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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夏日,吃燒烤、喝冰啤,此乃人生一大樂事。木炭、小爐、竹簽穿好的雞鴨魚肉以及新鮮的時蔬,陳煦左手抓著一排羊肉串,右手刷塗醬料。楊雲睿夫婦、馮澈一家、淩氏兄弟乃至於夢瑤她們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真不知道陳煦竟還有這門手藝。


    “你們要不要放辣椒?”


    燒烤若無辣椒,這簡直是對食材的浪費。當然,這隻是陳煦個人觀點,夢瑤記憶深刻,她忙不迭的擺手,馮澈也猶猶豫豫表示不要了吧。


    “不敢吃辣椒的男人,簡直不叫男人。”


    “吃辣椒算什麽?有本事咱倆拚酒。”馮澈自認酒量不差,他必須要告訴陳煦不敢吃辣椒的男人也是真男人。


    “無所謂,”陳煦很少喝酒卻不代表不能喝,他笑道,“兄弟我奉陪到底。”


    女人不理解男人交流的方式,見楊雲睿躍躍欲試的樣子,淩大小姐那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傳達出作為妻子的意願;鄺雨涵、李十娘她倆也不住的扯馮澈的衣袖;馮清幽怨的看了陳煦一眼,她又不住的瞪著兄長;夢瑤站在陳煦身邊,她先用肢體語言警告,接著又吩咐小依取冰放入準備的熟水裏。熟水乃燕國備受推崇的一種中藥保健飲品,最出名的是由豆蔻、幹草、石菖蒲三種原料製成的豆蔻熟水,化濕行氣、溫中止嘔。


    除了熟水,夢瑤還準備了酸梅湯,除熱送涼,最適合夏日飲用。酒水當然要有,不過她隻吩咐下人搬來一壇,淺嚐輒止即可。


    “還有我,還有我,”淩日很沒有眼色的嚷道,“本公子號稱千杯不醉……”


    “是嗎?”淩月華淡淡的問道,淩日懦懦的幹笑兩聲,他幹脆不再說話。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淩陽搖頭晃腦的說道,他渾然不知身邊女人憤怒的目光。


    夢瑤湊到陳煦耳邊小聲問道,“你也覺得這話在理?”


    陳煦笑道,“這是孔夫子說的,跟我沒關係。”夢瑤卻不放過陳煦,她繼續追問陳煦的看法。


    “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沒有你的日子是火熱水深的。”


    “淨會瞎說。”夢瑤嘴上不屑一顧,風情萬種的白了陳煦一眼,她湊到淩月華那邊去了。陳煦搖了搖頭,隻有女人才是真正的口是心非。


    孔夫子的牢騷確是真知灼見,女人虎視眈眈,男人喝酒都不是滋味,更不要說暢所欲言。陳煦示範性的教會夢瑤她們如何燒烤,繼而男女分開就座。女人有說有笑,她們甚至能一心二用的關注男人談話的內容。男人湊在一起,胡吃海喝,馮澈提議輪流講笑話,如果不能把大家都逗笑了,就罰酒一杯,陳煦幾人同聲叫好。


    按座次順序,楊雲睿先講。


    “一個武官出征作戰,眼看就要失敗,忽然遇有神兵助陣,反而大獲全勝。武官磕頭請問神的姓名,神說:‘我是箭靶神。’武官說:‘小將我有什麽功德,竟敢勞駕箭靶尊神前來救助?’靶神迴答說:‘我是感謝你過去在練武場上,從來沒有傷著過我一箭’”


    淩陽忍俊不禁,淩日大笑,馮澈想要卻強忍著不笑,甚至旁邊的女人也都捂著嘴偷笑。陳煦不明白是燕國人笑點低,還是他的笑點高,他也想給老大點麵子,考慮假笑還不如不笑。聽眾四人,兩人沒笑,楊雲睿自罰一杯。淩月華她們小聲討論說陳煦兩人是故意不笑的,夢瑤他們都不讚同這話。


    接下來是淩陽,書生講笑話,還沒開講,他自己先笑了個夠。陳煦、楊雲睿幾人麵麵相覷,這才是人才啊。


    “一舉子往京赴試,仆挑行李隨後。行到曠野,忽狂風大作,將擔上頭巾吹下。仆大叫曰:‘落地了。’主人心下不悅,囑曰:‘今後莫說落地,隻說及第。’仆點頭答應。將行李拴好,曰:‘如今恁你走上天去,再也不會及第了。’”


    想把人都笑,素材與講故事的人的水準,兩者缺一不可,可憐淩大公子除了把自己搞笑,其他人一個沒笑,罰酒一杯。


    輪到陳煦,想了想,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有三個美女湊在一起聊天。一個美女說:‘一個雞蛋能孵出一隻小雞,我每天要吃好幾隻雞。’另一個接著說:‘你那算什麽,我每天都吃魚卵,一粒魚卵就是一條小魚,我每天都吃成千上萬條魚呢。’第三個美女聽完,她捂著嘴巴就跑開了。”


    “噗!”


    楊雲睿最先反應過來,噴酒之後,他邊笑邊指著陳煦,“老三,你…你…簡直太……”馮澈隨後迴過味來,他笑得雙手拍打大腿;書呆子也有七情六欲,他麵紅耳赤的笑;唯有淩日一臉懵懂的看著楊雲睿他們,“姐夫,你們在笑什麽?”


    女人比男人含蓄,淩月華主婢,馮澈的家眷,她們臉蛋兒漲的通紅,馮清不明所以,夢瑤嘴穩,淩月華捂著發燙的臉蛋兒不告訴她,隻說他們越說越沒譜了。


    男人講起葷段子,興致勃勃,馮澈湊趣道:“說有一無妻者,每放手銃,則以瓦罐貯精。久之精滿,攜出傾潑,乃對罐哭曰:‘我的兒呀,隻為你沒娘,所以送你在罐裏。’”


    陳煦知道“打飛機”的說法,“放手銃”卻是第一次聽說,他不禁感慨誰說古人不如今人?淫民都是一脈相承的。


    馮澈得意洋洋的等著別人讚譽,突然見楊雲睿朝他背後指了指。馮澈不用迴頭,聽到母親的聲音,他撒腿就跑,邊跑還邊喊:“娘,我錯了。”……


    次日,陳煦接到太後懿旨宣他進宮,有些事情注定躲不開,他頗為坦然;陳鶯兒卻一臉緊張,對紫禁城的畏懼發乎於心底,兒子每次進宮,她都為之揪心不已。囑咐秋月她們開導母親,他隨傳旨的公公進宮。


    慈寧宮,太後秉退左右,隻留下負責監視公主的三人。陳煦跪拜見禮,太後不說免禮平身,她沉默半生忽悠冷不丁的喝道:“大膽陳煦,你可知罪?”


    搞突然襲擊,對於別人或許有效,太後用在陳煦身上顯然有班門弄斧的意思。陳煦不慌不忙的抬起頭,“陳煦不知太後意指何事?還請太後明示。”


    太後很不滿意陳煦的反應,她有種一拳打在空處的挫敗感。


    “思柔公主南下金陵,本宮是要你沿途保護公主安全,可這一路上你都做了什麽?”


    “陳煦一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望太後明鑒!”陳煦麵不紅心不跳,嚴格說來,他也算實話實話,精**液,恪盡對妻子的責任。


    太後冷笑道:“為何本宮聽到的跟你說的不一樣?’


    “太後若有疑慮,可問三位嬤嬤,她們能證明陳煦此言非虛。”中國官場郵局古話叫瞞上不瞞下,三個老婦雖是太後的人,陳煦相信他們不敢信口開河,汙蔑陳煦的同時她們也必須承擔失職的後果,沒有人想把自己搭進去。


    “是這樣嗎?”


    事實證明陳煦是正確的,三人看看陳煦又看看太後,其中一人道:“迴太後的話,陳公子所言…所言屬實。”


    太後冷哼一聲,她頗有些不滿的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又對陳煦道,“思柔公主昨夜身體不適,本宮派禦醫問診卻得知一件令本宮憤怒的事情。事涉女子名節,就不用本宮多說了吧?”頓了一頓,她又道,“本宮逼問,思柔已供認不諱,你現在還敢說毫不知情?”


    聞聽太後此言,陳煦第一反應就是太後拷問思柔,思柔受不住酷刑供認不諱;抬頭瞟了太後一眼,他又打消了這種念頭。如果太後有確切證據,她根本不會找自己問話,誘?奸公主,他恐怕已經在刑部的大牢裏;況且公主和親瓦剌的良辰吉日定在六月二十七,今天已是六月初九,滿身是傷的公主如何和親?


    “太後,陳煦雖不是正人君子,卻也知道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思柔長公主乃皇家天女,陳煦一介小民,仰視唯恐不及,焉敢冒犯公主?況且陳煦已有嬌妻,婚期既定,焉敢背信棄義?望太後明察秋毫。”


    陳煦的迴答滴水不漏,太後有些無奈,“本宮並沒有言你背信棄義,隻是懷疑……”


    “太後,豈不聞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陳煦身為男子,可無視旁人閑言碎語,長公主殿下乃清白女兒身,如果任由小人詬病,公主唯有以死明誌。”陳煦知道不能講太後擠兌的下不來台,這話說完,他又違心的拍了拍太後馬屁,“太後母儀天下,定然知曉親賢遠佞的道理,長公主乃太後女兒,今日問責,陳煦卻知太後愛女心切,長公主相必也能理解太後苦心。”


    太後看著不卑不亢的陳煦,她揮了揮手道,“你跪安吧。”


    陳煦離開慈寧宮,想想他那帶刺的話語,太後憤怒的摔碎了好幾個花瓶,她恨不得將陳煦千刀萬剮。


    “太後,老奴有一妙計可除陳煦。”


    “說!”


    “公主遠嫁瓦剌,送嫁的將軍尚未確定,何不交由陳煦負責?”


    “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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