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事情?”這迴反倒是葉拉維感到意外了,不知道我留下他所為何事。

    “幫我查一個人。”

    “真夜?”葉拉維立刻就知會了我的想法。

    “其實我不說你也會查吧,我應該說你查到結果的時候也告訴我一聲。”我篤定的看著葉拉維。

    “你把我想太高了,我哪有那麽好的腦子。”葉拉維嬉皮笑臉的搪塞。

    “那就當我是現在拜托你的吧,你幫忙查一下。”我做了退讓,既然葉拉維喜歡裝無辜,就隨他高興吧。

    “為什麽你不自己查?”葉拉維不滿的嘀咕。

    “我在這又沒有親人,更不可能有到處布眼線的家世和財力,所以你就幫幫忙吧。”我笑著說。

    “你這是損我吧?先說說你的看法,你們接觸時間比較長。”

    “她不缺錢,而且很有見識,對房屋的風格很明白,那些高級家具的真假一眼就可以辨別,見識很廣,品味也一流,但是她對我和破天喜沒有惡意,隻是我對她的身世很好奇,當然真夜也很可能是假名字。”我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查查吧。”葉拉維得意洋洋的說完先走了。

    “葉拉維,為什麽你不願意把自己的能力完全表現出來?”我好奇的問。

    “你知道曲高和寡吧,越有能力的人,在他身邊的人就會越少,就好像邶羽從小就很優秀,所以他注定從小就是孤獨的,我不願意做高高在上的人,比起別人的羨慕,我更喜歡沒有差距的友誼,可是遇見你們這麽一大群厲害的人,我的本性也慢慢顯露了吧。”葉拉維自嘲的笑著說。

    “其實變的何止是你,每個人都在變,是因為在逆時針吧,所以大家才會有所改變。”我對著葉拉維的背影說。

    “你也變了嗎?”葉拉維感興趣的轉過身看著我。

    “你沒聽說我之前是什麽樣子的嗎?”我笑著問,我剛剛到了這裏的那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從沒有人講來聽嗎?秋落、芷清、風淺月、邶羽、針,他們都是一直看著我變化的吧。

    “這裏的人誰有資格追究誰的過去,我沒聽說過你原來是什麽樣子的。”

    “那你大概是錯過好戲了,”我笑著說,“你也知道我是從別的地方來這裏的,剛剛到這裏的時候,或者說從來這裏之前,我從來沒有笑過幾次,到了這裏也是一副所有人都是敵人的樣子,那時候風淺月隻不過說了幾句難聽的話,我就用鳳曉刺穿了她這裏。”我指著自己的肩膀說。

    “真的假的,不是說故事安慰我吧?”

    “真的,我還害死過一個人,因為我任性的亂跑,克鮮為了救我死掉了,那件事情現在在我心裏也有陰影,雖然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可是從開始考逆時針開始,不知不覺就變得豁達了,以前想都不願意想的笑也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對待別人也友善了,這大概就是逆時針給我的改變吧。邶羽也是,剛遇到他的時候嚴肅的像個小老頭,後來竟然也會和我鬥嘴開玩笑,逆時針有奇怪的力量,讓每個人都快樂起來了。”

    “你為什麽突然和我說這些呢?”葉拉維挑釁的看著我。

    “不為什麽。”我搖搖頭。

    “其實你怕我是奸細對不對,不過我跟你保證,我不是。”

    “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夥伴。”我歉疚的笑笑。

    “麵對無法探知的存在,產生懷疑是人的本能,就好像我對破天喜一樣,他是唯一一個我查不出任何事情的人,你真的願意和如此深不可測的人在一起嗎?”葉拉維很認真的問。

    “因為太深不可測了,所以一掉進去就出不來了。”我笑著說。

    “那就沒辦法了。”葉拉維聳聳肩走了,我也跟在他後麵迴了客棧。

    “你們迴來了啊。”我和葉拉維一進門,小三就熱情的跟了上來,破天喜和邶羽在一起坐著喝茶,真夜則要了一大桌子菜一個一個品嚐。

    “真夜,你這是在幹什麽啊?”我不解的問。

    “幫小三試菜啊,這裏的很多菜都不夠正宗,我已經把缺點都記在紙上了。”真夜舉著一頁紙晃來晃去。

    “你這樣看起來很奇怪。”旁邊很多人都很好奇一個人獨自吃一大桌菜的真夜,一直在指指點點的談論。

    “不要管我了,倒是你們,某些不著調的人有沒有跟你說奇怪的話啊,例如我愛你啊,你嫁給我之類的。”真夜看著我問。

    “他說了還可能活著迴來麽。”我坐在了真夜旁邊順便混口飯吃。

    “看邶羽的樣子好像很喜歡你啊。”真夜悄悄在我耳邊說。

    “都過去了,不要提了。”我實在是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了,因為根本就得不出結論,而且我的心還是比較偏向破天喜一邊。

    “你真是厲害,兩個情敵在一起都不打架,還心平氣和的聊天。”真夜一邊給我夾菜一邊說。

    “他們兩個都是少年老成型的,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我懶得理唯恐天下不亂的真夜。仔細想想,我們考入逆時針的時候16歲,在逆時針學習了一年17歲,出來了幾個月,就是不到18歲,可是那兩個人怎麽好像68歲一樣,根本沒有一點孩子的樣子,恐怖啊。我晃了晃腦袋。

    “蘇汶,你跟葉拉維說要住些日子在走嗎?”鄰桌的破天喜問我。

    “可以嗎?”我無辜的看著破天喜看。

    “你說的算。”破天喜笑著說。

    “我們就多留五天教小三功夫吧,不然白癡白住的怎麽過意的去。”我還不能跟破天喜說邶羽受傷的事情,畢竟他是去了琉璃查事情,破天喜也是琉璃的,知道了多少會感到忌諱吧。

    “那誰教,不會是我吧?”破天喜看著我問。

    “怎麽會!”我搖搖頭,破天喜哪是幹那個的料啊。

    “莫非你要親自教我?”小三像哈巴狗一樣在我身邊轉來轉去。

    “我身體虛弱、體力不支,怎麽教的了你。”我一邊胡吃海喝一邊說。

    “看你吃像就是撒謊。”真夜小聲抱怨。

    “決定了,就讓真夜教你。”我一排桌子說。

    “我?!”

    “她?!”真夜和小三一起發出了不認同的喊聲。

    “我來教吧。”一直不怎麽講話的邶羽突然說。

    “不行!”我立刻阻止,大家都奇怪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麽反應這麽激烈。

    “邶羽太兇,不適合教人。”看見大家對我的舉動有些疑惑,我連忙解釋。我們留下來就是為了讓邶羽養傷,如果他去教,還怎麽修養。

    “還是我來吧,誰讓我最善良了。”葉拉維搖頭歎氣。

    “你?你教的了嗎?”真夜鄙視的看著葉拉維。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討厭的女人。”葉拉維搶走了真夜手裏的雞翅在一邊大快朵頤。

    “真是暴殄天物,看你吃我都沒胃口了。”真夜氣的丟了筷子在那裏坐著。

    “不吃別占地方,快讓開給我吃。”葉拉維坐在真夜的凳子上往下擠她。

    “呀!!!!!!”忍無可忍的真夜對著葉拉維大喊,嚇的我都把筷子丟了,葉拉維竟然毫無反映的在那裏繼續吃。

    五天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告別了小三離開了宗鎮,雖然隻是短短的五天,但是小三確實進步了不少,如果隻是留在這裏保護自己的鎮子的話,隻要勤加苦練葉拉維交給他的功夫,一定會沒問題的。我們的目的地是得仙鎮,武宵國和玉穀的邊界,離開那裏,我們就徹底離開了武宵國,踩在別國的土地上了。我記得真夜說她的目的地是得仙鎮,可是我猜她真正的目的地應該是自己的國家玉穀,反正出了鎮子就是玉穀了,她不說實情,大概還是對我們有所顧忌,至於邶羽和葉拉維,我和破天喜私下商量的是在玉穀就分道揚鑣,因為玉穀之前隻有一條路,我們沒辦分開,除非有一方選擇掉頭迴去,可是我也不能那麽刻意的避開邶羽,所以就等到了玉穀再兵分兩路吧。這幾天基本上我都陪在破天喜身邊,因為邶羽的出現,我怕破天喜會感到不安,這種時候自己應該堅決的表明立場才行。

    “到了得仙鎮,我們就要分手了。”真夜突然傷感的說。

    “你要先我們一步迴玉穀嗎?”我問。

    “啊?”真夜裝傻。

    “你的目的地不也是玉穀嗎,就跟我們一起走吧,雖然說出了得仙鎮不遠就是玉穀,可是離玉穀的都城不也很遠嗎,一路上還是會有危險的。”我擔心真夜自己趕路會出問題。

    “那就再麻煩你們一段吧,蘇汶,謝謝你。”真夜很高興的道謝。

    “到了玉穀我們也要分道揚鑣了。”葉拉維把馬側到破天喜身邊說。

    “以後還會再見的。”破天喜笑著說。

    “我沒準備和他們分開走。”邶羽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麽能總一起,鬼婆婆知道了不會放過我們的。”葉拉維拿鬼婆婆壓邶羽。

    “總之不會分開走的。”邶羽說完快馬走在了最前邊,我、破天喜和葉拉維大眼瞪小眼,不明白邶羽的反應為什麽會那麽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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