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嬌在一旁看著她的舉動,“小月,你這是在洗臉嗎?”


    “嗯。”她說,“過一刻鍾,把臉上的藥漿洗掉,臉上塗上去的黯黃與點上去的假斑就一並被洗掉了。”


    “小月,我覺得你配的藥真是不可思議……”


    “不然我怎麽會自封神醫呢。”


    “哪是自封,我爹的病,連以前在宮裏做過禦醫的陳大夫都束手無策,你卻治得好。你不當神醫,誰來當?”陶美嬌思索著,“你說你的醫術怎麽會那麽高明呢?”


    她微笑著不答話。每一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她是穿越而來這事,是誰都不能說的。


    即便是三哥,她也沒打算說出來。


    過了一刻鍾,蘇輕月打了一盆熱水,搓洗掉臉上的藥漿,倒了水之後,另外洗了兩盆洗臉水,一桶水剛好用完,臉就徹底洗幹淨了。


    她拿毛巾擦臉。


    陶美嬌在一旁盯著她的臉直瞧,原先刻意塗上去的黯黃與刻意點的假斑哪還有半點蹤影?


    隻見輕月的膚色是白皙得賽雪,雙目水靈,五官精致得無與倫比,皮膚細致得連毛孔都看不見……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的美!”陶美嬌看著蘇輕月目不轉睛,“小月,你太美了!就是光看著你,我都想流口水了……”


    “把口水收起來。”蘇輕月好笑地說,“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樣子。”


    “就是因為見過,我才日思夜想,我覺得你比我上次見過越發的好看了……”陶美嬌羨慕地說,“等洞房的時候,蕭羽川見了你這模樣兒,還不給你迷死。”


    蘇輕月坐到梳妝台前,拆了桂嬸給她梳的惡俗發髻,迴想起現代電視上那些古代的發型,自己用梳子梳了一個流雲髻,在發間用了二枚花紋發夾,再插上三哥送她的銀子發簪,頭發就梳完了。


    陶美嬌摸著她的頭發,“小月,你這手可太巧了,你梳的這發型我怎麽從沒見過?”


    “好看不?”


    “又貴氣,又清雅,真是說不出的好看,我也想梳……”


    “好,我給你梳一個。不過呢,我梳的流雲髻是盤發的,你未出閣,要留一半發絲披散在肩後,或者用絲帶綁一半的發。”


    陶美嬌都有點迫不急待了,想了下,“還是算了,我改天再梳吧。你是新娘子,我總不能搶你的風頭。雖說你的容貌,我連你一半美貌都未必有,搶不了你的風頭,但總不好跟新娘子梳一樣的發髻。”


    蘇輕月笑了笑,也沒免強。


    古代是沒有專門的描眉筆的,在更早之前,婦女畫眉都是用柳枝燒焦後塗在眉毛上。


    而這個時代是用一種碳木加工過後,製成不易掉的黑色小碳筆頭,不小心的話,很容易把眉毛畫粗。


    本來她一向懶得上妝的,今兒是成親的日子,還是上了少許脂粉,小心地描了眉,印了唇紅,化了個淡妝。


    陶美嬌在一旁簡直看呆了,“小月,若說方才你不上妝,那是麗質天成,上了妝後,更顯精致奪目,讓人看得眼兒都不想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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