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同學聚餐距離出租屋並不遠,也就在城中村的出口那條街上,同時這條街也是陳默學校後門所在的地方,這裏匯集了大量的門店,就靠著學生們過活。


    陳默帶著蘋果來到了其中一家湘菜館,一進門,他就見到了自己的三個舍友正站在大堂等候。


    “來了來了,不是說要個包廂嗎?”


    迎上前,陳默笑嗬嗬的拉著蘋果的手,滿臉得意:“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女朋友,現在跟我住在一起。”


    一名舍友看了一眼蘋果的身高和稚嫩的臉,懵了一下,湊上前,小聲的對陳默問道:“這尼瑪十六歲了沒有?犯法的吧?”


    別說十六歲了,其實才兩歲好嗎?


    陳默心裏嘟囔著,嘴上卻毫不客氣的罵罵咧咧道:“是不是傻?她就是娃娃臉而已!都上大學好嗎?”


    一旁的蘋果默默的翻著白眼,尋思著是不是要收一點陳默的裝逼費。


    一群人到齊後,便直接進了包廂,這裏的包廂其實也就是個用木板做出來的小隔間而已,實際上隔音效果很差,但是這家店客人很多,還有幾桌喝著酒高談闊論的家夥,因此實際上在隔間內說話也沒有人會聽見。


    四人一貓個子坐了下來,點過菜後,大家就把目光集中在了董晨的身上。


    這家夥可謂是個悲情人物,好端端的去看個女朋友而已,結果卻出了車禍,出車禍也就算了,還被切了蛋蛋。


    不過如果說他是悲情人物的話,蘋果覺得自己應該比他更悲慘一點。


    他們宿舍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董晨的事情,如今他迴來,一個個熱情的不得了,生怕自己的舍友心理上出了問題化身馬加爵。


    “董晨,你是什麽時候出院的?”陳默好奇的對他詢問。


    “昨天出院的,迴家了一趟,剛迴來。”


    “你家裏人也知道了?”另一個胖胖的舍友伸手拍了拍董晨的背,大大咧咧的說道,“沒事!這種事誰遇到了都倒黴,今天不提,就喝酒好吧!”


    “恩。”董晨的情緒明顯不是很好,低垂著腦袋,一個勁的吃桌上送的花生米。


    陳默的兩個舍友,一個是個一米八的兩百斤胖子,叫做騰盛龍,而另外一個瘦的宛如竹竿的家夥則叫做馬季。


    蘋果的記憶力不算好,但是陳默的舍友名字都比較好記,因此以前當貓的時候去過兩次後便記住了。


    不過陳默還是給她介紹了一番三名舍友,然後又對舍友們炫耀道:“陳蘋果,我女朋友的名字,以後你們要叫嫂子啊。”


    “明明是弟妹。”騰盛龍這家夥嬉笑著反駁了一句後,又走到了包廂外頭,喊了一箱酒進來。


    馬季酒精過敏,但是剩下的三個人都是喝酒大戶,陳默還好,一個人喝七八瓶沒什麽問題,而騰盛龍這家夥喝酒從來沒有什麽逼數,每次聚餐基本都是以喝醉作為結局。


    恩,這件事是陳默跟他說的。


    喝酒,吃肉,吹逼。


    這三件事基本是宿舍聚會時最經常出現的事情,蘋果上輩子掛掉的時候已經大學畢業一年了,如今再碰到熟悉的場景,莫名的有些傷感。


    但是傷感歸傷感,該吃還是得吃的。


    點餐的時候蘋果沒有參和,但是吃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手軟,左手一個炸雞腿,右手抓著紅燒排骨,眼睛還盯著剛送上來的幹鍋田雞。


    媽耶!好吃啊!好久沒感覺嘴巴裏的味道這麽足了!


    蘋果沒有喝酒,畢竟也不知道酒精對貓這種生物的傷害大不大,於是便跟著酒精過敏的馬季一起喝橙汁。


    而另外三人已經酒過三巡,臉上微微泛紅,一個個都有些微醺。


    於是這個時候,董晨開口了。


    “我tm的真的是醉了!”他猛然一拍桌子,眼圈泛著紅,“媽的!你們說!我要是被切了也就算了!就是我運氣不好!我也不怪誰!”


    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坐在他邊上的騰盛龍嚇了一跳,急忙忙的拍拍董晨的後背安慰:“怎麽了?是不是又遇到什麽事情了?沒事沒事,兄弟都在呢。”


    雖然他們認識也就這學期的事情,但是這宿舍的人關係都很不錯,於是馬季和陳默也出聲聲援:“就是,我們都在這,有什麽說出來,車到山前必有路。”


    董晨咽了一口唾沫,泛紅的眼睛看上去有點嚇人,但是卻也沒有剛剛那麽激動了,隻是低垂著腦袋,用那沙啞的聲音說。


    “原本我都認命了知道吧?怪我自己非要坐那輛車,怪我自己坐的姿勢不好……”他喝了兩口酒,突然憤怒,“可是前段時間,就幾周前,突然有警察來跟我了解情況,說那個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其實假的……”


    蘋果抬起頭,好奇的望向他,若有所思。


    差點忘記了,給董晨做手術的那個醫生,就是那個晚上鬼來著,而且那個鬼還是個舊時代的太監……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太監這麽熱衷於切別人的小丁丁,要知道那家夥已經不是一次做這種事,據狗子所說,兩年前他就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


    “警察說,那個人的醫術不好,原本能治的,到他那裏都直接一刀切了,我tm的!”


    見到董晨悲憤的模樣,蘋果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現在卻覺得感同身受。


    想當初自己被鏟屎官帶去醫院切蛋的時候,自己也是這幅悲憤的模樣。


    不過那時候畢竟是貓,想著反正也不能去艸貓什麽的,大概半個月就恢複正常了,一直到自己變成妹子,那股強烈的怨念才突然爆發出來。


    想著想著,蘋果東西也不吃了,對著陳默的腳就是一下。


    陳默疼的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卻又隻能幽幽瞥了一眼蘋果。


    可能是喝酒喝上頭了,雖然覺得疼,卻也沒有到難以忍耐的程度,於是他隻是低下頭,對著蘋果咬牙切齒的警告。


    “我跟你說,今天我裝逼!你別給我搞事!”他惡狠狠的小聲說道。


    蘋果不滿的昂頭輕哼了一聲,然後繼續埋頭吃吃吃。


    “媽的!老子就是不爽!憑什麽這種事情會輪到我!”董晨氣的不行,頓頓頓將手中的一瓶酒喝完。


    幾個舍友不停的安慰他,也不敢再提這件事,馬季趕忙轉移話題。


    “你那個女朋友怎樣了?”


    這句話剛問出來,其他兩人頓時就對馬季怒目而視,董晨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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