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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堯道,“長孫大人家那個公子誰不知道,紈絝無能、吃喝玩樂,全借了他父親的關係招搖過市,我當然不願意!我看上的人,也不要求他多有能耐,但與峻哥哥站在一起總得能露出來半張臉!”


    柳玉如聽了便笑,把高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越意會、柳玉如越不像是在想好事,便催促道,“在等你的意見,怎麽不痛快一點說?”


    柳玉如道,“別看我不同意蘇氏進家。不過妹子你隻要點個頭,我就親自牽了你手進西州的家門,你看如何?”


    高堯羞道,“你戲弄我,我怎麽能與崔嫣一樣?”


    謝金蓮知道高峻的真實身份,就對高堯道,“我敢打保票,絕對沒有事情的,我也同意妹妹你到我們家中來。”


    眼看著高堯就要急眼,柳玉如才笑著央告道,“長孫家哪有什麽好人呢?祖父要問,你就迴去說,說我也不同意讓你往火坑裏跳。”


    她們到了鎮外的菜地,邊說邊摘菜,地裏已綠油油的一片,冬葵長到三尺來高、茄子也一尺多高都還未開花、韭菜生得又高又壯,看著煞是惹人喜愛。高堯哪裏見過鄉下這些東西,在謝金蓮等人的指點下去采摘藿葉,這是一種長豆苗上的嫩芽,她邊摘邊連聲讚歎。


    她們挎了菜籃子,說說笑笑地出了菜地往家走。但是突然之間,從菜地邊的樹叢裏跳出一個蒙麵男子,冷不防揮了明晃晃的匕首往柳玉如的胸前刺來。


    高堯機敏,又正走在柳玉如的身邊,見有人跳出時,高堯便拉著她先退了兩步,隨後把菜藍子往那人臉上擲去,菜灑了一地,但匕首尖劃到高堯的裙子,“哧啦”一聲把裙子挑開個口子。


    那人一刺不中,卻無意中挑破了高堯的裙子,這讓他一個愣神,先去留意傷沒傷到高堯,見她慌忙用手去掩裙上的破口、但沒有血跡。而謝金蓮手裏拿了割韭菜的鐮刀,見狀也沒命地衝上來舉著亂揮,三人不約而同地尖叫起來。


    地邊有江夏王爺忘在這裏的六名護衛,一聽到聲音都從帳篷裏跳出來,先有三個人赤了手跑過來相助,另三人迴帳篷裏拿佩刀。


    那人大白天的行刺本就心虛,想再靠上去補刺幾刀,但謝金蓮閉著眼睛亂揮鐮刀,全無章法,一眨眼先機已失,先上來的三名赤手護衛緊追幾步、將他夾在核心。


    但此人身手麻利,轉眼間這三人裏便有兩人掛彩、另三個已拿了刀的也奔過來擋在他與柳玉如中間,被他虛晃一下衝出鎮外去了。


    在鎮外的山道上,蒙麵人隻須轉過個彎便可脫身,但迎麵山道上有十幾位挎刀執劍的騎馬之人,正護了一架馬車駛進山陽鎮來。


    他們一見奔來的這人黑布蒙麵,後邊有人追趕,不等車內的崔夫人吩咐,便拉家夥將他攔住。雙方一接手便是一陣叮叮當當,那人手裏隻有一柄短短的匕道,卻毫發不傷地衝出過去,再將最後邊的馬上之人一把扯下來,自己翻身上去、打了馬就跑。


    崔夫人挑車簾望出去,看到遠處的三個女子,其中有兩人正是柳玉如和謝金蓮,但另一個正低著頭認不真切。她說,“莫要追了,我們快去看看她們。”


    柳玉如嚇得臉都白了,因為當時她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危險,要不是高堯手疾,被他刺一刀是免不了的,那肚中的孩子……她越想越怕,再去看高堯,腰間的衣裙被匕首挑破了,幸好沒有傷到人,柳玉如這才放心。


    王府的六名護衛跑過來問安,柳玉如也看出他們剛才是真心拚命地相護,於是連聲道謝。此時崔夫人的馬車也到了,眾人一起迴家,把事情一說,先把樊伯山、樊鶯嚇了一跳。


    樊伯山道,“這可是玉如有什麽仇人?怎麽單衝你下手?”崔氏也問。但是柳玉如不便明說,隻是搪塞道,“是不是隻想搶我的黑珍珠項鏈?”


    樊伯山此次帶著高家二小姐出來,絕沒有想到過還有這種事,對方那一刀隻是劃破了衣裙、沒有傷到人。但是萬一傷到的話,他就不大好迴高府交待了。他試著勸解道,“看來這裏也有危險,不如,你們就一起迴西州去。”


    但是柳玉如笑著說,“山陽鎮這裏剛剛有些起色,我怎麽舍得走!”


    樊伯山走時,同樣不允許高堯留在山陽鎮,這讓高堯很不樂意,但她未出閣,不好留在外邊。臨走時柳玉如對她道,“你不是正好有了個借口,就說在山陽鎮受了些驚嚇,”高堯會意,但兩次前來都是匆匆而別,雖有不舍,也隻好與這些人揮手作別。


    得知崔嫣也有了身孕,柳玉如也有些意外,她有些動情的對崔氏道,“母親,你不去西州看妹妹,卻先跑來看我……”想到崔夫人初到西州時對自己橫眉立目的樣子,再想想現在,柳玉如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了。


    崔氏想起正是柳玉如同意崔嫣去的雅州,才有她今天懷孕一事,夫人說道,“這正是應該,都是女兒,怎麽都得有先有後。”


    隻是,聽了柳玉如到長安的事情經過,以及柳玉如剛剛經曆的危險,崔夫人就決定不去西州了。西州目前正在發生的事,也讓她不好再過去讓高峻分心。崔夫人建議,是不是派人去西州,把崔嫣也接過來,大家在一起有個照應、也不扯高峻後腿。


    隻是派誰去呢?一般的人不讓人放心,樊鶯去是最合適的。但是蒙麵人再出現時,這裏就沒什麽人擋得住。


    那人身手不錯,其他那麽多的人、加上江夏王府的力量也隻能靠著人多才不落下風,但對方不會隻揀大白天來,樊鶯離開了,柳玉如這裏怎麽辦?


    樊鶯想建議,由她護送著這些人迴西州,那麽崔夫人也能見到崔嫣了。但看看柳姐姐不吱聲她就不提,事情就這麽耽擱下來。


    自從遇刺,柳玉如就猜到這事一定與自己懷中所揣之物有關,指使蒙麵人行事的可能不會是江夏王,因為他的手下還在盡力保護自己,也不大可能是長孫大人,因為他月前還好心幫她們嚇退了程公子,還親自勾去了自己刑徒的身份。


    那麽會是誰?是褚遂良?柳玉如思來想去就懷疑是他,別看他又拉近乎、又給樊鶯紅珊瑚項鏈,但這次遇刺不正是抓了樊鶯不在的機會?


    就這樣,柳玉如挺聰慧的一個人,也繞在這個問題裏出不來了。她想,現在就是把那幾頁紙交出去,恐怕人家也不放過自己了!再說她交給誰去?交給誰,估計誰都恨不得她死了好。


    她不迴西州與高峻見麵,那麽這人就不擔心她將貞觀十七年的事對高峻說,因而這個幕後之人隻想她死了一了百了,又不惹麻煩上身、從而也就不會與高峻為敵。


    此時她更不能迴西州去。同時也有些後悔,如果當時不拿這幾頁紙,隻是在心中記下來就好了。心說若是峻在的話,準能一眼看出實質所在,也不知他要怎樣應對。


    這麽一想,她的思緒一下子飛去了西州,心裏默默祝道,“峻,你可千千萬萬不要有事!原先隻是我指望著你,這次卻是母子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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