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麽?”


    “不然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想發誓,她站起身,以一指點上他的唇,“行了,我相信你。”昨天覺得男人靠不住,也是氣話。


    三哥……是以命在愛著她的。


    他擁住她,“媳婦兒,我知道你昨兒雖然不高興了一下,不過你還是信我了,否則也不會讓我跟你一道兒睡。”


    她沉默了一下,吐出幾字,“是我不好。”


    換他點上她的絳唇,“媳婦兒,別這麽說。我知道你是注意到那個沈芸來了,心情不好。說實話,我看到她,也是一肚子火。”他眉頭皺了起來,“蕭崇煥夫妻不是個東西。見到燁兒之後,我更能明白你當年的處境了。當初你若不與我和離,若不走,不緊是夾在我與蕭氏夫妻之前,被他們暗害,恐怕,連燁兒他們都不會讓你保住……”


    想到可能會失去燁兒,如此可愛、懂事的兒子,他的心一陣劇烈疼痛,“媳婦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與燁兒的!”


    閉了閉眼,“五年前,我錯了,讓你吃了那麽多苦頭。我當初根本不該奢求蕭氏夫妻真的能接納你,使得你百般委屈求全。當蕭崇煥知道侍婢霜兒懷了他的種,趕我出府,還與我斷絕關係,我在他們眼裏,雖是親子,也不過是唯一的血脈,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一旦有,我連草蕳也不如。”


    她安靜地聽著,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他繼續道,“即使我是蕭崇煥夫妻的親子,他們幾次暗害你,我一定幫你把這筆帳討迴來,還你一個遲了五年多的公道。再不要讓你受半點委屈。”


    她默了下,問,“你打算怎麽做?”


    “暫時先委屈媳婦等一些時日。”蕭羽川眼中閃過一抹陰摯,“等我掌了蕭氏家族的權,我再廢了蕭氏夫妻。”


    別怪他蕭羽川狠,既然水火不容,他選擇的永遠是妻兒。


    五年多前,他放棄蕭氏家族的權力,一走了之,已經給了蕭氏夫妻人性的一麵,不奪其半分錢財地位。


    蕭崇煥發現侍婢霜兒偷人,根本懷的不是他的種,才又不得已來找他。


    時至今日,他也早不是當年的蕭羽川。


    毒王穀能夠有今天的地位。


    他已……泯滅人性。


    何況,蕭氏夫妻不仁,他何需義?


    蘇輕月頷首。有些話,她也不方便說,其實……三哥他根本不是蕭氏家族的嫡子。


    她試探性地道,“三哥,倘若……”


    “什麽?”他低首,看著她絕色的容顏。


    “倘若你不是蕭氏家族的嫡子,你會怎麽做?”


    “怎麽可能?”他微微一笑,“我是蕭氏家族的嫡子,蕭崇煥鐵證如山。”指了下自己頭頂,“掩藏在發間的胎痣是最好的證據。”


    “我是說假如呢?”


    “那就更簡單了。”蕭羽川眸中閃過一縷狠毒,“無需顧忌任何血脈親情,奪了蕭氏家族的權,為我毒王穀所用,我的勢力,天下將再難有人可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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