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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高峻舉杯道,“麗藍你話太快,我都搶不上了。這一杯我就敬我夫人,此時她應該還在半路上呢,就祝她們姐妹平安。”


    沒有人說話,但都把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麗藍等高峻把酒喝過,似乎還要相勸,但高峻對眾人道,“從此刻起,高某忌酒!”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麗藍也愣了一愣,笑問,“高大人,是想念夫人吧?我猜一定是的,最後一杯也喝給柳妹子。”


    麗藍舉著杯說,“但崔夫人和高大人的女兒遠道而來到了牧場村,高大人不該在這個時候推杯啊。”


    高峻嗬嗬一笑道,“麗藍這樣說,我倒是欠慮了,但話已出口,再喝一滴也是不能了。夫人一向與我行在一處,此時分在兩地,隻是擔心她們罷了。”


    長夜漫道,不知此時她們在哪裏,在做些什麽,想些什麽。


    崔夫人坐在席上,仔細地聽麗藍和高峻話來語去,看麗藍和高峻的顏色,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事。


    而柳玉如在這個時候離家去山陽鎮,實在沒有什麽過得去的理由,如果不是真氣到了,她不會這樣做,是什麽事呢?


    她現麗藍在酒桌上,雖然對每個人照顧得麵麵俱到,其實注意力還在高峻一個人的身上。


    而高峻在這個時候忽然說出忌酒的話來,於禮法上是極為不妥當的。那麽這個事莫非與酒也有些關係?


    而坐在高峻身邊的蘇殷,自從一進來就沒說什麽話,聽到高峻說忌酒時,隻是飛快地瞟了麗藍一眼。麗容則用眼神去製止姐姐麗藍,不讓她再多說。崔氏就更清楚,柳玉如的走一定與麗藍有關。


    高峪和鄧玉瓏馬上圓轉氣氛,分頭敬五嬸的酒,他們問起黔州的情況,從側麵詢問五嬸到牧場村來的的用意。


    崔夫人道,“本是想女兒們,要過來看看她們,但卻隻見到了兩個。山陽鎮我是不去了,路太遠,我和甜甜跑不動了,就在牧場村住下來等她們六個。”


    她讓高峻派個人,去山陽鎮送信,就說她來了,讓女兒們辦妥了山陽鎮的事就迴來相見。


    高峻明白崔夫人的意思,心中充滿感激,連忙答應。


    他覺著,有崔夫人話,柳玉如再不高興自己,她也一定會迴來的。


    崔夫人從黔州趕過來,雖然理由是想女兒們,但把黔州刺史一個人丟在那裏也有些不正常。他猜測可能黔州也出了什麽不便明說的大事。


    但高峻此時心思混亂,根本無暇過問。


    崔夫人來西州,其實最想要見的人就是崔嫣和柳玉如,此時卻當眾決定不去山陽鎮,可能崔夫人已經瞧出了大概,她在幫自己。


    他馬上衝著酒店門外高聲說道,“來人!”


    馬上有兩名年輕的護牧隊應聲而入,對著大都督躬身施禮。高峻對他們道,“馬上去往山陽鎮見我夫人,說崔夫人由黔州來了,讓她們馬上迴來。”


    蘇殷在邊上補充道,“你們連夜出,快馬加鞭,一定會在半路上追到她們。你再對謝夫人說,甜甜小姐也一同到了西州。”


    護牧隊員領命,立刻轉身出去,隨後,舊村的大街上有一陣馬蹄聲急驟地遠去。


    麗容現,高峻的情緒馬上就有好轉,低頭伸手像是要去摸麵前的酒杯。她看了一眼姐姐,忽然現麗藍又有些情緒低落,便示意她不要說話。


    高峻又把手縮迴來,讓人換了茶杯,倒了茶後舉起來祝道,“祝我們不久後的一家團圓!”


    酒店門外,有護牧隊員陳贍和他的妻子呂氏拜見,高峪馬上叫請。


    陳贍和呂氏二人快步進來,就在崔夫人座前撲嗵跪倒,未曾開口,呂氏便已泣不成聲。夫人連忙讓他們起來,高峪對崔氏道,“他們在舊村的家了五嬸的神位。”


    崔氏責怪,“這是做什麽!今天迴去後快拿下來!”又問高峻,“往黔州的飛鴿傳書,一定非你所寫,那一向是哪個女兒寫的?”


    高峻迴憶,第一次交待給了柳玉如,但印象裏她又交待給誰了。第二次時更不知道是誰寫的,因為那時他與柳玉如、樊鶯正在白袍城,麗容和蘇殷正在黔州,崔嫣去了長安參加高堯的婚禮,那麽總跑不出謝金蓮、思晴和李婉清。


    呂氏迴道,“謝夫人到我家去過一次,說到柳夫人讓她寫迴信。”


    崔夫人心機過人,馬上明白高審行在黔州時突然對李引難的原因。可以猜到,麵前這個呂氏一定用這種方式,表達了對自己和李引相救之情的感激。然後,這件事被謝金蓮寫信傳迴黔州去、又讓高審行截留下來了。


    她猛然就有些同情高審行,說道,“我有些勞乏,早些散了吧。”


    話剛說完,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進來,有個小牧子跑進來,向高總牧監稟報,“高大人,有大事了!”


    眾人連忙問何事。


    小牧子隻有十六七歲,今晚輪到他在牧場中值夜,方才他出來到高峪二爺的酒店中吃宵夜、走到半道兒時,聽到街邊巷子裏有人慘叫。


    牧子說,是謝二老爺與人賭紅了眼,把自己右腳的一根小趾頭剁下來了。他見到高大人的炭火馬拴在酒店外頭,又跑過來稟報。


    高峻、高峻聽了連忙起身往外就走,在小牧子的引領下出了酒店,往舊村的一條小巷子裏來。


    謝大的慘叫聲已沒有了,代之以間斷的呻吟和謝二嫂唿天搶地的哭嚎,他們循了聲音,很快就找到了巷內一家院子,聽裏麵已經亂作一團了。


    舊村街上巡邏的護牧隊有個跑過來,蘇殷、麗藍也在幾名女護衛的簇擁下趕來,蘇殷說,麗容和鄧玉瓏去陪崔夫人了。


    高峻臉色鐵青,站在院子門口不進去。


    有護牧隊衝進去,不一會兒,將兩個陌生人反剪雙臂押了出來,院子裏的哭鬧事聲停止了,謝二嫂披頭散地跑出來。牧子說,還有兩個同村的,事一起、就已經跑掉了。


    一見高峻,二嫂便哭道,“妹夫你給我們做主,謝大這個挨千刀的,已經……已經輸到傾家蕩產了!”


    高峻不理她,去看被押出來的那兩個人,示意護牧隊員放開他們。


    兩人都是四十幾歲,臉色蒼白,額上冒著冷汗。今天確實是玩大了,傷到了西州大都督的二舅子。萬一這位高大人起怒來,蘇伐安排的大事也就算泡到湯裏了。


    一個人搶著道,“高大人,我們不不讓二老爺再賭,可他不聽。”


    另一人也道,“我說過了,謝二老爺的那處院子可以通融一下,我們不敢要了,可,可是他不幹呀,非說用一根趾頭賭迴他全部的家當。”


    謝二嫂複哭道,“妹夫!我這才知道,謝大把所有的股份都輸出去了,院子也輸出去了,這可怎麽是好,你給我做主!不要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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