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挖掘周天星域這塊無上寶地，就算是擺在明麵上的傀儡，也不能太差勁了。
手腕必須足夠強大，憑著自身能力能夠主持大局——再不濟也要能穩住局麵，而不是成為拖後腿的累贅。
可能數以百計的先天神聖，以兆億億計的星空生靈……這些能夠不斷薅羊毛的大肥羊，要想讓它們安安靜靜的被萬神殿搜刮氣運，哪裏是簡單的事？
如果紫光一直純淨而善良，商羊和欽原才會頭痛，在往後的歲月裏還要花不少心思去打磨，傳授其坑人之道，讓她完成一場“華麗”的蛻變。
而現在，少女隻是跟兩位女神接觸的短短時間，就潛移默化、無師自通的掌握了腹黑之道，在編織冠冕堂皇借口方麵有了突破性進展……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由此可見，氣運功效的誘惑，是何等讓人心動神搖，輕輕鬆鬆的就讓一位先天神聖拋棄了自己原本的出身地，將周天星域的諸多生靈給賣了個幹幹淨淨。
不過，也正是因為利益動人心，當初萬神殿在選取目標的時候才那樣的慎重，行事手段略顯下作，不止有單純利益的捆綁，還試圖加上一層感情的束縛。
畢竟若沒有這些，要是哪天紫光想要索取的更多，在翅膀硬了之後想甩開他們單幹，縱然事後能鎮壓下去，這裏麵無形的損失也太多太多。
而添加上情感的牽製，終歸是多上了一層保險，確保局勢還在掌控之中。
為此，伏羲還琢磨過親自下場的問題。可惜，被降臨到星空中的萬神殿隊友給聯手駁迴了。
“你下場？那恐怕都要等不到以後因為利益紛爭而分道揚鑣局麵，立刻、馬上整個萬神殿都要爆炸分裂了！”
商羊和欽原幹脆利落打消了某人的美好夢想，轉而是自身上台表演，添加上名為姐妹親情的束縛。
然後吸納紫光進入萬神殿的高層序列，成為日後氣運分割的獲利者，星空諸事的明麵領袖，無上道統的奠基人……種種名號加身，是其未來神生的前進方向。
而少女也不複她們的厚望，在某些方麵表現很出彩，悟性更是超卓，領悟了萬神黑殿的核心精髓！
這讓商羊和欽原欣慰，確定這是一個天生的領袖胚子，就算沒有她們的影響也注定能在未來歲月中大放光彩，遑論是有了如今這般循循善誘的教導和指引？
她們開心的指點著，“妹妹你能有這樣的思想和覺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過，光這樣還不夠。”
“不隻是想法上的突破束縛，還要有實際行動的配合與襯托……”商羊指出一個關鍵問題，“我們萬神殿能做一些輔助工作，可走在台前目前隻有你。”
“如何用傳播道統方式，最快速最高效覆蓋到整個星空，盡可能讓他人信服，從而無聲無息間收割氣運力量……都是需要你去解決的。”
“怎麽樣？這些問題你考慮過嗎？”商羊微笑著，“你能動用的籌碼，隻有你自身，這注定你不能也做不到一個人去滿星空奔波，宣講大道……”
“咦？你露出驚詫表情？”商羊挑了挑眉，“看來，你真是這麽想的？”
“咳咳……”紫光不好意思低聲咳嗽，“嗯，我就是想著這樣做……不行嗎？”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最關鍵是效率。”欽原接話，她有些啼笑皆非樣子，“周天星域這麽大，按照你這樣靠自己去走遍星空傳播大道，那要什麽時候才能全據星空？”
“你趕路要時間吧？你要將開講大道的信息擴散出去、被有意願生靈知曉需要時間吧？然後那些生靈趕來到你那裏聽道也要時間吧？”她歎息一聲，“而且，你講道也要時間吧？”
“一點點累積添加，到最後你再看……已經耗費了多長時間？”
欽原翻了一個白眼，“這樣做法，想要布道星空……給你一千萬年，夠不夠？我看是不夠的罷！”
“最最關鍵……這麽漫長的工作時間，就算你有氣運的加持，修為提升過程會多麽坎坷？”
“一直沒有閉關精心修煉的時間，再怎樣浩大氣運也是白費……氣運是很強大不假，但本質上是提升你悟性智慧，以千百萬倍的敏銳思維去破解大道迷霧，開辟自身道路。”
“而非天降道行，直接讓你省過了應有的修煉過程。”欽原道出一些心得，“事實上，如果真是以氣運兌換修為，我們反而不會太多在意這條大道。”
“畢竟那樣兌換出來的境界，沒有經過真實推演和打磨，根基不穩，哪裏有未來可言？”
“故此有了氣運，一樣需要自身修持，隻不過效率高到可怕程度，思維敏銳超乎想象。”欽原道，“而這些，也要有歲月的沉澱。”
“按你那樣想法去辦事，又怎麽抽的出時間來提升實力呢？”她表情很認真，“我不希望，你為了辦成我們萬神殿的工作，最後反而耽擱了自家的修為進境……若是這樣，這條路不走也罷。”
“有我們在，拉下臉麵去給你要來一份氣運資源，還是不成問題的……”
“嗚嗚……”紫光有些感動，“姐姐不用這樣的……我也是能靠自己能力去獲取屬於我的資源……”
“我也是先天神聖，怎麽會那樣差勁，等著別人的施舍？”她給自己打著氣，而後看向商羊，“商羊姐姐你剛才似乎有話要說，應該是一種對這樣局麵的解決方法吧？”
“我應該怎麽做，才能最有效率的布道星空，鑄就無上道統？”
“這方法，其實不難……無非就是對人力、物力的更高效運用。”商羊灑然一笑，“師傅有事，弟子要服其勞不對嗎？”
“你既然教授出弟子，也不能讓他們無所事事……全放出去開枝散葉，不管怎麽樣都比你一個人來得效率高些。”
“甚至，你還可以定下一個考核標準，專門針對各個弟子的收徒、傳道業績。”她漫不經心的提出建議，“比如說——誰收的徒弟越多，帶起的人馬越龐大，就按照排名來傳授一些更高層次修行心得。”
“反正麽，你的背後站著整個萬神殿！”商羊的臉上帶著魔鬼般笑意，“從他們的身上收割氣運，化作推動我們前進的巨大推動力……而我們在探索大道的道路上突破了，自然而然就會收獲到全新的修行感悟。”
“然後，你再用這些感悟作為魚餌，釣著你的徒弟努力去開枝散葉，然後收獲更多氣運……”她攤了攤手，“隻要道無止境，上不封頂……我們這模式就永遠有效。”
“哦……哦……哦！”紫光一臉的恍然大悟，語氣逐漸高昂，眼神越發明亮，“我們掌握更高層次的力量，本身就是絕對的信息不對稱……”
“更高的境界，更深入對世界的探索……這些種種都可以作為籌碼，來引誘他人！”
“不止是修行心得……像是什麽殺伐神術，被我們祭煉的禁器法寶，但凡是能增加實力、提供安全感的東西，都可以擺出來，讓那些有想法的人為之行動！”
“而我作為最高層，作為師尊，作為把控源頭的存在，隻要確保大局還在掌握之中，就可以坐享其利……”少女的雙眼閃閃發光，“每天等著分潤氣運，提升自己的修為！”
“沒錯！”商羊笑笑，“你終於把握住了自身定位——傳道不過表麵，本質就是一個中間商，還是做代理的。”
“中間商，賺差價……誰能說不是合情合理、天經地義？”
“不過作為代理，怎樣擴展渠道，那便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商羊提醒，“如何權衡支出收入，如何確定業績價值……你要能因時製宜，因地製宜。”
“我明白！”紫光拍了拍胸口，大聲保證道，“這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交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卷！”
少女信誓旦旦，充滿鬥誌。畢竟大體的思路都已經掰碎揉爛講給她聽，難道還做不出具體的成果？
且，紫光早就對此有些涉獵，過往時候無意中踏足此間——要知道，伏羲他們發現她的時候，在做的工作就是講道！
為什麽呢？難道是閑的沒事幹？
當然不可能……一位先天神聖的時間何等寶貴，怎麽會輕易浪費在這裏麵？
事實上，紫光之所以會講道，也是因為那些星空生靈很上道，非常賣力的給她工作。
作為此地的先天神聖，偶爾驅逐兇獸，化解星空磁暴災難，拯救生靈，自然而然積累下非常正麵形象。
故此，很多生靈自發為其效力，或建造豪華宮殿，或供奉奇珍異寶……不奢求迴報，隻為盡一份心力。
這日積月累下來，無怨無悔付出，讓紫光都有些小小感動了，想著該做些什麽——在遇到萬神殿前，在被那樣奇奇怪怪三觀熏陶之前，本質上少女還是一個好神啊！
為此，作為對星空生靈貢獻付出的迴報，開壇講道，傳授一些吐納靈機之法，蘊養元神之術，不求變得多強大，隻是能在麵對突然爆發星空環境自然災劫時能有一點保命的手段。
某種情況上來講，這其實就是一種交易了……用修行的感悟，酬謝後天生靈的辛勞付出。
隻不過從現在開始，這樣過程被具體量化了，明碼標價，充滿金錢的氣息。
來少女座下聽講的先天神聖和後天生靈，獲得了提升自身修為境界的信息；萬神殿收獲星空氣運；紫光做中間商賺差價……每一方都得到了想得到的東西，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嗎？
雙贏啊！
至於星空中的生靈被連續薅了兩波羊毛，除卻暗地裏氣運的抽取，還有明麵上勞動的付出……這樣略顯難看的吃相是不是太過分？
修行的事……能說是過分嗎？！
“不過分……”紫光嘀咕著道，像是為堅定自己信心一般，又重複了一次，“一點都不過分……”
“落後就要挨打，不讀書就要吃虧……我們萬神殿能賺兩份錢，那是我們的本事，憑什麽指責我們？”
這般自言自語著，少女很坦率的擁抱了黑暗，在墮落的道路上狂飆猛進。
跟商羊和欽原反複討論，不斷完善接下來的計劃，思路越發明晰和透徹。
不久後，紫光沉默著，眸光很深邃，若有所思。
“怎麽了？”商羊關切道，“你這表情……有些不對？”
“嗯……”少女沉吟道，“剛才的討論過程中，我突然來了一些靈感，有了些新奇想法……”
“不過，這方麵我有點拿不準，不知道是好是壞？”紫光罕見的猶豫，“總感覺，會因此觸碰到什麽禁忌……”
“哦？說來聽聽？”商羊和欽原很感興趣，“強大如大羅至尊，我們都間接接觸過，還有什麽禁忌值得恐懼？”
“好，那我就說了……”紫光眨了眨眼，“這是我的靈機一動，是個人對於如何更進一步激勵手下，去努力工作的一些不成熟看法……”
“對於道統擴張，我們不應該是一盤散沙，一團亂糟糟模樣，各來各的。”
“到處擴散，攤子看起來是一下子鋪開了，但實質上很混亂……故此，我們應該劃分出鮮明等級，構建金字塔層次。”
“然後對於其中每一個層級，計算其業績報酬時，是按照由其那一線延伸出來的所有下級按照百分比來計算！”
“例如，甲發展乙，乙發展丙，那甲和乙的報酬都是直接根據丙的業績來按比例計算！”
“這樣情況，足以激發每一個層級的上進心，層層壓迫下方更努力的拉人發展！”
“不錯想法……”商羊鼓掌，“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支出，不就一下子多了很多嗎？”
“可這樣，效率卻會變得很高很高！”紫光冷靜道，“用一部分利益換取效率，能更快速抵達大羅境界的臨界點，難道不值嗎？”
“而且……我們真的就會支出很多嗎？”她笑了笑，“並不一定啊！”
少女狡黠笑著，“我們是什麽存在？那是星空中最頂端的修行組織，理當是別人哭著喊著求加入的道統！”
“這樣的道統，怎能沒有格調？”
“不出一大筆血，我們憑什麽要招其入門？”
“這叫……入門費！”
“而這筆入門費，用來填補那份支出……不是正好嗎？搞不好，還能大賺一筆呢！”
商羊和欽原麵麵相覷，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同一時刻，仗著境界高超、暗搓搓關注這裏的伏羲臉色變得奇怪起來，而後猛的捂住臉。
“我以為我就夠會玩的，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少女啊……你這就已經不是中間商了，而是搞傳銷啊！”
“你不怕和諧，我還怕哩！”
手腕必須足夠強大，憑著自身能力能夠主持大局——再不濟也要能穩住局麵，而不是成為拖後腿的累贅。
可能數以百計的先天神聖，以兆億億計的星空生靈……這些能夠不斷薅羊毛的大肥羊，要想讓它們安安靜靜的被萬神殿搜刮氣運，哪裏是簡單的事？
如果紫光一直純淨而善良，商羊和欽原才會頭痛，在往後的歲月裏還要花不少心思去打磨，傳授其坑人之道，讓她完成一場“華麗”的蛻變。
而現在，少女隻是跟兩位女神接觸的短短時間，就潛移默化、無師自通的掌握了腹黑之道，在編織冠冕堂皇借口方麵有了突破性進展……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由此可見，氣運功效的誘惑，是何等讓人心動神搖，輕輕鬆鬆的就讓一位先天神聖拋棄了自己原本的出身地，將周天星域的諸多生靈給賣了個幹幹淨淨。
不過，也正是因為利益動人心，當初萬神殿在選取目標的時候才那樣的慎重，行事手段略顯下作，不止有單純利益的捆綁，還試圖加上一層感情的束縛。
畢竟若沒有這些，要是哪天紫光想要索取的更多，在翅膀硬了之後想甩開他們單幹，縱然事後能鎮壓下去，這裏麵無形的損失也太多太多。
而添加上情感的牽製，終歸是多上了一層保險，確保局勢還在掌控之中。
為此，伏羲還琢磨過親自下場的問題。可惜，被降臨到星空中的萬神殿隊友給聯手駁迴了。
“你下場？那恐怕都要等不到以後因為利益紛爭而分道揚鑣局麵，立刻、馬上整個萬神殿都要爆炸分裂了！”
商羊和欽原幹脆利落打消了某人的美好夢想，轉而是自身上台表演，添加上名為姐妹親情的束縛。
然後吸納紫光進入萬神殿的高層序列，成為日後氣運分割的獲利者，星空諸事的明麵領袖，無上道統的奠基人……種種名號加身，是其未來神生的前進方向。
而少女也不複她們的厚望，在某些方麵表現很出彩，悟性更是超卓，領悟了萬神黑殿的核心精髓！
這讓商羊和欽原欣慰，確定這是一個天生的領袖胚子，就算沒有她們的影響也注定能在未來歲月中大放光彩，遑論是有了如今這般循循善誘的教導和指引？
她們開心的指點著，“妹妹你能有這樣的思想和覺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過，光這樣還不夠。”
“不隻是想法上的突破束縛，還要有實際行動的配合與襯托……”商羊指出一個關鍵問題，“我們萬神殿能做一些輔助工作，可走在台前目前隻有你。”
“如何用傳播道統方式，最快速最高效覆蓋到整個星空，盡可能讓他人信服，從而無聲無息間收割氣運力量……都是需要你去解決的。”
“怎麽樣？這些問題你考慮過嗎？”商羊微笑著，“你能動用的籌碼，隻有你自身，這注定你不能也做不到一個人去滿星空奔波，宣講大道……”
“咦？你露出驚詫表情？”商羊挑了挑眉，“看來，你真是這麽想的？”
“咳咳……”紫光不好意思低聲咳嗽，“嗯，我就是想著這樣做……不行嗎？”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最關鍵是效率。”欽原接話，她有些啼笑皆非樣子，“周天星域這麽大，按照你這樣靠自己去走遍星空傳播大道，那要什麽時候才能全據星空？”
“你趕路要時間吧？你要將開講大道的信息擴散出去、被有意願生靈知曉需要時間吧？然後那些生靈趕來到你那裏聽道也要時間吧？”她歎息一聲，“而且，你講道也要時間吧？”
“一點點累積添加，到最後你再看……已經耗費了多長時間？”
欽原翻了一個白眼，“這樣做法，想要布道星空……給你一千萬年，夠不夠？我看是不夠的罷！”
“最最關鍵……這麽漫長的工作時間，就算你有氣運的加持，修為提升過程會多麽坎坷？”
“一直沒有閉關精心修煉的時間，再怎樣浩大氣運也是白費……氣運是很強大不假，但本質上是提升你悟性智慧，以千百萬倍的敏銳思維去破解大道迷霧，開辟自身道路。”
“而非天降道行，直接讓你省過了應有的修煉過程。”欽原道出一些心得，“事實上，如果真是以氣運兌換修為，我們反而不會太多在意這條大道。”
“畢竟那樣兌換出來的境界，沒有經過真實推演和打磨，根基不穩，哪裏有未來可言？”
“故此有了氣運，一樣需要自身修持，隻不過效率高到可怕程度，思維敏銳超乎想象。”欽原道，“而這些，也要有歲月的沉澱。”
“按你那樣想法去辦事，又怎麽抽的出時間來提升實力呢？”她表情很認真，“我不希望，你為了辦成我們萬神殿的工作，最後反而耽擱了自家的修為進境……若是這樣，這條路不走也罷。”
“有我們在，拉下臉麵去給你要來一份氣運資源，還是不成問題的……”
“嗚嗚……”紫光有些感動，“姐姐不用這樣的……我也是能靠自己能力去獲取屬於我的資源……”
“我也是先天神聖，怎麽會那樣差勁，等著別人的施舍？”她給自己打著氣，而後看向商羊，“商羊姐姐你剛才似乎有話要說，應該是一種對這樣局麵的解決方法吧？”
“我應該怎麽做，才能最有效率的布道星空，鑄就無上道統？”
“這方法，其實不難……無非就是對人力、物力的更高效運用。”商羊灑然一笑，“師傅有事，弟子要服其勞不對嗎？”
“你既然教授出弟子，也不能讓他們無所事事……全放出去開枝散葉，不管怎麽樣都比你一個人來得效率高些。”
“甚至，你還可以定下一個考核標準，專門針對各個弟子的收徒、傳道業績。”她漫不經心的提出建議，“比如說——誰收的徒弟越多，帶起的人馬越龐大，就按照排名來傳授一些更高層次修行心得。”
“反正麽，你的背後站著整個萬神殿！”商羊的臉上帶著魔鬼般笑意，“從他們的身上收割氣運，化作推動我們前進的巨大推動力……而我們在探索大道的道路上突破了，自然而然就會收獲到全新的修行感悟。”
“然後，你再用這些感悟作為魚餌，釣著你的徒弟努力去開枝散葉，然後收獲更多氣運……”她攤了攤手，“隻要道無止境，上不封頂……我們這模式就永遠有效。”
“哦……哦……哦！”紫光一臉的恍然大悟，語氣逐漸高昂，眼神越發明亮，“我們掌握更高層次的力量，本身就是絕對的信息不對稱……”
“更高的境界，更深入對世界的探索……這些種種都可以作為籌碼，來引誘他人！”
“不止是修行心得……像是什麽殺伐神術，被我們祭煉的禁器法寶，但凡是能增加實力、提供安全感的東西，都可以擺出來，讓那些有想法的人為之行動！”
“而我作為最高層，作為師尊，作為把控源頭的存在，隻要確保大局還在掌握之中，就可以坐享其利……”少女的雙眼閃閃發光，“每天等著分潤氣運，提升自己的修為！”
“沒錯！”商羊笑笑，“你終於把握住了自身定位——傳道不過表麵，本質就是一個中間商，還是做代理的。”
“中間商，賺差價……誰能說不是合情合理、天經地義？”
“不過作為代理，怎樣擴展渠道，那便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商羊提醒，“如何權衡支出收入，如何確定業績價值……你要能因時製宜，因地製宜。”
“我明白！”紫光拍了拍胸口，大聲保證道，“這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交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卷！”
少女信誓旦旦，充滿鬥誌。畢竟大體的思路都已經掰碎揉爛講給她聽，難道還做不出具體的成果？
且，紫光早就對此有些涉獵，過往時候無意中踏足此間——要知道，伏羲他們發現她的時候，在做的工作就是講道！
為什麽呢？難道是閑的沒事幹？
當然不可能……一位先天神聖的時間何等寶貴，怎麽會輕易浪費在這裏麵？
事實上，紫光之所以會講道，也是因為那些星空生靈很上道，非常賣力的給她工作。
作為此地的先天神聖，偶爾驅逐兇獸，化解星空磁暴災難，拯救生靈，自然而然積累下非常正麵形象。
故此，很多生靈自發為其效力，或建造豪華宮殿，或供奉奇珍異寶……不奢求迴報，隻為盡一份心力。
這日積月累下來，無怨無悔付出，讓紫光都有些小小感動了，想著該做些什麽——在遇到萬神殿前，在被那樣奇奇怪怪三觀熏陶之前，本質上少女還是一個好神啊！
為此，作為對星空生靈貢獻付出的迴報，開壇講道，傳授一些吐納靈機之法，蘊養元神之術，不求變得多強大，隻是能在麵對突然爆發星空環境自然災劫時能有一點保命的手段。
某種情況上來講，這其實就是一種交易了……用修行的感悟，酬謝後天生靈的辛勞付出。
隻不過從現在開始，這樣過程被具體量化了，明碼標價，充滿金錢的氣息。
來少女座下聽講的先天神聖和後天生靈，獲得了提升自身修為境界的信息；萬神殿收獲星空氣運；紫光做中間商賺差價……每一方都得到了想得到的東西，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嗎？
雙贏啊！
至於星空中的生靈被連續薅了兩波羊毛，除卻暗地裏氣運的抽取，還有明麵上勞動的付出……這樣略顯難看的吃相是不是太過分？
修行的事……能說是過分嗎？！
“不過分……”紫光嘀咕著道，像是為堅定自己信心一般，又重複了一次，“一點都不過分……”
“落後就要挨打，不讀書就要吃虧……我們萬神殿能賺兩份錢，那是我們的本事，憑什麽指責我們？”
這般自言自語著，少女很坦率的擁抱了黑暗，在墮落的道路上狂飆猛進。
跟商羊和欽原反複討論，不斷完善接下來的計劃，思路越發明晰和透徹。
不久後，紫光沉默著，眸光很深邃，若有所思。
“怎麽了？”商羊關切道，“你這表情……有些不對？”
“嗯……”少女沉吟道，“剛才的討論過程中，我突然來了一些靈感，有了些新奇想法……”
“不過，這方麵我有點拿不準，不知道是好是壞？”紫光罕見的猶豫，“總感覺，會因此觸碰到什麽禁忌……”
“哦？說來聽聽？”商羊和欽原很感興趣，“強大如大羅至尊，我們都間接接觸過，還有什麽禁忌值得恐懼？”
“好，那我就說了……”紫光眨了眨眼，“這是我的靈機一動，是個人對於如何更進一步激勵手下，去努力工作的一些不成熟看法……”
“對於道統擴張，我們不應該是一盤散沙，一團亂糟糟模樣，各來各的。”
“到處擴散，攤子看起來是一下子鋪開了，但實質上很混亂……故此，我們應該劃分出鮮明等級，構建金字塔層次。”
“然後對於其中每一個層級，計算其業績報酬時，是按照由其那一線延伸出來的所有下級按照百分比來計算！”
“例如，甲發展乙，乙發展丙，那甲和乙的報酬都是直接根據丙的業績來按比例計算！”
“這樣情況，足以激發每一個層級的上進心，層層壓迫下方更努力的拉人發展！”
“不錯想法……”商羊鼓掌，“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支出，不就一下子多了很多嗎？”
“可這樣，效率卻會變得很高很高！”紫光冷靜道，“用一部分利益換取效率，能更快速抵達大羅境界的臨界點，難道不值嗎？”
“而且……我們真的就會支出很多嗎？”她笑了笑，“並不一定啊！”
少女狡黠笑著，“我們是什麽存在？那是星空中最頂端的修行組織，理當是別人哭著喊著求加入的道統！”
“這樣的道統，怎能沒有格調？”
“不出一大筆血，我們憑什麽要招其入門？”
“這叫……入門費！”
“而這筆入門費，用來填補那份支出……不是正好嗎？搞不好，還能大賺一筆呢！”
商羊和欽原麵麵相覷，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同一時刻，仗著境界高超、暗搓搓關注這裏的伏羲臉色變得奇怪起來，而後猛的捂住臉。
“我以為我就夠會玩的，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少女啊……你這就已經不是中間商了，而是搞傳銷啊！”
“你不怕和諧，我還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