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本來注定了結果的對峙竟然很快地反轉了局麵,高高在上掌控著一切的吳賴忽然變成了弱勢的一方,尤裏重新拿迴主動權,變得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記得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說過,人不能有隱私,不能犯錯,否則就會有弱點被別人利用。


    最強的人是沒有任何把柄和短板的,顯然吳賴不是。


    他最大的弱點已經被尤裏握在手心裏,司沐,就是他的把柄。


    每個男人的心目中都會有這樣一個女人,能夠讓他們不計代價地付出一切,甚至不知道為了什麽,哪怕隻是為了博她一笑。


    “麻的,我之前隻是不太喜歡你這個家夥,現在不一樣了,我開始非常討厭你了!”吳賴咬牙切齒地看著麵前這個已經癱瘓了卻還在得意洋洋的尤裏,“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嘴巴到底有沒有那麽硬?”


    說著,他從那羊皮卷裏抽出一根鋼針,這鋼針和之前針灸用的相比起來粗了不少,像是女人使用的粉刺針似的,又像一根加長的牙簽。


    吳賴把尤裏的嘴巴撬開,摸索了一下,把那鋼針的針尖對準了他右邊最後一顆磨牙,又操起一把小錘子,當地一下敲在那鋼針的底部,針尖輕而易舉地鑿破了磨牙的表麵,刺進了牙齦裏!


    尤裏的脖子肌肉猛然抽搐一下,鋼針隨著他抽搐的動作在牙肉之中攪拌了起來,疼得他張著大嘴啊啊地叫起來。


    “我們中國有句俗話,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吳賴倒抽一口涼氣,嘻嘻地笑了起來,“這是最接近大腦的位置,傳遞的疼痛信息恐怕是一點都不帶打折扣的,據說鑽透牙神經的疼痛可以和生孩子相媲美,美國的fbi經常使用這一招,正常人在不使用麻藥的情況下通常撐不過十分鍾。


    你還有七顆可以鑽的牙,除了剛剛被我拔掉的那個,嗬嗬,你有足夠的享受的機會了!”


    “噗”的一聲,鋼針又朝牙肉裏鑽進去了一點,強烈的牙神經疼痛讓尤裏雙眼暴突,五官也瞬間移位,腦袋上立刻見了汗。


    啊嗚啊嗚……


    尤裏的嘴巴被吳賴用東西撐著,根本合不上,也張不開,隻能半開不合地哀鳴慘嚎,吳賴像調皮的小孩子一樣,用手指輕輕地彈著那根牽動著他牙神經的鋼針,每動一下都傳來鑽心的疼痛。


    直接鑽透鮮活的牙神經,虧他想得出來。


    那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疼痛,屬於疼痛指數上十一級以上的人體感受,即便是最鐵血的漢子也會被牙疼打敗,何況這種故意的虐待了。


    終於,過了五分鍾之後,吳賴拿掉了卡在尤裏嘴裏的塑料塊,讓他已經長得有點麻痹僵直的下巴終於得以活動一下。


    尤裏的口水早就已經洇濕了胸前的衣服,他像個乞丐一樣哆嗦著嚐試把自己的嘴巴合上,然後痛苦地哼哼起來。


    那種非人的折磨還清晰地迴應在自己的腦海裏,尤裏卻詭異地抬起頭,露出奸詐的笑來:“怎麽?你就這麽點兒能耐?”


    “喲……不錯!”吳賴拍手笑道,“我以為你已經接近精神崩潰了呢,想不到還挺倔強!”


    “哼哼,任何肉體上的折磨都不可能打敗我,因為我信仰著強大的領主,他會帶給我所有撫慰,給我正名,給我需要的一切!”尤裏的眼中射出迷離的神采來,讓吳賴看得心裏一陣發涼。


    麻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信仰能支撐一個人堅持到現在,這些幾乎能摧毀任何一個人意誌的手法在他的麵前竟然毫不起作用……


    吳賴停了一下,點點頭:“看來不給你用點狠招是不行了,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夥!”


    他一轉身,再次從羊皮卷裏抽出幾條長長的細線來,仔細一看,竟然是紅黃兩根電線,分出許多個岔頭來,每一個岔頭上都有金屬的小夾子。


    吳賴把那十幾個小夾子分別夾在尤裏手指尖上的銀針頂端,最後一根,接在了卡在他牙齒間縫隙裏的鋼針末端。


    當然,他還多鑿穿了他兩顆牙,這樣就能把剩餘的兩根線都接上了。


    最後,他從隨身的小背包裏取出一個小型電瓶,看來是提前就已經想到,做好的功課。


    吳賴把電線的另一頭,接在了電瓶的電極上,然後對尤裏說:“一般的電刑隻能刺激體表皮膚,產生一般的痛感。


    我已經打通了你十指和牙齦上的神經,一旦接通電流,會把你身上這兩個最疼的部位的感覺放大十倍!


    怎麽樣?最後一次機會,說是不說?”


    尤裏張著被重新卡住的嘴巴,堅定而蔑視地看著麵前的吳賴,鼻子裏哼了一聲,寧死不屈的模樣。


    “不錯,那你就等著!”吳賴一伸手,啪地一下打開電瓶的開關,一股強勁的電流瞬間嗡的一聲通過電線傳遞到尤裏的身上,牆上的大電視屏幕上也開始出現被幹擾的雪花點兒……


    “劈啪劈啪!”


    這一下算是達到了極致,直接用電流刺激人身上最疼痛的神經末梢,放大十倍的痛覺感受,一種令人瘋狂的疼痛和神經折磨讓尤裏幾乎頓時渾身僵直。


    那種刺激或許是太過激烈了,尤裏雙眼通紅,睜得史無前例地巨大,鼻孔也同時唿吸開合,連眼淚口水鼻涕都飛了出來。


    嗚嗷嗚嗷嗚嗷……


    尤裏的十指在電刺激之下自動抽搐收縮,把十根已經連上電線的銀針都摁進了指縫裏,電信號刺激讓血管暴漲,本來出血量不大的虎口和指縫裏的傷口也開始大量的出血。


    尤裏尿褲子了,那是最強烈的神經刺激之下自然的身體反應,已經不是人類可以自我控製的了。


    絕望讓他瘋狂地顫抖起來,腳背繃得緊緊的,渾身戰栗像中風的病人一樣。


    僅僅十秒以後,吳賴斷開了電源,尤裏才長出一口氣,渾身的肌肉瞬間萎靡下來,像剛剛從萬米長跑中退下來的哮喘病人一樣,重重地喘息著,低下頭來。


    “說……領主到底把天道藏在哪裏了?”吳賴一把抓起那家夥的頭發,惡狠狠地問道。


    尤裏迷離雙目,好像幾乎陷入了一種癲狂的姿態似的,竟然嘿嘿地大笑起來:“你已經沒有辦法了,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很無力啊?


    你永遠打不敗一個擁有信仰的人,除非你能高於他的信仰。


    不怕告訴你,像我這樣的人,錢盟裏還有很多很多,他們所堅信的領主的偉大和信仰根本不是你這種膚淺的家夥所能理解的。


    你不知道自己的弱小,是因為你沒有見識到領主的強大!


    是他帶領我們見識人生的真諦,世界的真相,是他指引我們前途的方向,是他讓我們的生命與眾不同,這些你都做不到。


    你不過是一個窮途末路的可憐蟲,別想得到你企圖的東西,你和你的女人,都會在我們的腳下爛成一地渣滓,成為奠基領主偉大帝國的土壤!”


    “我擦!”吳賴終於壓製不住內心最後的憤怒,輪圓了胳膊,一拳打在尤裏的太陽穴上,打得那家夥腦漿崩裂,卡在牙縫裏的鋼針也隨之崩飛出去,“叮”的一聲釘死在牆上,震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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