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吳賴重重地打了個噴嚏,鼻涕飛出來,差點濺到炎七的臉上。


    還好那家夥有作為忍者的快速反應,一側臉躲了過去:“我擦,師伯你好惡心!”


    吳賴重重地擤著鼻涕:“麻的,樹葉過河,全憑一個浪勁兒,老子也沒估計到俄羅斯境內後半夜這麽冷,老子生生在那小船上坐了半夜,不感冒才怪!”


    p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小子把國內的那一套拿到這用,錯誤判斷形勢啊,冷你還不鑽到被窩裏,還可以一親芳澤!”


    “拉倒吧,他是怕兩個人肌膚相親難以自製,萬一發生點什麽就對不起司沐了,何況前麵裝得多麽大男子主義,後半夜凍得跟孫子一樣跟人女孩搶毛毯豈不前功盡棄?”鄭摯也憋不住嘲笑起來。


    “對對,我最佩服的就是師伯天亮上岸的時候,安娜還關切地問,你不冷嗎?”炎七捶著床頭大笑,“他還挺牛氣地甩甩額頭劉海的露水說沒事兒……”


    “這迴裝大了……阿嚏!”吳賴狠狠地又打了個噴嚏,“燈芯……燈芯呢?”


    正在叫著,燈芯笑眯眯地從外麵走進來,端著一份熱氣騰騰的飯菜:“主人,我去給你打飯了,來,快趁熱吃了,感冒會好很多的!”


    “話說你不是基因改造過的嘛,怎麽還會感冒?他們沒給你移植點北極熊什麽的基因?”鄭摯笑著問。


    “老子是可以自己禦寒,不過得長一身毛出來,安娜要是半夜醒來看見了不把大姨媽嚇出來啊?”吳賴哆嗦著搶過盤子,大口大口地塞起來。


    “嗯,師伯這次雖然教訓慘痛,但效果還是不錯的,我看你早上送她到校門口的時候,安娜看你的眼神簡直就是戀戀不舍,有種恨不能以身相許的失落感!”炎七好奇地把腦袋伸過來,從吳賴的盤子裏捏起一塊肉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問道,“下一步怎麽辦?拿下安娜,然後誘導她帶你迴家?”


    “不不……”吳賴邊吃邊搖頭,“疏遠她!”


    “什麽?好不容易有了這麽點兒基礎,你還不趁熱打鐵?”炎七焦急地叫道。


    吳賴嘿嘿一笑:“你太不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了,追,隻會逼著她逃,疏遠反倒會吸引她自己上鉤!”


    “哦,原來如此!”炎七恍然大悟。


    幾個人正在說著,忽然吳賴的電話響起,竟然是安娜的號碼。


    “瞧瞧,來了吧?”吳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接通。


    “吳賴,你今天怎麽沒有來上課?”安娜焦急地在電話那頭詢問著。


    “嗯?”吳賴故作平淡地用濃重的鼻音迴答,“隻是有點事,有問題嗎?”


    “啊……”安娜忽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得噘著嘴說,“沒事!”


    “那我掛了!”吳賴依舊用那不鹹不淡的口吻說道。


    “那個……”安娜還想再繼續說什麽,卻聽到電話無情的被打斷的聲音,於是悵然若失地在盯著電話愣了很久,心裏像丟了什麽東西似的。


    連續幾天,吳賴都再也沒有跟安娜碰麵,無論是在課堂上還是在校園裏,他都刻意迴避著安娜的身影,而隨著時間推移,安娜的心卻開始不安起來,從一開始的時常想起到最後,發展成百爪撓心般的焦急,渴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會出現在眼前。


    那個如鬼影一樣一直糾纏在自己左右的家夥怎麽忽然不見了?


    這讓安娜心裏開始不踏實,於是開始派自己的姐妹到處去問吳賴的蹤跡,終於,有人看到吳賴帶著一個女孩在學校的籃球場上玩球。


    安娜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家夥,自己天天朝思暮想地盼著見麵,他竟然這麽快就移情別戀去跟別的女孩子玩鬧去了?


    不行,得問個清楚!!


    以安娜那不服輸的性格,絕忍受不了這種“背叛”,雖然二人沒有任何情感上的許諾,但你開始對我那麽好,追我花那麽大精力,怎麽能說不算就不算了?


    安娜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小太妹堵在籃球場的進口,瞪著一雙藍灰色的大眼睛朝裏張望著,正看到吳賴跟燈芯在搶一個籃球,燈芯歡快地跳著腳,笑著,吳賴單手把籃球舉得高高的,燈芯跳起來也夠不到,隻能抱著吳賴的胳膊蕩秋千。


    “麻的!”安娜氣鼓鼓地罵了一句,大步地走了過去,擋在了二人的麵前。


    她掐著腰,瞪著眼,像一頭快要發怒的雌獅子似的。


    “怎麽了?”吳賴也假裝剛剛看到安娜似的,奇怪地笑著問。


    “你去哪裏了?”


    “我?我去哪裏需要跟你匯報嗎?”吳賴奇怪地反問。


    “你!”安娜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難怪有人說女人戀愛起來的時候,智商會直線下降。


    “你跟她……是什麽關係?”安娜略帶怒意地追問。


    燈芯膽怯地藏在吳賴的身後,也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安娜。


    “我先問你,你是以什麽立場來問這個問題的?”吳賴繼續笑著反問她。


    “我……”安娜卡殼,然後憋紅了一張臉說道,“我以為我們那天晚上就已經……”


    “已經……怎麽?”吳賴奇怪地瞪著眼睛,“我們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我連一個吻都沒有得到呢!”


    “可是你也沒有說要……”安娜囁喏著,小臉兒不禁也紅了起來。


    吳賴嘿嘿一笑:“放心啦,我沒有要你負責的意思,我們隻是玩玩罷了!”


    說著,拉著燈芯就要離開。


    安娜在那一刻忽然沒了剛來時洶湧的氣勢,猛然上去一把拉住了吳賴的衣服:“告訴我,是我做錯了什麽嗎?我改……”


    至此,一個高傲強勢的女孩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而這一次低下,就注定了她永遠也不會再有抬起來的機會。


    有人說性格高傲的女孩就如同一匹烈馬,她隻會臣服於第一個將她降服的男人,並且永遠忠誠於他。


    吳賴深諳此道,如果不打掉安娜的高傲,自己就無法順利走進她的內心。


    而且,男人往往隻會對一個女人癡心罔顧,對待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他都冷若磐石,理智而聰明。


    隻是可惜,吳賴心目中那個位置已經有了司沐。


    “傻孩子,你什麽都沒有做錯……”吳賴輕輕地拍了拍安娜的腦袋,這一次,她沒有躲避,也沒有反抗,剩下的隻有溫柔的接受,“我們不是一路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賴的心裏忽然緊了一下,安娜不過是世俗生活中的一個普通人,自己卻背負著重大的任務和使命,要有目的有方向地去做一切的事。


    所以,他們不是一路人。


    當初司沐對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又何嚐不是這種心情呢?


    自己當初理解不了司沐的無奈,就好像安娜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麽和吳賴不是一路人一樣……


    “不!”安娜驚恐地睜大眼睛,“我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願意接受你!”


    吳賴苦苦一笑:“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說完,領著燈芯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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