衝近帝聽風三米內,巨劍一個狂湧,衝著狂襲而來的巨尺飛影而去。


    眾弟子更是瞪大雙眼,大氣都不敢出,死死盯著巨尺和巨劍,隻見到司徒尼瑪的法寶巨尺和帝聽風的法術巨劍交纏在一起,不出片刻,巨尺發出一聲哀鳴,調頭撤退。


    帝聽風的巨劍所及之處,巨尺節節寸斷開來,直到最後,竟連司徒尼瑪手裏的巨尺靈本體,都被巨劍砍成一斷為二。


    從司徒尼瑪祭出法寶攻擊帝聽風起,也不過幾個唿吸而已,而帝聽風真的就隻是微微移動了一下,不僅沒有使用護身罩,連法寶都沒拿出手,全憑自身功法,一招取勝。


    反觀司徒尼瑪,不僅斷了手中尺子法寶,連護身罩都被帝聽風無意破除,好在對方見好就收,否則他早就重殘了,盡管如此,還是驚得司徒尼瑪一身冷汗,兩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帝聽風。


    觀戰的主持也被帝聽風的動作震驚到,嘴巴張得老大,莫說司徒尼瑪,換作他當帝聽風的對手,下場也不見得好到哪去,怪不得帝聽風一出手,就驚得他冷汗狂冒。


    帝聽風衝司徒兩手一拱,冷冷道:“師兄,承讓了!”


    帝聽風說完,伸手就要去取那獎品區的火凰幼獸,主持趕緊出聲阻止,悻悻道:“這位小師弟,挑戰賽還沒結束呢!各門弟子之間得分出五個名次來,才可以取迴獎品的。”


    見識過帝聽風的雷霆手段後,主持點都不顯得不耐煩,認真和帝聽風解釋起來,連道虹掌門的親傳弟子都懶得安慰兩句。


    “哦!”帝聽風淡淡哦了一聲,掃了一眼挑戰區的晉級挑戰者,冷冷說道:“你們當中,誰最厲害,出來和我比試一下,我若是勝了,就帶走火凰幼獸。”


    “這個……”主持一臉茫色,他可不敢做主,萬一帝聽風使用的是什麽秘術,被掌門帶去參加五宗大會,失了幻仙宗麵子,他往後的日子可以用悲劇來演了。


    “哼!小師弟,我且來試你一試。”一個身形似虎敏捷的十八來歲少年跳上挑戰台,麵相有些陰烈,生有齒牙,如老虎般虎視眈眈著帝聽風,似要把對方撕碎的勢頭。


    少年大概和帝聽風差不多修為,應該是剛剛進入納靈後期不久,境界沒帝聽風這般穩固,氣候和靈力都十分散弱,怎麽瞧都不是帝聽風的對手才對。


    台上觀戰的弟子一個個仰長脖子靜觀,也懶得議論誰輸誰贏,眾弟子其他觀念沒有,幾乎都隻剩下一個,心道,又來一個不怕死的。


    虎形少年衝主持一拱手,說道:“主持,弟子是四宮火青門弟子司徒迢,這次參賽沒來得及報名,希望主持破例讓弟子參賽。”


    主持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司徒迢的請求,說道:“你的修為比司徒尼瑪師弟的修為還低出一個境界,怎能取勝,休要胡鬧,還不趕緊下台去!”


    也不知司徒迢哪來的勇氣,竟看開了生死,絕決道:“主持放心,不論輸贏,無論生死,不管什麽結局弟子都想和這位小師弟對決一下。”


    被別人連叫了兩聲小師弟,帝聽風解釋一聲道:“我姓帝,不姓小,按排位,你應該喊我師兄。”眾弟子雖覺好笑,此刻也憋得滿臉通紅,未見何人敢笑出聲來。


    司徒迢自動屏去帝聽風的抱怨,挑釁道:“帝師弟,出招吧!”司徒迢話音剛落,沒等眾弟子反應過來,他衝帝聽風拋出一些煙霧,帝聽風趕緊閉上雙眼,這些煙霧中含的毒又豈止一星半點,霧散盡後,帝聽風還是無法睜開眼睛。


    司徒迢冷笑一聲,祭出本命法寶就往帝聽風攻擊過去,感受到狂襲而來的靈壓,帝聽風閉著眼睛同樣掐起法訣,這一次,巨劍沒有出來,而是一隻數丈的彩鳳。


    帝聽風心裏寒到了極點,他沒有與人鬥爭的想法,不過是為了所需之物罷了,對陣也隻是點到為止,這人一上來就蠻不講理動手,而且還出暗招,招數中又帶盡殺意,由不得他不出手。


    隻見司徒迢的本命法寶剛一觸及到彩鳳邊緣,竟被對方燃了,不僅如此,帝聽風並沒有收手的想法,眾弟子看得明白,司徒迢對帝聽風出手時,不僅使用毒招,還暗下殺手。


    此刻,他們巴不得彩鳳將司徒給一並燃去,就在眾弟子心裏各種猜疑,彩鳳“澎”的全襲到司徒迢身上,原地“胸有成竹”的司徒迢,在見到自己的本命法寶被帝聽風動動指手就滅了,心裏哪能不慌神。


    就在彩鳳侵襲而來時,司徒迢竟直接給帝聽風跪了,毫無節操嚷嚷著道:“帝師弟,饒命,求求你,饒了我吧!”司徒迢話音未落,彩鳳已經全襲了上去。


    帝聽風本來就隻出了三分法術,隻要在場的有點修為的人,都看得出來,彩鳳身上釋放的靈威,還不足剛才巨劍的半數。


    單就這樣,司徒迢就給嚇跪了,真懷疑他們家族的人知道了,會不會以此為恥,當然,聽到對方求饒後,帝聽風故又收了一分靈力,單就使用兩分法力,就把司徒迢給擊飛出去數十米外,就差被帝聽風給扔出觀眾席了。


    “噗!”司徒迢倒地同時,口中吐出大口鮮血,臉上的狠色也轉換成懼色,連看都不敢看帝聽風一眼,這人,竟是真正有那般法術,是他太妄自菲薄了。


    主持見此,衝身後兩名弟子招招手,吩咐了幾聲後,他們隨便尋了個物品,把司徒放在上麵抬走了。


    這時,帝聽風也重新睜開了眼睛,剛才的那些毒,雖沒有進入眼睛,大部分落在了他的臉上,好在隻是一些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的藥粉,不是什麽毀容的劇毒,否則,司徒迢這輩子要嗬嗬了!


    帝聽風從懷內掏出一塊布,輕輕往臉上一抹,臉上沾住的藥粉全侵入布上了,帝聽風麵露一絲厲色,隨即恢複正常,衝主持開口道:“我可以取獎品了嗎?”


    “帝師弟的確功法不凡,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就不要和那些弟子比了,直接進入決賽區,到時候和剩下的四名勝利挑戰者一起領取獎品,怎麽樣?”


    主持從冷臉變到熱臉,現在幾乎完全是在征求帝聽風的意見,一副以他為主的模樣,完全沒有了主持的樣子,恐怕其他弟子,見識到帝聽風兩次出手,心裏全都種下了陰影的。


    帝聽風掃了眼還剩下的寥寥幾人,冷冷道:“好吧!”


    帝聽風進入總賽後,其他弟子之間還在繼續比試,他們可都沒有帝聽風這麽牛掰,露兩手就可以進入賽點的,恐怕也隻有帝聽風能做到,一招治敵。


    其他弟子大部分都是和對手鬥得死去活來,幾乎差個半招後才分出勝負來的,盡管如此,其中還是有不少勝出的弟子,在對陣中失去法寶法器,都沒有帝聽風來得如此簡單。


    大賽一共舉行了三天,帝聽風第一天風頭太盛,主持直接讓他升級到總賽,第二天他老實待在後山,到了第三天,帝聽風才趕迴練習場領取火凰幼獸。


    他剛剛趕到,就聽見主持在宣布最後勝出的弟子名單,尤其是今天,台下觀看的弟子比第一天還要多出三倍,帝聽風從人群中默默飄過,一副路人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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