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覺著有點難堪。


    蕭清河見此,也是同樣怔愣。


    蘇輕月看四哥的反應,笑問,“嚇呆了?”


    蕭清河指著她的臉,“輕月,你的瘡痂……”


    她一摸臉,發現滿臉的痂都翹起了邊,有兩塊甚至掉脫了下來。


    她瞥了蕭熤山一眼,快步向房外走去。


    窩裏的小雜毛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也跟上主人的腳步。


    清河看著她出門的背影,“媳婦的臉應該好了……”


    “也不知道她的痂脫了,長的什麽樣子……”蕭熤山也啞著聲音開口。


    蕭清河隻道,“一定很好看……”


    蕭熤山手撐著炕沿,從地上坐起身,也向著房外走去。


    由於被點了一夜的穴,全身僵麻感未退,他的腿又帶傷,走路的腳步有幾分趔趄。


    昨晚把月兒給他做的拐杖放在門口了,出次臥的時候,他都是撐著牆壁穩著身子的。走到房門口,他龐大的身軀差點不穩地摔


    早晨起來了的蕭愛流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走到院子裏,先是看到蘇輕月匆匆從次臥走了出來,又見二弟跟著出來,且二弟看著都整個人腳步虛浮發軟。


    很明顯的,二弟昨晚睡在蘇輕月房裏,而且還把蘇輕月那買來的女人給弄了。她揚聲笑了起來,“喲,二弟,你昨晚也太賣力了吧?早上起來路都走不穩。”


    “大姐,你胡說什麽!”蕭熤山板著臉冷斥。


    “孤男寡女睡了一晚上,發生了什麽,我是過來人,豈會不清楚。”蕭愛流掩著嘴偷笑,“二弟,看你這模樣,可是被蘇輕月那狐媚子吸幹了呀……”


    蕭熤山聽著不悅,“月兒不是狐媚子。”本想解釋他跟月兒昨晚沒發生什麽,又想到她是他媳婦,早晚是他的人。四弟還在次臥裏,昨晚的事給大姐知道,還不被她說死,笑死。幹脆也就不解釋了,隻問道,“月兒呢?”


    “看到她出了院子,誰知道那女人去哪了!”蕭愛流揮了下手,“二弟,你快去幫我買藥……”愁著臉道,“我身上痛死了!”


    捉纏住蕭熤山的胳膊,“你去給我請個大夫來!”


    “大夫就不請了,以免月兒知道。”他皺著眉,“等一會兒我去買藥……”


    “等什麽等!”蕭愛流生起氣來,“我昨晚叫喚著痛了一個晚上,再等下去,我就死了!”


    “你精神頭好得很,怎麽會死?”


    “二弟,你答應過的事,不至於說話不算話吧?”蕭愛流可是有意見了,“你不去給我買藥,那我就去跟蘇輕月說,你同意了還不給買……”


    “我去,行了吧!”蕭熤山寒著張冷峻的臉,也出了院子。


    “這還差不多!”蕭愛流哼了聲,肚子餓得咕嚕響,進廚房弄吃的。


    蕭清河在次臥裏聽到二哥與大姐的說話聲,皺起了眉頭。


    二哥不解釋跟媳婦沒什麽就算了,居然還悄悄去幫大姐買藥。媳婦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


    晨風輕拂,河流左右側都是莊稼地,綠油油的莊稼隨風搖擺,不遠處是零散的村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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