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賴和p先生操縱著殘破不堪的菌艙緩慢地圍繞著“腦球”運行起來,就好像一顆人造衛星在圍繞著地球旋轉。


    腦域號上麵的探測儀也在不斷地工作著,p先生他們的納米級技術根本無法在這個層麵上造出可以使用的屏幕,所以一切都還顯得比較簡陋,隻能使用分子指示燈,一顆分子球在電子刺激下改變顏色來當做燈使用。


    終於,到達了翼點,果然,指示燈上麵的顏色開始劇烈地閃動,標示著那個信息轉存器可能就在附近!


    問題是怎麽在這麽廣袤的腦域裏找到那東西,它有多大?


    “按照安娜太陽穴上那個破口留下的疤痕的尺寸,這個轉存器很有可能是通過針頭注射的方式注入腦內的,所以,不會超過一根注射針頭的大小,醫用一般針頭的內徑最粗不過0.8毫米,那個轉存器,或許也就是在八百個微米以下吧!”麥迪森博士用放大鏡觀察著安娜腦門兒上的那個細細的白色疤痕說道。


    “嗯,跟我預計的一樣,不會離得太遠了!”吳賴斬釘截鐵地說。


    p先生則是一語不發地仔細搜索著附近的區域,一邊死死地盯著分子指示燈,如果閃動的頻率到達一定地步,那也就是說離得很近了。


    緩慢,繼續緩慢地搜索,雖然不知道大概的方向,卻也感覺已經離目標很近很近了……


    剩下的,就隻能交給運氣了……


    基地以外,灰綠色的軍用悍馬唿嘯一聲,穿過隱蔽叢林的掩護,飛馳到了馬路上,朝著敵人包圍過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開了一公裏,鄭摯忽然一腳刹車把悍馬停住,然後,拉開車門跳下來。


    “怎麽?”炎七把戰刀背在背後,跟著也跳下來。


    鄭摯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根,探身把木根支在汽車的油門踏板上,然後一鬆手刹,路虎唿嘯一聲,一頭紮進了邊上的草窩,消失不見了。


    這附近的地形比較有意思,整個波諾伊河就好像一條蜿蜒的巨龍,剛好從波諾伊河向西北方向,平行伸展出來兩條支流,這兩條支流是把河水匯聚進來的,其角度剛好與波諾伊河的主幹道形成一個“匚”字形,基地就建立在這個被包圍起來的平原中間,三麵環河,避免了過多的打擾。


    “敵人現在在什麽方位?”鄭摯按了一下耳機,對基地裏正在不斷監控著局麵的工作人員問道。


    “報告!敵人目前在離您兩公裏的東北方向,正在不斷地朝您所在的位置收攏包圍圈,可能已經懷疑到了基地所在的區域!”


    “嗯,我知道了!”鄭摯放下手來,對炎七一笑,“叢林戰,有把握嗎?”


    炎七嘿嘿一笑:“老子是忍者,就是在看不到的地方跟人玩命的!”


    此刻已經是日落西山薄暮沉沉,紅彤彤的太陽壓在墨綠色的叢林樹冠上麵,在波諾伊河的河麵上灑下點點金光,波光瀲灩之中,世界宛如一張懸掛在漆黑臥室裏的油畫一般肅靜。


    等一會兒,這裏就不會再這麽太平了。


    兩個連,滿編製的標準雇傭兵隊伍,人數不在二百以下,而狙擊這幫職業殺手的,隻不過是兩個人罷了。


    如果不是有吳賴這個超級強者存在,兩個人各自在自己的領域裏也都算是頂尖的人物。


    一個是國際刑警組織裏的特種兵王,一個是暗殺世界的甲賀忍者。


    炎七微微一笑:“我們來比賽一下?”


    鄭摯臉上露出訝異的表情:“比賽什麽?”


    炎七晃了晃自己的戰刀:“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


    “行!那就左耳?”


    “沒問題!”


    說完,兩個人輕身墊步,飛快地閃進了叢林之中……


    炎七以前並不是一個殺手,也不過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罷了,自從被師父收養之後,學習功夫,學習各種搏殺技巧。


    但師父教給炎七的就是,武功隻不過是防身的手段,卻從來都不是殺人的技巧。


    直到師父被錢盟的人殺害,搶走天道之後,炎七為了查出師父被殺的真相,才一路追查到rb去,找到了大阪當地的三聯會,加入了幫會組織。


    由於有出眾的功夫在身,在一次幫會聚集的時候,炎七一個人,一把刀,把幫會老大從前來暗殺的殺手手中救了出去,從此深得信任。


    然後,幫會老大推薦炎七加入了當地最著名的暗殺組織,甲賀。


    世界三大暗殺組織,rb的‘甲賀’,中國的‘荊軻’,還有美國的‘星期五’,其中甲賀和星期五,都是錢盟手下的幫會,也都統歸領主麾下。


    甲賀忍者在暗殺界算是很有名氣的一個組織,以其暗殺手段詭秘,失誤率低,收費高著稱。


    炎七在其中接受了將近三年的暗殺訓練,那真是暗無天日的三年,如噩夢一樣的三年。


    第一天,炎七就被扔進同樣參加選拔的幾十人之中,在一個封閉的地下倉庫裏,生活了一個月。


    一個月之中,外界不會提供任何的食物和水。


    也就是說,如果你想活下來,首先要學的就是兇殘,要麽成為他人的食物,要麽,以他人為食!


    一個月之後,當那扇鐵門打開的時候,整個場地裏隻剩下三個人,和一地殘破的碎屍。


    牆壁上,塗滿了腦漿與鮮血,炎七就孤獨地坐在石壁之下發呆,仰頭看著鐵柵欄外青白的天空,嘴裏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麽……


    三個人,炎七是惟一一個最終活下來的,另外兩個人在半個月之內先後自殺,因為再也無法吃下其他的食物,嘔吐和精神崩潰,把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


    自那以後,炎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本性善良,卻嗜殺成性的惡魔。


    善與惡,在炎七的身上成為了一個磁鐵的兩極,他生性活潑,卻兇殘無度,在內心深處,他一直與自己卑劣的殺欲進行著從不停歇的戰鬥,卻根本無法戰勝本能裏的殺意。


    在他的腦海裏隻剩下最後一件事,那就是找到殺師父的兇手,手刃仇人!


    直到後麵繼續追查天道的下落,遇到吳賴,他才忽然好像找到了一個跟師父有關的人,那渴望得到師父的教誨,迴頭走出血海的炎七,其實一直就是把師伯和師父兩個字重疊在一起的。


    隻有吳賴,能給他指引方向,告訴他做一個什麽樣的人。


    隻有吳賴,能夠打敗他,然後又幫助他,帶他見識這個世界,經曆這麽多有趣的事兒。


    也隻有吳賴,一次次在關鍵的時候救下炎七的命,又幫他一路找到殺師父的藍客,最終完成了炎七報仇的大願。


    師伯正在救人,天道的資料馬上就要到手,誰這個時候敢來打擾,就是我炎七的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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