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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岷道,“正是,再不送過來,我怕兄弟會等得心急呢!”


    蘇氏問道,“大哥你可是按著原先議定的法子做的?”


    高岷掀開一架車上的蒙蓋之物,對蘇氏道,“你看,這些竹製的標槍可不是鐵槍做槍頭了,前頭綁的是烏油包,還按你的主意加了火絨。天籟『小說.』2射前先點燃了火絨,從高處落下時,烏油包破裂,裏麵的烏油摔開在那些房頂、草垛、帳篷上,後麵你們自己想!”


    麗容道,“那麽大伯你去送這些火槍時,你就帶我們一同去前敵看看熱鬧。”蘇氏也心癢,高岷道,“這不大好吧?兄弟可曾有話?他一定沒同意你們過去。”


    麗容道,“我們姐妹去了,不正好離他近些更安全?”高岷看著這兩個人,好半天才說,“不行。”兩人泄氣。


    高岷正愁用個什麽法子說服她們,隻見從淡河的西岸跑來一匹馬,馬上伏了一名女子,馬匹在淡河水淺處踏起一片水花兒。身後有五百康裏城的騎兵緊緊追趕著她,麗容和蘇氏一看她正是奴必亞。


    麗容和蘇氏兩人高聲衝焉耆城上留守的蘇托兒叫喊,讓他下來接應。並與高岷一同趕了車輛入城躲蔽。高峻在城內隻留有五百人,現情況後一齊衝出來,但那五百追兵隻追到河西岸,便轉迴去了。


    高岷道,“你們看看,往西去哪裏是太平的,連我都不敢去了。”


    兩名女子不甘心,麗容道,“這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峻知不知道?我們正該是給他們報信、以防他們措手不及。”


    蘇氏也這麽說。


    蘇托兒見康裏城人隻有五百,那麽要護送這些火槍到康裏城下,他這五百人都得上去。但如此一來,焉耆城就沒有一兵一卒了。


    奴必亞此時已經被平安地接進城來,她提議道,“我們隻須將吊橋高高扯起來,就什麽也不怕,蘇將軍去送火槍,不還有少城主在麽?”


    雉臨並沒有到康裏城去,他接到信,飛跑出來迎接奴必亞,心情好得可想而知。他拉住奴必亞和手,一連聲問她最近這一個月的經曆。奴必亞柔聲道,“這裏在商量大事,一會兒我再告訴你……但你留下來守城敢是不敢呢?”


    雉臨拍著胸脯,“怎麽不敢,難道那五百騎兵還能跳到城頭來?”


    事不宜遲,眼下的天氣悶熱潮濕,萬一火槍上那些絨信受了潮不白費事了?蘇托兒立刻點齊了五百西州騎兵,護送著拉運火槍的車輛上路。


    臨行前,他再三叮囑留守的高岷、雉臨兩人,城外不論出現任何情況,他們都不能出城。尤其是城南門,門栓一直沒有配上,隻有一架吊橋,需要著力盯住了不能有失。他隻要把火槍送到,立刻就會返迴來。


    蘇托兒走後,高岷連忙把焉耆官衙中的衙役共三十二人集中起來,一部分在城上巡視,一部分守西門,將城門關閉落栓,其餘人全都放到了南門來。


    麗容和蘇氏此時雖然康裏城沒有去成,但她們卻可以結伴爬到焉耆的城牆之上,居高臨下一直望到淡河的西岸去。樹叢的後邊,那五百的康裏城馬隊既不離去、也不過來,似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此時正是中午,城南十裏處,那片開闊的淡河水麵倒映著綠柳的影子。蘇氏猛然想起上一次的晚上,高大人在夜色中趴在馬車邊的地上,托著腮問她話的場景,不覺臉上就是一紅。


    高岷絲毫也不敢放鬆,巡了西門、巡南門,大白天多次叮囑那些守南門的衙役,除了蘇托兒迴來,一切陌生的麵孔都不能放行。他們隻要熬過了這兩天就成了。


    焉耆城外,康裏城的五百騎兵正是被蘇伐派出來、截擊西州糧隊的那些人。一擊得手後,他們便按著事先的計劃隱入遠處。蘇伐的五千人馬在淡河西岸被西州聯軍合力絞殺之時,他們都看到了,但誰都沒敢出來。


    帶隊的小頭目說,與其衝上去送死,不如潛伏下來做一支奇兵,沒準我們就立個大功勞,會得到蘇伐大王的重重賞賜。


    而奴必亞這次出來並未得到蘇伐的同意,但她看出,自從上次隨著西州和天山牧的人馬混入西州後,被陰差陽錯派去了黔州,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有送迴龜茲去。蘇伐大王好像對她此次的行動不大滿意。


    也許蘇伐是忙於大事,把她給忽略了。她帶迴來的、關於西州準備了大型弩車的消息,好像蘇伐和那利丞相也不大相信。


    奴必亞感覺著,她在西州的事情還沒有完,尤其是浮圖城少城主雉臨對她纏膩不休的態度,讓奴必亞一定要再迴到他的身邊去。


    她看得出來,這個雉臨是真心實意地喜歡她,那麽,即使高峻或是別的什麽人懷疑到她,但隻要有雉臨在,隻要她隱好行蹤不露馬腳,誰也不會對她怎麽樣,總比在康裏城舒服些。


    萬一在雉臨那裏能撬動出一點點破綻豈不是更好,浮圖城這次出來的可是四千人馬,在高峻的隊伍中算是主力了,那麽她想不立功都難了。


    當時,奴必亞應對雉臨的問話連高岷都沒有在意,因為他並不知道奴必亞一去、一來的經過。麗容也未多想,但是蘇氏卻有些懷疑。因為奴必亞當了外人、與雉臨放嗲的語調有著明顯做作的痕跡。


    她悄悄把自己的懷疑和麗容說,麗容也覺著有些懷疑了,再與高岷講。高岷是個謹慎的人,就與她們商量怎麽應對。


    蘇氏道,“有雉臨在,我們也奈何不了她,也不能這麽做。但是至少當了她的麵,我們說話要注意些……比如,我們就南說北、東說西、五說十、一說七。”高岷和麗容嘀咕也兩遍都記下了。


    高岷、麗容和蘇氏一直在城上、城下忙於防守,但雉臨此時卻顧不得這些,與奴必亞兩人再迴到焉耆驛館自己的房間,雉臨再問她怎麽逃出來的,可有遇到過什麽危險。


    他歪了頭,認真在奴必亞的胳膊、腿上捏了一遍,這才現她果然沒有受傷,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奴必亞騙他說,那天半夜讓康裏城衝散後,她被捉迴到城中去了,但她本來就是龜茲人,也沒有人盤問。


    “我是舍不得你,趁了蘇伐夜間帶著人馬出城,城內城外亂哄哄的才逃了出來!”雉臨極是感動,抱了她說,“我再也不帶你做那些冒險的事了!”


    兩人不出門,奴必亞提醒他也出去幫幫忙,但雉臨就是不去,膩著她沒完沒了地說話。傍晚時,雉臨再叫驛館中準備了酒菜,他們就在房間中對飲。


    雉臨說,“隻要這次得了勝迴到浮圖城,他就求父汗辦了兩人婚事,讓她踏實在浮圖城做個少城主夫人。”


    但奴必亞卻叫雉臨出去問問詳細情況,“城內隻有這些人,我總有些不大放心。”


    雉臨不好堅持不去,但隻出去了半刻就趕迴來。奴必亞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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