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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大人對郭都督道,“都督,下官迴去後一說,正好我手下這位劉令史說他可以修這架琴。天籟『小說ww『w.』2”郭孝恪大喜,“那可太好了,高峻的五夫人求到我頭上修琴,總算不會讓她看輕我的西州衙門!”又問那人所管。


    孫大人道,“這是西州升至上州後,兵曹由原來有六位令史增到了八位。他剛剛充實進來不多久,是管門禁一塊的。他母親是龜茲人,因而懂得一些。”


    那人果類胡人,須有些黃,口音稍稍有些遲鈍。這倒不奇怪,不但是西州、就算在長安的衙門裏也有不少的胡人做官,軍隊裏也有不少胡將。


    郭孝恪將琴給他看,他看了兩眼,便說道,“稟大人,這琴別處沒壞,隻是這兩股已斷,須換新弦。但我這裏沒有琴弦,要拿迴家裏去修。”


    都督問,“家中有弦?”


    那人道,“家裏也沒有,但我可以將其他檔上的弦,選粗細合適的、各抽出一根來組在一起,倒不耽誤音質。隻是工具隻家裏有,再說也須靜心才行。”


    郭孝恪連忙道,“那好,就放你幾天的假,什麽時候修好了再來出班,到時我定有獎賞。”那人抱了琴走了。


    兵曹孫大人走後,郭孝恪再把羅得刀叫進來交待了一番,讓他留意誰會去找他。然後郭都督安心等待結果。


    一連過去了三天都沒有人來問,直到第四天的傍晚,衙中的眾官員6續迴家、兵曹孫大人在大門口碰上羅得刀,開口就問,“不知道西州的確切戶口數有多少呢?”


    羅得刀很是警覺,先問,“孫大人怎麽也關心起戶曹的事情來了!”


    孫大人道,“還不是我手下那個修琴的劉令史,兩天前對我說,焉耆南城門的門栓一直沒有配備上。這事說歸他管也說得上,他說等琴修好後就操辦這事。這次他偶爾問到了焉耆城內的戶、口,我說不知。”


    羅大人問,“我都不大精準的知道,難道他比我還清楚?”


    孫大人道,“他哪裏知道,不過他出了個主意,說隻要今年西州的總戶口數扣去兩年前的總數目,大致就不會差。因為這兩年隻有個焉耆歸入,我想是這麽個理兒。”


    羅得刀暗自盤算道,原來如此!隻是這位孫大人也十分的好哄,如果不知焉耆的確切民戶數目,那麽西州的總數從哪裏來?


    他恍然似有所悟,說道,“這倒是不錯的法子,我記得今年全西州的數目是兩萬九千一十六戶,人口十三萬四千四百多。但兩年前就不大記得,等我查過了底檔再告訴你。”


    孫大人卻說,“不必了,羅大人不知我就是你的前任麽?”


    他笑嗬嗬地與羅大人分手,在到家前的那條街口,看到令史劉大人正在等他,“孫大人,蝴蝶琴已經修好了。卑職想,明天還是由大人您送還都督為好,雖說算不上我們兵曹衙門的一件微功,但藉此向高別駕討口酒喝還是可能的”。


    孫大人連聲說好,對方又道,“不如大人便移步去卑職家中,卑職恰好有人送了幾樣野味,早就弄好了,想與大人喝上兩杯。”


    孫大人道,“劉大人美意,我不去就不合適了,正好走時拿著琴。”於是,二人一同去劉令史家飲酒。


    而羅得刀看時間已經不早,想再返迴去與郭都督說這件事,又覺著不大合適。再說夫人王氏已經挺起了肚子,羅大人不想她獨自操勞著弄晚飯,就決定第二天早上迴衙門裏時再和郭都督說。


    一夜無話。


    第二天,郭孝恪聽羅得刀一講,點頭道,“誰耍計謀耍到高別駕跟前,那便是等不及的要吃虧了!”都督吩咐羅得刀,為著穩妥,要他親自去呂光館一趟,把這個劉令史的事告訴待詔,讓他留意過關西去的可疑人員。


    羅處刀不敢怠慢,隻帶了兩個人騎馬出了西州。


    自從打疏勒迴來、又去龍泉館之後,郭待詔就一直留在呂光館,妻子柳氏從鄯州待封那裏迴來後也沒幾天相陪。呂光館在焉耆東邊,這個位置離著焉耆不遠,有事人馬可及時趕到,而且有利於西州的軍需補給。


    等羅得刀趕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後半夜。羅大人叫關、進去後急見郭將軍。


    郭待詔一聽,便急道,“你來晚了!那個劉令史天黑前過關往焉耆去了,說是奉兵曹孫大人的令、緊急去焉耆籌配南城門栓一事!”


    羅大人聽了不住頓足,如此說姓劉的在前天半夜就出來了。如果讓他走脫了,事情就是耽誤到自己手裏!


    待詔道,“羅大人你莫急,他正該做了再迴西州的打算。在我父親那裏得了假期、又有表麵上的公幹,多半會先去焉耆晃一下掩人耳目,我這就帶人去追,呂光館這裏有勞你替我照看一下。”。


    說罷,郭待詔帶了輕騎十人,乘夜往焉耆追了下去。


    天亮時,郭待詔及手下十人打馬進了焉耆,在焉耆鎮史那裏聽說,西州兵曹衙門有劉令史正是宿在城內。不過劉令史剛剛出城了,說要到城北山上選材,也不要人跟著。


    待詔心道,“誰知道這位劉大人在深山裏一紮多久、又讓人到哪裏去找他!他的這個安排當真是不錯,竟然環環相銜滴水不露。”


    從姓劉的出城時間上看,估計還能追的上他。此事事關西州內部鋤奸的大事,待詔當即立斷,率手下十人打馬往西邊追了下來。


    這位劉令史,晚上與兵曹孫大人在自家飲酒,並給孫大人看了他修過的琴,的確與原來沒有多少兩樣,隻是有五六股弦上各抽了一根銅絲。孫大人高興,二人喝到後半夜才抱了蝴蝶琴迴家。


    等孫大人走後,劉令史一算計,已經是四月十二日了,離著二十日之期時間已然不多。


    以前他與龜茲聯絡時,都是有假扮的胡商在他家街前停留,再由他母親上街接信。而這封密信自上一次讓高審行截下來,耽擱的時間已經太久了。


    事不宜遲,他決定親自跑一趟,去送剛剛由孫大人口中套得的消息。他認為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還是有些條件的。


    第一,為著修琴,都督已經有假期給他。第二,他有公幹去焉耆。隻要從焉耆找個由頭往龜茲跑一趟,神不知鬼不覺。到時自可從容迴來坐衙。


    他是西州主管門禁的官員,那些門官們誰都認得他,半夜出城根本不是問題,於是就悄悄牽馬,出了西州城便打馬飛奔起來。


    蘇伐對朋友是夠意思的,再說一家老老少少的好幾口人,隻靠他職小俸微怎麽過得好呢。人不怕有事,怕的是沒有頭腦。等他送了信,迴焉耆時就說在山裏迷了路,無論是誰都懷疑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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