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滴個媽也……”炎七忽然神經質地哆嗦著大叫起來,同時瘋了一樣的在十二傑的手裏踢蹬著,“師伯瘋了,師伯的狼形出來了,上次連白客都死在他的手裏,我可不想死,快放開我,這家夥六親不認,上次別說白客,就是艾薇兒都一腳踩死了……你們快點放開我,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本來就神經緊張的十二傑正猶豫不決進退兩難,忽然聽到這鬼叫一樣的喊聲,每個人都被嚇得魂飛魄散,當場一個哆嗦差點尿了褲子。


    抓著炎七的金雕下意識地鬆開了自己的手,炎七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做出要逃跑的姿態。


    p先生看炎七那誇張的表演,心裏立刻明白了怎麽迴事,他也用手肘朝鄭摯一桶,表情移位地當場一屁股癱軟在地上,用中英文混合著嗷嗷大叫,偶麥嘎吳賴已經變成狼人了,我們都死定了,蒼天啊上帝啊聖母瑪利亞啊,饒恕我們的罪過吧,快點跑吧再不跑肯定被他吃掉了……


    鄭摯那是多麽聰明的人?哪還用p先生捅一下,他早就已經醞釀好了情緒,拿出上學的時候參加過院校合唱團的功底一個美聲唱法的慘叫就吼了出來了,然後也是幾乎能提名奧斯卡般的表演,完美地闡釋了什麽叫屁滾尿流什麽叫膽戰心驚什麽叫亡魂喪膽……


    跟炎七略顯浮誇的表演和p先生生澀虛偽的嚎叫比起來,看了鄭摯的表演,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估計當場就得扯下褲腰帶上吊了……


    三個人接連這麽一來,可把十二傑給嚇尿了!


    那剩下的七個人幾乎是亂作一團倉皇逃竄,首先狂奔而去的就是秋狐,那個猥褻下作的家夥也顧不上兄弟義氣,更管不了什麽團體榮譽了,在其他六個人還沒有迷瞪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一溜煙隻剩下個背影了。


    這種事兒就怕有個帶頭的,秋狐一跑,剩下的人還不玩了命的竄,也沒人顧得上被挾持的安娜和瓦西裏了,平時各種苦練的輕功,飛毛腿全部在此刻派上了用場,一個個健步如飛像著了火的耗子似的,加上哭爹叫娘聲嘶力竭,場麵那叫一個狼狽。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十二傑之中的六人就已經不知去向,某位高人竟然連鞋都甩飛了,當啷一聲掉在工友的麵前。


    狼人吳賴惡狠狠地走到工友的麵前,低著頭,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半的工友。


    工友尷尬地迴頭看了看,空空如也,自己的那幫義氣兄弟這會兒恐怕都已經打到車了!


    吳賴握了握比工友腦袋還大的拳頭,哼哧一下從鼻孔裏噴出兩道濃重的氣,順帶飄出來幾絲黏糊糊的鼻涕,耷拉在工友的鼻頭上,亮晶晶地垂下來:“你怎麽不跑?”


    工友咽了一口唾沫:“腿麻了……”


    “尼瑪!”吳賴怒喝一聲,洪亮如虎嘯獅吼一般的嗓音震得工友頭發豎了起來。


    “其實你並沒有喪失意識對嗎?你隻是故作姿態嚇唬他們罷了……”工友哆嗦著問。


    “廢話!”吳賴掄起巨粗的胳膊一拳打在工友的下巴上,帶動工友的身體整個橫飛起來了,像顆發射出去炮彈一樣,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消失在莊園圍牆以外,落地就昏死過去,徹底沒了動靜……


    唿哧唿哧……吳賴在暴雨之中滿身的毛發都濕噠噠地流著雨水,他慢慢地蹲下來,看著麵前嬌小如火柴一樣的安娜,粗聲粗氣地問:“你沒事兒吧?”


    安娜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白馬王子當著自己的麵竟然變成了野獸,一時驚呆得不知該說什麽好。


    炎七晃晃悠悠地從後麵走上來,拍了一下安娜的肩膀:“我知道這件事很難接受,師伯他老人家的真麵目就是一個禽獸,不過醜是醜了點兒,看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尼瑪幣!”吳賴甕聲甕氣地罵了一句,炎七一吐舌頭,躲到一邊去了。


    安娜愣了半天,才忽然跳著腳歡唿起來:“太帥了!”


    p先生和鄭摯也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鎮住了,我擦,什麽情況?


    瓦西裏無奈地搖搖頭,在安娜的背後小說說:“這丫頭打小就喜歡狗,尤其烈性犬,我在家裏養了那麽多的德牧,黑背和藏獒,本來是看家護院用的,可安娜兩歲多的時候就跟它們在一起玩,說來也奇怪,再烈性的猛犬,到了安娜的麵前都會變得極為溫順。


    後來,她慢慢地長大了,一直纏著我給她找世界上最兇猛,個頭最大的狗狗,卻一直沒有完成這個心願……”


    “我擦!”炎七瞠目結舌,“人運氣好就是沒法啊,師伯變成狼都能招來女孩的愛慕?上哪說理去……”


    安娜早已經歡唿著跳起來,一把抱住吳賴的大狼腦袋,把臉埋在那厚厚的鬃毛之中,樂嗬嗬地大叫,好乖好乖……


    大家分頭,把死去的人全部規整起來,然後報警等著警察過來收屍,然後迴到已經被雨水澆滅的莊園之中暫作休息。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吳賴的生化變異狀態才緩慢地恢複,他褪掉了渾身的狼毛,變迴那個儒雅的學生,隻不過衣服都撕破了,就在莊園的仆人休息室裏找了一身還沒有被燒掉的換上。


    經過了一番大戰之後,每個人都顯得神情疲憊,無聲地對坐著。


    瓦西裏看著自己一敗塗地的家,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一切,都在一場大火之中化為烏有,禁不住心中一陣黯然,忙忙碌碌半生,如今剩下的隻有一個寶貝女兒還守在身邊。


    他獨自坐在大門口,嗟歎了一陣,然後,聽到p先生走過來,低聲問道:“天道,你放在哪裏了?”


    瓦西裏抬頭,看著p先生:“為什麽你們還要找天道?為什麽?”


    “你也看到了在這裏死去的人,在圍牆的外麵,正有數千萬的人因為病毒的爆發而不斷地死去,這就是為什麽!”


    “抱歉,那與我無關!”瓦西裏心一橫,“你們殺了我吧,我不會把天道交給你們的!”


    “你……”p先生表示無語,但看瓦西裏這個樣子,當著安娜的麵,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得哀歎一聲,轉身迴到沙發上坐下,罵了一句你他麽的,固執!


    “他不告訴我們,我們就自己找!”炎七跳了起來,“莊園都已經燒成這個樣子了,除非被火燒沒了,不然的話一定能找到,他一定把那麽寶貴的資料藏在密室或者保險櫃裏,不會輕易被燒掉的!”


    瓦西裏諷刺地一笑:“你找不到的,累死你也找不到!除了我,沒人知道天道在哪裏……”


    “泥煤的!”炎七氣得火冒三丈,一個箭步跳過來,揪著瓦西裏的領子把他那胖胖的身子竟然從地上提了起來,“信不信老子有不下一百種辦法讓你說出來?”


    “呀,小七你幹什麽!”安娜尖叫著撲過來,一把扯住炎七的袖子,“這是我老爸,你給我撒開!撒開!”


    炎七看著瓦西裏一肚子氣,可是看到安娜,那一張小臉兒氣得粉嫩粉嫩的,杏眼圓睜的樣子也是沒脾氣,抓著瓦西裏的手也隻得慢慢放開,重重地哀歎一聲,唉,抱著腦袋蹲到門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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