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自個的臉,“長得還嚇死你,你買來幹嘛?”


    “買來做媳婦啊,這還用問。”


    “我是說這麽醜,你也買?”


    “這不,便宜嘛。”他老實地很。


    “有多便宜?”


    他雙手的食指打了個十字架,又伸出右手,把中間的三根手指彎著,隻留大拇指與食指伸著。


    她問,“一百六十兩?”


    “你哪有那麽貴。”他搖首,“別人家漂亮的媳婦也不過四五十兩,一般品貌偏差的才三十兩,你嘛……半價就夠了,隻要十六兩。”


    果然是夠便宜啊。她是冷靜下來了,“你多少錢賣?”


    “媳婦,你想買我啊?”蕭羽川指著自個,“我一大男人,不值幾個錢的。”


    “我是說,你多少錢把我賣了?”她細說,“以後,我也好清楚你的心理價位。”


    他盯著她,“媳婦,你比我還不值錢。我能被買去做苦力,媳婦你這模樣,做丫鬟還怕嚇到主子……”


    她冷哼,“少廢話,開價。”


    “不開。”他發過誓,出多少錢都不賣的。


    她替他開,“一百六十兩,十倍的價格。”


    他隨口樂嗬嗬地道,“一千六百兩還差不多。”


    “成交。”她聲音清淡,“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改天我拿出一千六百兩的時候,你把賣身契退給我。”


    他本來以為她在跟自個鬧著玩,才隨口接那麽一句的,見她一臉的認真,他愣了一下,“媳婦,你幹啥呢……我說過不賣你的……給多少也不賣。”


    “談定的事情,就不容你反悔。”她語氣冰冷,看著他的目光也格外地冷。


    他忽然後悔了,這一瞬間,覺得媳婦的心離他好遙遠,“媳婦,我真的跟你開玩笑的……我以為你鬧著玩,才隨口搭那麽一句的……”


    她臉上的表情淡然如風,“有些時候,隨口說的一句話,才是最真實的表達。蕭羽川,我在你心裏,剛好值一千六百兩。”


    他的心痛了一下,“不是的,媳婦……”又想到一千六百兩那天文數字,“媳婦,你知道一千六百兩是多少不?那是多得不得了的錢,我們村,包括附近的村落,沒有一戶人家有那麽多錢……”


    “是麽。”她以後會有的,“多說何益。”


    他頓了一下,“好吧好吧,媳婦,我說不過你,話說,你在我心裏值那麽多錢,你還不高興啊?”


    “別叫我媳婦了。我真的不喜歡。”她寧願是蕭家把她買來給二哥蕭熤山做媳婦的,可惜,偏偏她是被買來做蕭羽川的媳婦。


    “就叫、就叫。”他可不依了。


    “也罷,等以後我贖迴賣身契再兩清。”她的命都還是二哥救的,“對了,既然我是你媳婦,那天在鎮上,二哥怎麽會救我迴來的?”


    “媳婦,你自個不是知道嗎?”


    “我忘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家裏好不容易存了八兩銀子,你偷走了,我跟二哥到處找你,找了你三天。你在鎮上偷……偷了包子,被人打了,二哥先找著了你,就把你帶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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