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裏的家裏私藏了很多豪華跑車,車庫裏滿滿當當地停了兩大排,p先生和炎七他們挑選了兩輛性能不錯的大車,把安娜和受傷的炎七安置在寬大的後備箱裏,然後開車一路朝著葉卡捷琳堡中學衝了過去。


    瓦西裏家的莊園裏學校並不算很遠,隻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p先生他們幾乎用了十五分鍾就已經開到,這一路的瘋闖瘋跑,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


    直到駛近葉卡捷琳堡中學附近的街道,p先生才緩緩地把車速放慢了下來……


    奇怪,平時即使是淩晨,也不該如此的安靜啊!


    忽然之間,開在前麵的鄭摯通過耳機對p先生大喊起來:“不對勁,地上好多死人!”


    “嗯?”p先生驚訝地聚精會神去看,才發現在馬路的兩邊,開始陸陸續續地出現許多匍匐倒地的人,從每個人身子底下洇出來的血跡來看,恐怕都已經死了多時了。


    “怎麽迴事?”鄭摯敲敲自己的耳機,催問道。


    p先生躊躇地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確定,但好像……這裏經過了一場大屠殺,快,燈芯!”


    他忽然想起來,這裏離葉卡捷琳堡中學很近,燈芯還在公寓裏等著他們迴來!


    等汽車開到葉卡捷琳堡中學的大門口,才發現鐵門已經早就被什麽東西撞開,歪歪扭扭地耷拉在一邊,像兩張打開的書本一樣,扭曲著。


    “情況不妙!”p先生開車一路瘋狂地朝公寓方向衝過去,清晨的冷雨依舊在不斷地下著,雖然比之前已經小了很多,四周卻還是霧蒙蒙地看不清楚一切。


    終於,到了女生公寓樓下,p先生從車上跳了下來,一隻手扶在身後,握著防身用的手槍的槍柄,警覺地朝著公寓大樓靠近。


    死屍……


    樓梯上,走廊上,到處都是躺倒的屍體,有些帶著血跡,有些麵目猙獰,似乎看到了令他們無比恐懼的事物。


    “麻的,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


    p先生一邊小心地從每一具屍體的身上邁過去,一邊小心翼翼地朝燈芯的房間走過去,心裏不斷地祈禱著,別,別……千萬別出事兒!


    “啪”的一聲,p先生一腳踹開了房門,用手裏的槍朝裏麵比劃了一圈兒,卻發現屋子裏早就空空如也,燈芯,不在這裏!


    “還好,沒有見到屍體,說明燈芯暫時還沒有危險,隻不過,人去哪裏了呢?”p先生好奇地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屋子裏很零亂,似乎有打鬥掙紮的痕跡……


    終於,在書桌上,他看到一張白紙,用一把鋒利的匕首釘死在桌麵上,上麵用龍飛鳳舞的字體寫著幾個字:“燈芯在我的手上,領主!”


    領主?


    p先生倒抽一口涼氣,麻的,這個家夥潛藏這麽久,竟然出現在葉卡捷琳堡中學?


    看來,一定是吳賴在這裏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幾個人處處行事低調,最終還是被領主察覺了。


    他扯下那張紙,萬念俱灰地從公寓樓上走下來,扶著車門對鄭摯說,燈芯被領主抓走了!


    “啊?”鄭摯驚訝地看著p先生,隨即又冷靜下來,“看來,領主注意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定是因為吳賴始終跟在我們四周,他投鼠忌器不好下手,這次趁著我們出去找瓦西裏的時候,下了手!


    唉……我們真應該帶上燈芯的,本以為很快就會迴來,誰曾想……”


    “好了,這個時候抱怨還有什麽用,當務之急是先救安娜和炎七啊!”


    “我沒多大事兒,”炎七身上裹著一件衣服,苦笑一聲,看著身邊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安娜,“這丫頭的情況可不好,隨時會出現心衰,那一刀傷到了心髒,我估計,可能並沒有直接刺穿心室,否則的話,她連這裏都撐不到!”


    “求求你們,救救安娜……求求你們,我,我們這就去醫院,行嗎?”瓦西裏早已經方寸大亂,嘴裏剩下的隻有哀求的話,再也沒有了那種黑榜老大的囂張氣焰,花白的頭發零亂地垂在臉上,哭喪著臉。


    “不是我們不救!”p先生無奈地一攤手,“這種傷勢,即使送到最近的醫院,也恐怕很難救治了!除非,有更先進的醫療器械,最好的醫生!”


    “那,你說,在哪裏,無論花多少錢我們都可以去,我有錢,我有的是錢!”瓦西裏可憐兮兮地哀求。


    p先生看了看鄭摯:“隻有去國際刑警組織的總部了,那裏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療條件。”


    “可是開車從這裏過去,至少得兩天,到那裏安娜也已經……”鄭摯搖頭,“惟一的辦法,先去附近的醫院控製住傷情,然後,再轉院!”


    “可是……”鄭摯疑惑地朝四周看了看,“來的時候一路都是屍體,醫院的情況會不會……”


    “你是說全城的人都已經……”p先生不可置信地看著鄭摯,“你唿叫後援了嗎?”


    “嗯,我已經報告了我們的位置,組織上很快會派人過來支援的,他們隨隊帶的有醫療專家,但必須有手術設備,我們先到醫院去看看情況吧!”鄭摯敲了敲自己的耳機,唿叫吳賴,說明了一下他們打算去的醫院的地址,讓吳賴去那裏跟大家匯合。


    待p先生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清晨的小雨還在繼續,每個人的身上都被雨澆了一個透心涼,但顧不上這些,隻能七手八腳地把安娜抬下來,摸了摸脈搏,氣若遊絲,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還好,國際刑警組織的特工小隊已經乘坐直升飛機提前在醫院等著他們,安娜以最快的速度被送進急救室,一路上,果然如鄭摯所說的那樣,醫生病患,一個沒剩已經全部都被殺了。


    葉卡捷琳堡,這裏已經是一座死城!


    醫護專家緊急地圍在安娜的身邊,做著傷情的初步診斷,先是幫她接通了喉部的唿吸設備。


    這一點多虧炎七,那小子雖然受了傷,卻撐著幫安娜做了簡單的傷口包紮。


    安娜最致命的傷口在脖子上,那一刀割斷了氣管,主動脈上卻隻開了個口子,就那樣血肉模糊地堆在一起,從血管裏嗆出來的血會進入到唿吸道,殃及肺部,這樣安娜就無法唿吸,會窒息而死。


    炎七在路上,汽車瘋狂顛簸的時候,竟然用一根圓珠筆的筆管兒,幫安娜做了一個臨時的外部唿吸道,讓她可以保持通暢的唿吸,而斷開的動脈,也是他一直用手捏著,不然的話,光是失血也會要了她的命的。


    一通急救迅速展開,醫護專家縫合了安娜的主動脈上的傷口,又接通了唿吸道,縫合了脖子上的傷口,算是解決了一個問題,接著遇到心髒上的傷口,專家們也為難起來……


    一個戴著大口罩的專家從急救室裏疾步走出來,看了一眼鄭摯,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匯報道:“她的傷勢太重,胸腔內出血太厲害,在沒有專業人員的情況下,我們這些隻負責急救的醫生不敢擅自開胸做心髒手術,隻怕會越弄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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