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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上來後,二樓上就隻有高峻、樊鶯、思晴、李婉清四個在。


    謝金蓮把那把鑰匙拎在手裏,在高峻的麵前晃蕩著、忽然想起蘇殷的話,感覺她的話中有什麽深意,於是不把鑰匙給誰,而是丟在桌上,“哎呀燙壞我了!”


    她和另幾個人就看著高峻,看他到底伸不伸手去拿。


    高峻看了看柳玉如的房門已經關著,對桌上的鑰匙連看都不看。樊鶯等了一會兒,一伸手將鑰匙抄起來、自己揣入懷中道,“鑰匙還是我先揣兩天再說吧,給不給他看我心情。”說著也不看誰、起身迴房、把門從裏麵栓上了。


    謝金蓮眨著眼睛想了想,點點頭迴屋,聽著門裏麵也是“嚓”地一聲。


    思晴和李婉清坐著不動,有些婉惜地看著他,仿佛今天這事兒都是他一招不慎搞砸了的,但是發現高峻也正惡狠狠地盯著她們,拿不定主意今天晚上該怎麽辦。


    其實……女子,有一個陪伴終生就可以了,也最省心,可自己為什麽……搜刮了這麽多!可現在說什麽也晚了,哪一個也舍不得丟開了!


    他看出來了,今天無論去哪個屋裏都不大合適。即便他哪屋都不去、就在客廳中委一宿,也照樣有人不高興。


    他示意她們也去睡,自己懶洋洋就在椅子上歪了一陣,然後悄悄過去推了推柳玉如的門,發現也從裏麵插著。


    他又不敢大聲,隻是用指背在門上輕磕了兩下,裏麵沒動靜。他絕不敢再去敲別屋的門,不論敲誰的門,都可能把某人的火氣給她們引過去。


    堂堂的西州大都督想了想,悄悄從二樓下來,也不好開院門牽馬,飛身從院牆上跳出去、步行去了牧場裏。


    ……


    天一亮,柳玉如就與謝金蓮、思晴三個去織綾場裏左挑右選,最後找了個靈俐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把她領出來給蘇殷。以後她就是蘇氏的跟班了。


    從牧場裏經過時,柳玉如,謝金蓮、思晴看到高峻正叉著腰,不知因為什麽事與手下人吹胡子瞪眼。高峻一看到她們,立時住了聲,扭身迴了議事廳。


    麗容正在掂量昨天的事,柳玉如對麗容道,“牧場村辦溫湯池子的事,我在中間攔著是不是不大好?你要真覺著委屈,就去與麗藍說。”


    麗容道,“姐姐你說的對,我一晚上也想通了,何苦我多這個事,搞得他連個踏實睡也沒的睡……誰愛來誰來吧。”


    柳玉如道,“唉!我是再也操不起心了!”


    又埋怨謝金蓮道,“家裏這麽多的人去白楊河、單單把你留下了,最最不該放他去議事廳睡覺的就是你,怎麽就不給他開個門?我是越來越沒法子你們了!”


    “一樓的鑰匙你可給峻了?”她又問謝金蓮。


    謝金蓮偷偷瞟了樊鶯一眼,吱吱唔唔道,“我我我反正是扔桌子上了,但他又叫哪個心近的保管,我就不知道了!”


    柳玉如看謝金蓮的表情,已經知道鑰匙在樊鶯手裏,她什麽也沒說。


    事到如今,麗容要是再管溫湯池子的事,就越發顯得有私心,於是就撒手不管,也不再提了。


    不過通過這件事麗容也終於明白,柳玉如在這個家裏麵的地位,永遠也不要試圖去懷疑,也不能試圖去挑戰,不然自己的處境會變糟。


    因為不論她說出什麽事,頭一個樊鶯一定是站在她那邊的,崔嫣更不用說。而乖巧如思晴、李婉清那樣好壞不吱聲、也能落個安穩。


    即便像謝金蓮這樣子、直來直去的,但隻要聽話,她的娘家哥嫂不也同樣賺了個大大發發?而且上次她們都去了白楊河,柳玉如不也單獨把謝金蓮留在家裏陪高峻?


    麗容也看出來了,柳玉如目前最不想撒手的正是蘇殷,別看她嘴上不明說、還主動給她收拾一樓的房子,但是反過來再給蘇殷安排個跟班,用意絕不是她嘴上說的那樣。


    麗容不明白裏麵的關節,但至少能猜到,一定是蘇殷在心計和文采方麵讓柳玉如不大放心。上一次往長安寫謝恩的表章,柳玉如求到了蘇殷,事也辦了,但她心裏一定不大舒服。


    此時再看,自己有些事情往前搶、擅自拿主意,就不如人家蘇姐姐步步為營來得好,要是讓柳姐姐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來,那豈不是傻了!


    她覺得不該因為蘇姐姐的表態順應了柳玉如的意思,就對蘇殷不滿。但也恰恰是因為昨天的事,才讓蘇殷一步由舊村跨到新村來了。


    她猜測哪怕隻過了一晚上,柳玉如也一定後悔這個決定了。麗容也相信隨著蘇殷的搬入,慢慢削弱柳玉如在家中的地位一定是早晚的事。


    而且麗容認為,家裏這麽多的人,最能夠與自己貼近關係的人就是蘇殷,兩人冒著危險共守焉耆的經曆,其他人誰又有過?


    這樣一想,麗容就要委婉地跟她把話說開,最好能委婉地讓蘇殷知道一下,她就是昨晚自己與柳姐姐隱晦衝突的受益者。


    但她又不能自已去,柳玉如最近盯住了自己,可能就是自己和蘇殷走得過近了。


    於是她當了柳玉如的麵,招唿李婉清道,“我們去織綾場呀!”


    她們兩個坐了車去,在議事廳門外,兩個人就下了車,麗容故意拉著李婉清到議事廳門口晃了一下,好讓峻看到她們在一起。


    但是高峻卻不在,裏麵隻有那個蘇五、長孫潤,兩人湊著頭正在商量什麽事情。


    李婉清在議事廳門口彎下腰、麗容見她仔細地從地上捏起來一根白色的馬尾,有兩尺來長,輕輕地拉直了、對著陽光照著看。麗容道,“姐姐你拿它做什麽!”


    長孫潤也發現了兩人,跑出來問,“六嫂,你要馬尾有用處?”


    李婉清當了麗容,不好說有什麽用,但對長孫潤道,“要是有這樣顏色的馬尾,你就給我收著,我有用。”


    長孫潤道,“六嫂,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要多少?急不急?”


    婉清在議事廳的門外,用手比劃著對他說,“怎麽不得一掐?當然越快越好了!”


    兩人從議事廳出來後,麗容試探著問婉清有什麽用,但婉清就是不說,把麗容弄得心中癢癢的。


    她們先去了蘇殷的“衙門”,看見她正伏案看那些成摞的公事,柳玉如給她配備的跟班正在旁邊研磨,她們開了兩句玩笑,麗容想好的話也無法單獨對蘇殷說,就與婉清去織綾場。


    中午時,她們拉了蘇殷、跟班兒一起坐車迴新村。在一間廄房外圍了好些人,劉武牧監也在裏麵,麗容認得那個馬不平也在,而且他的嗓門最大:


    “劉大人,長孫潤這小子不是個東西,趁我和麻大發送馬糞出去,把我們一匹馬的尾巴都割禿了!”


    李婉清暗道不好,連忙拉著她們下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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