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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鐵青著臉,先去看了馬步平,再迴來往議事廳中一坐,斥責魯小餘道,“怎麽搞的!操練若是都像今天這個法子,你們也不必去護牧了!”


    劉武此時便替魯小餘說道,“劉大人,訓練嘛,不動真的哪裏行,此時不動真格的,到了實戰誰能習慣?”


    劉敦行不聽劉武的,他在馬步平的病床前已經了解了大致經過,劉武牧監當時還埋怨了魯小餘。


    他對魯小餘說,這樣吧,你就在議事廳裏好好閉門思過!什麽時候再讓你管事,就看你想得如何……哼哼!隊長打傷了分隊長……一來說明你不懂愛護下屬,二來說明你個人的威望不夠、話不頂用,都落到了動手的地步!


    魯小餘偷偷看劉武,劉敦行坐在劉武左邊,劉武右眼眉衝魯小餘微微挑了一下,魯小餘說,“是,司馬大人。”


    劉敦行不走,再去馬步平的分隊察看,敦促他們接著操練,“我剛看望了馬隊長,他雖然負傷,但你們不能停!先練好了拚殺技巧,我已狠狠苛責了魯隊長——豆腐打鐵就是不成!”


    這是極為明顯的暗示,司馬大人看望一個、苛責一個態度明擺著,演練場上再度熱鬧起來。


    劉敦行迴到議事廳的時候,從長安趕到的傳詔欽差剛剛抵達。高別駕不在,派人去新村找他夫人們一個也不在。


    瘸腿老漢說,西州戶曹的夫人肚子疼,柳夫人以下都到舊村產房中去了。


    向來娶親、生、死之事大過天。無論哪級官員的轎子,在路上、橋上遇到新娘子的花轎,也得給花轎讓路。欽差就不讓去叫她們,讓柳中牧場劉武牧監代為接詔。


    欽差大人照本宣科,於是在場的所有官員們都知道——西州大都督的虎皮高交椅……終於不再是空著的了。


    劉敦行聽罷了詔書,沒有聽到西州別駕一職有什麽安排。詔書中說,要等高都督與郭都護斟酌、擬出人選方案、報長安後再定。一時間,他腦海裏有一陣兒輕微的眩暈,迴顧自己今天到牧場裏來,說的做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他瞥了一眼像模像樣思過的魯小餘,沒好氣地對他道,“去忙你的事!”


    魯小餘不說聲謝,跳起來就跑了。


    欽差大人走之前,在羅得刀家的柳夫人也得了信,但她沒過來,讓麗容和蘇殷兩個人來了議事廳。


    劉敦行看到高都督的七夫人麗容抱著一隻狹長的木匣,說裏麵是什麽飛馬絹,是天山牧織綾場第一匹彩絹——圖案不是染上去、而是織進去的。


    西州都督的八夫人蘇氏呈給欽差一封信函,托他帶往長安,欽差欣然吮諾。


    劉敦行懨懨地迴到西州,對長史高岷說了長安詔書的事,“那麽卑職先恭賀高長史,你大概就要榮升西州別駕了!”


    高岷乍聽這個消息十分高興,但立刻聽出劉司馬的話裏有掩飾不住的酸味兒。


    高岷不在這事上與他多說,卻拿過來一封長安劉洎大人的家信,“你剛去牧場村,信就送到了。”


    劉敦行匆匆迴來拆信細看。


    父親在信中說了高峻榮升西州大都督的事,尤其對他說,西州都督以下官員的安排還是未知。父親要他不可鋒芒太露,要穩紮穩打。


    劉敦行看了看信後落款和時間,這封信幾乎是早於詔書兩三天出京的。


    但是怎麽這麽晚了才到西州!!!如果早到上半天到的話,今天在牧場裏他就不會這樣講話了!


    劉敦行看得出父親此信的用意,而且時間拿捏得也恰到好處——因為從父親知到詔書的內容、到詔書擬好送出,也就是一兩天的事。


    他怒火中燒,厲聲吼道,“是誰他娘的跑路拉稀送的信!!”


    高岷剛剛舉步走出去不遠,聽到劉大人怒吼,便轉迴來。長史有些不解地問:


    “劉大人你說送信人?正是中庶子劉大人府上家人,他說路上急著趕路、吃喝不當時,偏偏在客棧裏壞了肚子,拉得腿都軟了……躺了兩天才趕來。”


    長史踱出去之後,劉敦行又咬著牙恨馬步平,若非馬步平急吼吼差人說他負傷,那麽自己也該是看過父親的信才會去牧場。


    那就是另一種主動。


    劉敦行坐在那裏生了會兒悶氣,感覺高峻不在這段時間裏,從高岷到劉武的態度大約也是因為總牧監有交待。高峻出去這麽久,不會不對他們交待些什麽。那麽至少說明高峻對劉府的存在並非是無視的。


    劉敦行的心裏終於好受了些。


    他想,父親雖然是這麽說的,但西州的形勢父親並不了解,至多,他與父親的意思隻是在方法上有了些差池。高峻不迴來、不看看新都督的態度,說什麽都為時過早。


    ……


    羅得刀的夫人王氏,在床上折騰了近一天,弄得筋疲力盡才生個千金出來。這又應了婆子那句話,羅大人平時連個菜勺都不讓夫人端。


    天黑時柳玉如才迴家來,順便把蘇殷、麗容也叫迴來了。西州高別駕成了西州大都督,大家當然高興十分。柳玉如說,“原來別駕時就是正四品上階,成了都督才長了一級,不過是個從三品。”


    眾人故意問,“怎麽,不對麽?不正是這個品級!”


    柳玉如道,“要知道他可是兼著絲路督監!絲路上哪個州府不歸他管?上州別駕本來是從四品……下階,怎麽他一直是正四品上階?說明絲路都監是占著三級呢!”


    她不滿地道,“這可好,絲路都督監還做著,該給的品階卻不提了,不然峻正該是……”說至此,連她也嚇了一跳,從三品另加三級,那便是正二品。


    皇帝之前做尚書令時曾是正二品的品階,登基之後一直沒有人再任過此職,尚書令一職一直都空著的。


    她的話連從來都不大參與意見的思晴也逗樂了,“柳姐姐,多少是多呢?”


    柳玉如歎了口氣道,“唉!你們也沒人提個醒,我估計著那匹絹要是早送去半月、趕在詔書下來之前的話……”她說這話時,眾人便瞧得出——她已經不是認真的,那是一種略帶得意的故意。


    到現在為止,她們的夫君才真正是西州的第一人。


    直到蘇殷要離開新村的家去舊村的時刻,柳玉如對她道,“蘇姐姐你不要再趕迴去了,就與麗容睡一起吧,”


    她再歎了口氣,“當初蓋這樓時哪會想到這麽多,總讓你擠在麗容那裏也不合適……實在不行的話,我等高大人迴來和他商量一下,估計他也沒有好法子……總之你是姐姐,住一樓的也就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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